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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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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後一節課是病理解剖學,齊然越聽越坐不住,為自己的突發奇想在腦内刷屏式地鼓掌加歡呼。一下課,他拒絕了去各大食堂的約飯,直奔實驗樓。

他急匆匆去堵人,正好與管理實驗儀器的老師撞了個正着。向老師求來一個30厘米長的玻璃試管,又要了一個木塞,最後順走了兩隻細針管和一管無毒膠。

邊往宿舍走邊給老大發信息,讓老大幫他帶一份牛肉飯回宿舍。

而他,要回宿舍密封那隻薰衣草,早上拿到手裡已經蔫了,在放一天就隻能留着熏蚊子了。

薰衣草躺在一張A4白紙上,白紙當當正正的擺在齊然書桌上,純淨又神秘。

回寝室第一眼,齊然先去看A4紙上的薰衣草。

薰衣草蔫的無精打采,跟清晨校園小路上的司小年一個模樣,神秘裡摻雜着一絲頹敗的味道。

他幾乎沒懷疑,就信了這隻花真的是司小年從大成山陵園帶回來的。

忌諱談不上,震驚多一些。

畢竟情人節這天去掃墓,挺喪。

帶上一次性手套,齊然拿出做醫學實驗的耐心和精細程度。

玻璃試管直徑4厘米,薰衣草完整的塞進去不太容易,把花簇較多的頂|端輕握在手心,試管和花與視線齊平一點點塞進試管裡。

花杆長出一截,被剪掉,塞進去的過程中紫色小花瓣還是擠掉了幾顆。

玻璃試管口塞上木塞,齊然又拿細針管紮透木塞,一針管一針管地往外抽氣,直到針管拉不動,他又用膠把針管口封上。

老大拎着牛肉飯進屋,就見齊然帶着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托着個玻璃試管瞧,迎着光的臉陶醉的堪比灌了幾瓶二鍋頭。玻璃試管用來裝花,可以呀,夠浪漫呀!

老大湊近瞅了眼問:“說吧,誰收了你這隻浪了這麼多年沒人要的鳥?”

玻璃試管豎在書桌一腳,台燈打開,半圓的玻璃試管頂端和玻璃壁散發着零星的光,試管裡的薰衣草漂亮鮮活了許多,仿佛重獲生機。

齊然接過牛肉飯,瞅着花下飯,含糊地說:“還得再浪一段時間。”

言外之意,還是沒人要。

老大正往上鋪爬,聽齊然這麼說,碩大的一個肉墩“窟嗵”跳下來,樓闆顫了三顫。

“你丫單相思?!”老大非常肯定地大呼小叫。

齊然拿出即将不屬于單身狗的睥睨神态,斜了一眼萬年單身狗老大,一本正經地臭嘚瑟:“以後集體撸,我有幻想對象了,請問——你有嗎?”

這就——非常不要臉了!非常紮心了!

老大一口老血嗆了個半死,吼的一身肥膘亂顫:“我他媽有一個T,365天不重樣,你有嗎?!”

這對二十左右的男生來說,擁有一個T的片片資源,簡直不要太富有,可以說在赤果果地炫富呀!

齊然微笑搖頭,得意地伸手彈了一下玻璃試管“叮~”響聲清脆,餘音繞梁。

“沒有,好幾天前就删了,不需要了,我以後365天一個人足矣。”來呀!互相傷害呀!

“你他媽單相思,能不能輕點浪!低調點浪!”老大受到暴擊,又是一聲吼。

吉瑞開門進屋就看見老大奄奄一息地躺在上鋪,悄無聲息地淚流滿面。

齊然一看見吉瑞,“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吉瑞面前,兩手罩住吉瑞快秃瓢的腦袋邊說邊念:“吉瑞吉瑞,萬事大吉,吉利祥瑞……”

吉瑞吓的一直後退到門闆上,直到退無可退四爪貼着門闆,顫顫巍巍地說:“哥,哥,輕一點,倫家~~怕疼~~輕點LU~~嘤~”

齊然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門外有人經過,騷裡騷氣地吹了一串更騷的口哨,随後門外經過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騷。

還有人門外起哄:“A鴨,鳥哥輕點,小瑞瑞怕痛痛哦~~~”

“啊啊~~哈哈哈~~~倫家怕疼~~”

“鳥哥威武!!”

