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開始進入倒計時。
模模糊糊之中何江言又想到了左慈秋。
這個名字在她心裡發燙。
燙死了她的理智,也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烙印。
她至今也不清楚兩人為什麼能走到這個地步,。
何江言擡頭看高明,血迹流入眼眶之中,她忍着難受笑道“高明,我好像看到你的過去了。
一個雨夜之中,高明拿着手術刀手起刀落的瞬間,一條人命喪失在他手中。
這是第一次高明體驗到殺人帶來的快感。
他被醫院開除,成為出租車司機,專門找那些合适的目标群體。
一連犯下無數的罪。直到他遇到地獄使者金,自己替他殺了不少,殺到後面他都有些無聊了。
直到他找到比殺人更好玩的事情,就是殺神。
而她們的第一個目标就是:左慈秋。
但是神官也不會死,但是高明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他想看到神官明明擁有強大無比的一切,卻救不下一條小生命的時的那種慌亂和無助。
光是想想就覺得振奮人心。
所以她背着地獄使者将何江言帶到了這種地方,她相信左慈秋一定會來救她的。
何江言冷笑一聲“你是一個什麼東西,你tmd敢殺她。”
聲音到後面越來大,脖頸上的青筋氣的突出,前所未有的崩潰。
所有的藥都壓制不住的崩潰。
高明笑道,伸手拍了拍她那張有些血迹的臉,“我還以為你很愛她,沒想到你也想和她一起去死,你也想她死是嗎?”
何江言聽不懂高明這些胡言亂語,她隻知道左慈秋不能來這個地方。
殺了高明。
殺了高明。
殺了高明。
腦海之中隻有這一個想法,她必須殺了高明,這樣才能安全,左慈秋也才不會擔心自己。
何江言把牙咬的咯咯作響。
充滿惡意與瘋狂的眼神,在下一瞬完全收斂。
何江言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但是最好可以把他氣死。
高明走過來捏起何江言的臉龐,非常的使勁,何江言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捏爛了,“放開我,要殺要剮随便你,不要動她。”
“你說不動我就不動嘛,老子要讓你看見她是怎麼死的”高明低聲咆哮的聲音在何江言耳邊流過,她直接咬上男人的耳朵。
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痛的高明雙眼血紅,他狠狠的一巴掌給何江言扇了過去。
何江言吃痛松開了他,嘴角一絲絲鮮血流過,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何江言冷哼一聲“痛嗎?痛就對了,等會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高明的耐心徹底被她激怒了,他抓起何江言頭發,雙眼血紅的盯着她,“你以為對你很有耐心嘛,你現在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我勸你老實一點,不然我就先殺了你。”
又是一巴掌男人狠狠的打了她。
何江言偏過頭也不再扭回去,她将嘴巴裡面的鮮血吐了出去,正巧不巧剛剛好吐在高明的鞋子上面。
高明看了一眼自己鞋子,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想揍何江言一頓,“你給我等着。”說完他出去找刀子,他今天非得給何江言一點顔色看看。
何江言也找準時機開始磨繩子。
咬着牙,手腕上都磨出血了,繩子才一點點的松動。
腳上的腳鍊她磨不開,隻能等高明進來的時候搞偷襲。
高明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緊張的汗液混着血一點點的流下。
何江言也不是省油的燈,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發瘋,更何況她被高明打了一針不知名打藥劑,現在打她幾乎在瘋狂的邊緣。
她在等一個時機,等能夠把高明一擊緻命的時機。
高明拖着斧頭進來,何江言的繩子也在此刻磨開。
她幾乎在高明靠近的一瞬間,率先出手,用以色列反跤術直接将人制服在地上。
何江言一腳踢開斧頭,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把我腳鍊解開。”
高明的脖子被勒住,他不得不聽從何江言的命令把鑰匙從包裡拿出來,鋒利的鑰匙尖尖猛的刺向何江言的手臂。
何江言吃痛,手臂上的力一下子就松懈下來了。
高明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将他按在了地上。
身體上的傷口本就多的不行,在這麼被掐一下,何江言感覺自己立馬都要過去了,她低谷了高明的戰鬥力。
高估了自己。
手一直在不停的摸索,她要是能拿到那把斧頭絕對可以給高明緻命一擊。
不過很可惜,斧頭離的很遠,地上隻有一把剛剛掉落的鑰匙。
何江言捏住鑰匙,猛的一把插到了高明的脖子上。
鮮血頓時湧出,但是很明顯沒有插到命脈上,高明隻是松開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江言。
何江言松了一口氣,她立馬踹來高明。
“我看你真的想死了。”高明踉跄的站起來,斧頭也被他撿起來。
他朝着何江言走去,手起刀落,猛的朝着何江言癖劈去。
何江言腦子發昏,動都動不了,隻能看到斧頭不斷的在瞳孔之中放大,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