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映不樂意了,開始胡鬧,陸安笙沒辦法直接把人抓上車“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我憑什麼聽你的,而且你和何江言真的是一個學校教不出兩種人,你竟然敢直呼問我的名字,沒大沒小。”青時映又伸手捏住她的耳朵,力度不大,有點像調情。
陸安笙對青時映總是包容的沒邊“好好好,我錯了,下次讓你鬧,好不好。”
青時映撇了撇嘴巴,頭看向窗外,嘴巴還在念念叨叨“還有你,為什麼在酒吧,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去酒吧打架,我之前說你短命這件事,你忘記了。”
“沒忘,你不也在酒吧嗎,你能在酒吧跳舞撩人,我還不能去酒吧喝點小酒嗎,我們兩誰也别說誰。”陸安笙反駁道。
“你教育我。”青時映扭頭瞪她一眼。
“我沒有,我可不敢。”陸安笙笑着說道。
送走青時映這個麻煩鬼,左慈秋才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現在隻要把小鬼的傷口縫好就可以了。
她帶着何江言走去地下室,别墅裡面暗藏玄機,下面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手術室。
“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準備一下東西。”
“好。”
何江言目光好奇的四處搜尋,這個地方的每一處都有點出乎意料。
左慈秋換了一身白大褂走出來。
“左…..左醫生...“何江言有些奇怪的稱呼,讓左慈秋的眉眼一皺,冷眼刮了她一下。
何江言對醫生是很畏懼的,她剛退半步就撞上診室冰涼床。
“過來,坐好。”
聽見命令,何江言又老實的坐回去,
左慈秋白大褂的衣角掃過她滲血的手臂消毒棉按上傷口的瞬間,縫合線穿透皮肉的拉扯感讓喉頭泛起酸澀“你看,血都止住了,不痛,不要害怕。”
一邊幫人縫合,一邊溫柔的安撫她受傷的小狗。
何江言心都要化了,要是受傷是這種待遇,她死而無憾了。
半個小時的縫合手術,一點痛都沒,有的隻是她溫柔安撫的聲音,何江言沉浸在她的聲音當中。
縫合已經結束了。
左慈秋又回到冰冰涼涼的狀态,她忽然傾身逼近,帶着冷香的手指掐住她下巴。金屬器械在托盤裡發出清脆碰撞。
她看見對方鏡片後眯起的眼睛,挑起的眉“之前跑出去淋雨結果發燒到40度偷拔針頭的是誰,現在被刀劃破手臂的又是誰?”塗着裸色甲油的指尖在紗布邊緣畫圈“何江言,你下次再受傷你試試看,我還會不會照顧你?”
突如其來的冷漠和狠心把何江言吓一跳,何江言盯着左慈秋手中那支閃着寒光的手術剪,喉嚨輕輕滾動。
左慈秋的拇指正壓着她頸動脈,随着呼吸起伏的脈搏把體溫渡進對方掌心。
“我錯了。”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她放任身體往左慈秋肩頭歪去,“頭好暈...消毒水聞得想吐...“尾音還沒散盡,腰間突然傳來銳痛——左慈秋拿着鋼筆帽正頂住她最怕癢的那節肋骨。
“裝,繼續裝。”擦過她耳垂,溫熱的吐息裡混着薄荷糖的涼意,她能拿何江言有什麼辦法,對方一認錯她就心軟。
左慈秋扶額苦笑第一次對自己感到了心累,她虛弱的坐在凳子上,扯着幹痛的嗓子道“去給我倒一杯冰水。”
何江言看她不對勁的樣子。
蒼白的面龐,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她微閉着眼睛,靜靜坐在那裡,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眉頭微蹙。
頭發有些微亂的她仿佛一陣風吹就會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倒,此時此刻左慈秋給何江言的感覺就是一種病嬌似的美。
“你是不是發燒了。”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額頭,一股熱意襲來,“你怎麼那麼燙。”
“我沒事,幫我接點冰水來就,好了。”柔柔弱弱的聲線帶點喘息的韻味,何江言聽的一陣哆嗦。
随後何江言将生病的左慈秋攬空抱起,左慈秋蜷縮在她的懷裡,用纖纖玉手勾住她的脖子,“你放我下來,不然你會摔倒的。”虛弱的聲音低啞的說着。
“我不放,我抱你回一樓,到時候我再給你找點藥。”何江言也懶得和她貧嘴了,大步的走了,左慈秋比她想象的輕很多,抱起來都不用使很大的勁,很輕松。
此時左慈秋昏昏欲睡,卻能聽到何江言那心跳聲很快很急,她的手也緊緊是勾住何江言的脖子,依舊是那麼溫柔。兩顆心髒挨得最近的時候,相互帶來的溫柔和心跳,無言的東西深入彼此心底,左慈秋獲得了難有的心安。
何江言撇了一眼懷裡的左慈秋,她臉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紅色,嘴巴抿得緊緊的,額頭上冷汗涔涔,還在低低地咳嗽着,虛弱的像隻無助的小貓。
“怎麼病的這麼重呀”左慈秋的臉色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看一些,何江言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你先别睡着了,等一會吃了再睡好不好。”
左慈秋身體越發虛弱,她連回答何江言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