齊然擡手抽了吉瑞這個半秃一下:“生姜洗發水也拯救不了你秃瓢,趕緊秃了,我給你點六個點,以後逢考我帶着你每個系走一圈,人手一摸,一摸十塊……”

老大喊了一嗓子:“考研加倍,考博給睡。”

吉瑞欲哭無淚:“那我這一天忙死了,真這麼靈,我屁股後邊是不是一群妹子追着睡我,come on!來吧來吧都來吧!”

齊然轉身回去繼續吃飯,不忘了潑盆涼水:“要真這麼靈,追着睡你的男生估計也不少,後門不保呀。”

吉瑞吓的一捂屁股“嗷”地一嗓子蹿進衛生間。

老大擦幹眼淚,總算平衡了。

說說鬧鬧間,齊然注意力總會被書桌上真空的花吸引注意力。

密封薰衣草,算是一時興起,為了花,也為了送花的人。

不太想看着司小年的花枯萎,凋零……也不想看見那麼喪的司小年。

他不愛花,但不耽誤他對遞給他這隻花的人有麼點,模糊的,隐約的……想法。

是想法嗎?

他雖然對牛格說“可能是憋太久了饞了”,但是讓他說到底憋了多久,其實真沒多久。

知道自己不喜歡薛夢梓的時候,齊然為了不跟牛格和薛夢梓磨叽,試着用找女朋友的視角觀察過不少條件類似他能喜歡的女生,結果就是沒結果。

不能确定具體是什麼時候的,那時的他慌張又懊惱地怕自己“誤入歧途”。所以他首先判斷自己是不是不舉,但隻要一個晨勃這個疑慮就被打消了。健康的自己都想給自己吹聲響亮的口哨,必須365天,天天早起一柱擎天。

後來,他又懷疑自己性冷淡,性障礙等等,總之,醫學範疇的病,他都往自己身上安了一遍,最後才确定自己沒病。

困惑又懊惱地掙紮了很久,他一直不想把目光轉移到同性身上來試探自己。

結果他被突如其來的……打了個措手不及。也明白,有些事、有些感覺不是他轉移注意力就能躲過的,也不是他能逃避遮掩的。

球場上跳《dangerous》的司小年,帥氣利落的頂胯怼槍聲……犯規的頂胯,騷氣的露肩,《威風堂堂》嬌喘配上那根在脖頸和鎖骨間滑動的手指……

當時站在外場邊緣的他,甚至很多天後的他都很惱火。

那是一種被迫承認後的惱怒。

也有不得不承認的壓抑。

他的視角從此變了。

可他那些原本就朦胧,模糊的感覺,在偶爾對上司小年時,大多數時候換來的都是“你有病吧?”“醫不自醫。”“病又嚴重了?”諸如此類的嘲諷。

這種質疑,讓他迷茫。細說起來,無非就是從“我TM終于等到你!”的欣喜若狂一秒轉變成“你TM竟然是個直的!”的震驚和失望裡。

但直覺告訴他……司小年是。

……操!到底是不是?

下午上課時,齊然翻出司小年的電話号碼。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司小年給他打電話,第一回是要鐵絲環,電話是牛格給小解的,又到了司小年那兒,然後是鮮花快遞。

電話号碼備注成“快遞小哥哥”,又把号碼複制到微信裡搜索,搜到的頭像夠特别,黑白均分圖片,左黑右白,規規矩矩,黑白分明。名字就是本人的名字——司小年。

非常老年人了。

齊然沒猶豫,加好友,又點開朋友圈,司小年第一條朋友圈就讓他沒忍住笑了。

“訂花打Flower.coffee電話,不要私聊我,不要轉賬,也不要刷屏,否則拉黑。”滿滿的不講情面。

底下上百條評論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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