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左慈秋離開的很遠,但又離的很近。
遠到何江言走遍世界,都沒有找到過她的訊息,近到日日夜夜都可以夢到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那一絲絲的小魂魄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般,鑽入左慈秋的懷裡,縮進她的心裡。
何江言太愛她了,連魂魄都遺棄了本體,進入了她愛人的懷裡。
左慈秋心中難以言表的痛苦,她自以為很了解何江言,但是何江言所說所做的一切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包括久别重逢的那天,嘴上說着不愛自己,但是行動依舊坦誠。
她的愛都體現在每一個細節之中,左慈秋稍加觀察就能看出來,但是她以前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現在她所經曆的痛苦,都是她應得的。
靈魂融入心中,心中的暖意與苦澀一并爆發出來。
就算是何江言不說話,她的魂魄都替她做出了決定。
何江言到現在依舊愛着左慈秋。
這種愛依舊是明目張膽熾熱的,依舊是當年那股少年氣。
青時映注意到那蠟燭開始忽弱若忽現“你看蠟燭,這是什麼情況啊,我第一次看到蠟燭成這樣,她又開始自殺了。”
左慈秋看着蠟燭,眉頭緊鎖。
她不是自殺了,而是何江言的心境了很大的變化,導緻她人生的路線開始走向歪路了。
左慈秋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她走的時候聯系不上何江言,怕她回來找不到自己了,特意留了一張小字條在桌上。
“這不是自殺,我得回去找她。”左慈秋有些急的說道。
她不想讓何江言走向歪路。
青時映不想讓兩人再見面了。
就算是保護何江言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唯一她不想讓左慈秋回去遭罪了。
她一把抓住左慈秋的手腕,冷聲說道“你不能回去,就算你現在回去了,萬一何江言對你做什麼,你會還手嗎?”
青時映故意将語氣說的有點重。
雖然左慈秋沒給她說,但是從她的言語之中都顯示出何江言出了一點點事情。
不是死亡,那就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左慈秋最在意的命運。
何江言的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放開我,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得負責。”左慈秋臉色冷峻的說道。
聽到這話青時映冷笑一聲“什麼叫因你而起,早在七年前我們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嗎,是何江言自己選擇的道路,是她逼迫的出現,是她不斷的拿自己的性命威脅你,你到底愛她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你去愛的。”
青是映語氣都有些嘲諷,她現在不了解什麼是愛,她不知道人為了愛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每一句都是事實,但是這些道理左慈秋都明白,她比誰都要明白,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她還小,不懂這麼多,她隻知道她需要我。”
青時映都無語的笑出聲來了。
“若是她真的愛你,她就不應該拿自己威脅,你為了她做了什麼,她知道嗎,除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都不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為她付出了多少,而她就憑借自己的私心不斷的威脅你。”
在青時映眼中,何江言更像是一個處在左慈秋的身邊的定時炸彈,随時随地都會做出引爆自己的事情。
在她對人類愛情的認知裡面。
愛明明是互相包容,關愛,為對方舍棄一切的。
但是到了何江言這個怪胎這裡,甚至這些高尚的愛都變得畸形起來。
何江言根本不配去愛左慈秋。
她認為連何江言本人都分不清對左慈秋是年少時的執念,還是真正的愛她。
左慈秋耍開青時映的手“對于我的付出她看不看得到是她的事情,為了她我做什麼都願意。”
“你被她下藥了。”青時映無語死了,她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強的左慈秋。
面前的那人,心裡,眼裡都隻裝的下一個人類了。
她能感覺到左慈秋身上那副神性在慢慢的褪去,她越來越像人類了。
青時映心中突然開始慌張,她害怕左慈秋遭到神罰,她害怕左慈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不能讓左慈秋遭受神罰,心裡想着這個,她更不願意放左慈秋離開了。
她站在門前,臉色都黑下來了“你不能走,何江言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呆在這裡。”
左慈秋臉色并不好看,甚至就可以從眼神之中看出那怒火“讓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她趕時間,沒有心思在這裡和青時映吵一架。
這些事情,左慈秋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想不明白。
感情這種事情是兩人的,在外人眼裡看來或許并沒有那麼美好。
那是因為她們沒有辦法成為被愛的那一方,她們不可能感同身受。
左慈秋為何江言所付出的一切,都建立在何江言對自己的掏心掏肺上面。
她不傻,以前陪着何江言的那段日子,她接受了何江言的溫柔與愛意。
但是左慈秋醒悟的晚,以為在她命數裡面為她保駕護航就是最好的。
但是直到現在她發現不是,何江言什麼都不需要,她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自己而已。
愛一個人,就拼盡全力吧。
就算的愛到最後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