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開心,怎麼對我都可以,我不希望你去傷害自己。”左慈秋淡淡的說道,她伸手替何江言落在眼前的碎發。
何江言躲開她的目光,眼前這個人明明都對自己如此的狠心了,憑什麼她回來哄自己兩句,自己那顆心就想着原諒她了。
這樣對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人類對巨大的痛苦存在長久的記憶,創傷所帶來的後遺症,讓何江言恨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直到這個這個人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願意被她咬上千千次,也不願意失去她。
無論左慈秋怎麼對何江言。
那顆心依舊會愛上左慈秋。
千千次,萬萬次。
何江言冷笑一聲,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一刻她更恨自己,理智不斷的告訴她,遠離她。
但是那顆心又不斷的靠近她。
遠離她就遠離了幸福,靠近她就靠近了痛苦。
左慈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以後我不會再走了,我給你發誓。”
語氣不再是平常的冷淡,而是堅定。
無比的堅定。
何江言有興趣的擡頭看着她“若以後你離開了怎麼辦。”
左慈秋摸着她的臉,目光與她對視交織在一起“若我以後主動離開了,我們兩個生生世世永不得相見。”
何江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人懲罰的懲罰連帶着自己一起懲罰了。
但是何江言并沒有多說什麼。
她不管這些,她就當左慈秋說話跟放屁一樣。
她不會在一個人身上反複的跌跟頭。
以前她單純在左慈秋身上沒少受苦,現在不一樣了她要成為兩人感情之間的掌控者。
她從包裡拿出地獄使者給她的藥,她冷目看着左慈秋,嘴角上湧現淡淡的笑意“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嘛。”
塑封的藥包在左慈秋眼前晃來晃,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何江言慢慢悠悠的将塑封包裝打開,然後手指夾着那顆小小的藥丸。
“有人給我說,這個藥是讓人吃下去,那個人就會離不開自己了。”說完前半句話,何江言擡眼觀察着左慈秋的表情。
隻見左慈秋眉頭緊鎖,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壓在她的眉宇之間。
何江言看到她這個惆怅的表情,她反倒相當的滿意“這是什麼深仇大恨的表情啊!”
她調戲到滿臉愁容的人,心中的快感達到了巅峰。
她就是想看到那個冷冰冰的人做出這種愁眉苦臉的表情。
左慈秋伸手想要去搶過藥,但是何江言反應比她還快,她立馬将藥緊緊的握在手中。
“給我。”左慈秋伸出手。
何江言不滿意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她越是命令自己,心中的叛逆感在不停的作怪。
她偏不把藥給她,她乖乖的将自己的臉放在她的掌心之中。
左慈秋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龐,然後語氣軟下來“把藥乖乖給我好不好。”
“不要,你是害怕我吃嘛。”何江言奸笑道。
“對啊,我害怕你吃。”左慈秋認真的回答道她。
表情語氣都嚴肅起來了。
何江言搖搖頭并不滿意她的臉色,她抱住左慈秋的手稍微使将人往自己懷裡又融了一份。
她将頭抵在那人的胸口處,然後眨着水汪汪的雙眼,兩眼笑的彎彎的,語氣之中都帶着明顯的語氣“這個藥,是我給你準備的,給你吃的。”
說完她拿出藥在左慈秋眼前晃來晃“你願意吃嘛。”
聽到這裡左慈秋心裡莫名松了一口氣,還好這顆毒藥是為她準備的。
她也不知道慶幸還是失落。
這種藥她早就有所耳聞了,但是她沒有想到何江言竟然可以拿到。
她和地獄使者的關系不一般,還好地獄使者沖着自己來,并不會拿何江言怎麼樣。
她看着何江言有些戲弄自己的眼神,她無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我願意吃。”左慈秋鄭重的說道。
等這句話出來的時候,何江言反倒是不淡定了。
左慈秋完全可以不吃藥,憑借着自己的本心留在逐漸的身邊。
但她偏偏願意靠藥物連接,留在自己身邊。
何江言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這麼想的了。
隻是心中的憤怒緊緊的握着那塑封好的藥,她的力度仿佛要将藥捏的粉碎了。
“張嘴。”何江言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她倒是要看看左慈秋究竟怎麼想的。
左慈秋微微的張開嘴巴,何江言指尖夾着藥,慢慢的将藥放進去。
“我忘記給你說了,你要是離開我,藥效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聽到這句話,你還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