傅靈月手裡的工作也開始逐漸放手,除了部分仍由程渡負責,剩下的幾乎都開始轉移給他。
這一周他太忙,幾乎沒怎麼聯系甯星漫,沒想到一到周末,對方似乎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還是那個他見過兩次的男人。
他之前自覺沒有立場,所以一直沒有問過甯星漫,杜明洲和她是什麼關系,本以為甯星漫現在有被他打動,但現在他又有些不确定起來。
焦慮讓他失了分寸和自信,像個毛頭小子,發了一串質問。
而甯星漫一直沒有回他的消息,僅僅過去不到幾分鐘,他心底就一點點滋生出絕望。
原本接到甯星漫電話他是開心的,而此刻,甯星漫裝傻似地回避,讓他又感覺身周一點點冷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沒有告訴我。”
他聲音帶着一絲賭氣,和一絲委屈。
甯星漫喝了一口酒,壓了壓喉間的笑意。
又問:“那你希望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那邊沉寂半晌,隻聽到微微的風聲。
“沒有關系。”
“我希望你們沒有關系。”
“現在的确沒有關系,之前隻是相親對象。”
甯星漫不再為難他,輕聲給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和杜明洲的關系。
聽到他們互相不感興趣,且已經和雙方父母解釋過不合适,今晚也隻是偶遇後,傅思庭這才放下心來。
但想到那天,他還是有些不爽,不由自主說了出來,“那他還大庭廣衆給你送玫瑰花。”
“傅總,相親送點花也許隻是禮貌。”
“我不知道,我又沒相過親。”
甯星漫聽着那邊輕微的嘟囔,終于笑了出來,難得見到傅思庭這樣一面,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傅思庭,很可愛,很惹她喜歡。
傅思庭也沉默了下來,微弱的滋滋電流聲在他們中間回蕩,良久後,甯星漫聽到他聲音輕柔開口。
“好想你,漫漫。”
“你也會想我嗎?”
窗邊,傅思庭擡頭,今晚的星星稀稀拉拉,還有點霧蒙蒙的暗沉,讓他想念上周在德縣的夜空。
甯星漫下意識看了下周圍,确認大家都離得夠遠,不會聽到她說話後才開口,聲音含笑。
“會。”
傅思庭低低地笑出了聲,又和甯星漫聊了些别的,這才挂斷電話。
回到位置上,楊時宇一臉鄙夷地看着他,傅思庭回以疑惑的視線。
“沒事,抽獎了。”
楊時宇示意他看台上,懶得接話。
明明傅思庭剛剛出門時還一副失落樣,他還以為是喝了酒不舒服,沒想到接了個電話,瞬間就變得春光滿面了起來。
白費了他的關心。
*
挂斷電話,甯星漫托着腮,打開日曆看了看。
還有兩周就是過年,滿打滿算還有一周的上班時間,星燈體量小,沒有籌備大型年會,甯星漫也不想折騰大家表演節目或者團建,隻是聚了餐發了紅包,就算作數。
過年都要陪長輩,再次和傅思庭見面,估計得有一個月。
她難得有些惆怅。
對面落座下一個人,陰影覆在屏幕上,甯星漫擡起頭,看到杜明洲支着頭看她。
“怎麼剛剛不叫我?”
見她有些驚訝,他解釋道,“江淩岱剛剛問了下我,說你也在這裡。”
甯星漫恍然,笑道,“看你似乎在忙,反正我一時也不走。”
杜明洲心情不錯,主動給她分享,“我和家裡人認真談過了一次,他們現在不幹擾我把這個作為愛好,剛好江淩岱又開了酒吧,以後周末我可能經常在這邊。”
上次見面,是甯星漫建議他,可以認真和家裡人談一談,回家後,他和父母仔細談了談,發現了很多彼此的誤解。
父母認為他隻是當初出國是因為叛逆,國外搖滾圈又太過混亂,更覺得他叛逆未解,這才堅定的逼他回國工作,聽到他真的隻是單純喜歡音樂後,又開始心軟反省自己,現在他們家庭關系正處于重新構建了解的狀态。
甯星漫靜靜聽着,有些好奇,“你和江總怎麼認識的?”總覺得這兩人性格差異很大。
“國外讀書認識的,都是華人圈。”杜明洲給她解釋。
甯星漫點頭,又和他聊了聊,直到樂隊上台,杜明洲這才離開。
他彈的是電吉他,甯星漫看着舞台上的人,順手又給傅思庭拍了一張。
她發現自己現在很喜歡做這些撩撥對方的事情,再觀察傅思庭的反應。
那邊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單獨給你彈。】
【鋼琴嗎?】
之前戀愛的時候,傅思庭曾說過自己小時候也學過琴,不過談不上喜歡,隻是淺淺學了一下。
【吉他。】
甯星漫有些驚訝,回他:【你會?】
【不會。】
【我現在學。】
【以後就可以彈給你聽。】
他大抵是真的醉了,良久後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漫漫,我都可以學,你别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