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停屍房。
燈火昏暗,安喻正在檢查陳萬金和周顯的屍體,從中探尋案件的線索。
一道淩厲的掌風從安喻身後襲來,安喻身體前屈躲過。掌風從腦袋左側接連襲來,安喻伸出右手格擋,借助身下停屍床的力道,左手使勁,身體趁機翻轉仰躺,雙腿彎曲使力,直沖來人雙腿之間命脈所去。
慕容祁隻得停下手上攻勢,全力護住自己下身,右手微彎,将安喻牢牢抱在自己懷裡,沉重的喘息聲在他耳畔響起:“你要謀殺親夫嗎?這個位置可使不得,沒了它,你下半輩子拿什麼享福?”
安喻冷冷一笑:“沒了它,不是還有我呢嗎。”
慕容祁一噎,一時想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在下面躺着多舒服啊,又不用耗費力氣,還能享福。”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安喻眸光如水,狠狠地剜了慕容祁一眼,那粉紅色的眼角,溫柔旖旎盡顯。
眼見安喻有些惱羞成怒,慕容祁很識時務地轉移話題:“安寶,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窗棱外微風浮動,卷起兩具屍體上蓋着的白布,鬼氣森森。
“兩個案件兇器相同,死者都對兇手熟識,且死亡原因都是胸口一刀斃命所緻,基本可以斷定為一人所為。”安喻眉頭微皺。
“但是案發現場卻一點兇手的信息都沒有。”
“首先是兇器梅花刺,這種刀刃在上京很常見,基本每個鐵匠鋪裡都有,根本無法憑此鎖定兇手。”
“殺人手法也并無特别之處,在死者并不設防的情況下,任何人都能做到。”
“那就隻剩下兩人的人際關系了。”慕容祁看着認真思考的安喻,冷硬的目光多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誰與他們二人都交情匪淺?”他指着自己的臉頰,“這點子小事西廠早已調查的清清楚楚。”
“但西廠曆來與東廠水火不容,要想探聽我西廠機密,怎能一點報酬也不付出?”
他暗示的如此明顯,安喻焉能不明白這貨腦子裡的心思,但他是那種甘于接受别人脅迫的人?安喻臉上帶上一層薄紅,羞澀地朝着慕容祁懷中靠去,眼看即将吻上那冷峻的面龐,突然伸手,揪住那點臉皮。
惡狠狠道:“說不說?”
慕容祁一下子疼得眉頭緊皺,淚眼汪汪,控訴地看向安喻,仿佛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也沒使勁啊?安喻懷疑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慕容祁笑意潋滟,欺上安喻的雙唇,在其中肆意地攪弄風雲,直至安喻氣喘籲籲,才依依不舍地将唇角溢出的銀絲慢慢吻去。
在安喻殺氣逼人的視線中,這才慢慢的道:“這都是西廠機密,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眼見安喻又要上手,慕容祁才趕緊開口:“這二人關系匪淺,熟識已久。”
“怎麼說?”安喻放下自己的右手,眸光冷凝。
“自周顯擔任漕運使以來,二人私底下一直往來,周顯利用職務之便沒少給陳萬金大開方便之門。陳萬金的綢緞生意營利頗豐,周顯也借此賺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