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看看看!”
小匪打開紙卷,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幾個字,小匪道:“這寫的是什麼?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不認識。”
其他匪寇伸着腦袋湊過來瞧,都搖搖頭說不認識。
一個匪寇拔出腳邊的一支箭說:“這支箭上也有。”
“這些箭上都有。”
其他匪寇把周圍的箭上的紙卷也拆下來,相互比對了比對手上的紙卷,“你們看這幾張紙上寫的字是不是一樣?”
“一樣嗎?一樣吧?看不出來,好像是一樣的?”
一個匪寇拿起兩張紙卷問旁邊的匪寇:“你看一樣嗎?”
那匪寇惱道:“你問我我問誰!我又沒讀過書我又不識字我怎麼知道!”
片刻,蕭中旭舉着火把跟在吳道旁邊從寨子裡面走出來。蕭中旭兩三步走上來道:“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二當家,你看。”小匪把手上的紙卷遞給吳道,“江對面的向我們寨子射箭,被我發現後又都跑了。這個紙卷就是綁在箭上的。”
吳道接過紙卷問:“紙卷上寫的什麼?”
小匪道:“不知道啊,我們都看不懂。”
蕭中旭拿過幾張紙卷看了看皺眉交給吳道,吳道翻過這些紙卷,上的字都是一樣的。
其他匪寇又圍到吳道身邊問:“老大,這紙上寫的什麼啊?”
吳道将紙卷卷起來,“不過是薛硯聽的挑撥離間之計。”
蕭中旭道:“那就把這些紙條都燒了。”
“燒什麼,”吳道将紙卷綁回到箭矢上,“将這些箭連同紙卷一起還回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幾個士兵駕船渡江上岸跑回軍營,薛硯聽一夜未睡,士兵進帳剛要彙報消息,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個士兵翻身下馬走入營帳,把手中的箭呈給薛硯聽道:“将軍,江對面的盜匪朝着岸邊把守的士兵射箭,有幾個士兵受了傷,我們追過去,那群盜匪說……說将軍膽小如鼠,不敢正面打,隻敢搞小動作偷襲。”
薛硯聽接過箭,箭頭處刻着朝廷的銘文,這是他讓人射出去的箭。
他解下箭上的紙卷,紙卷還是之前的紙卷,一字未改,一字未添,這是赤裸裸的嘲笑與挑釁。
羅穆上前兩步道:“将軍,我們直接打進去吧!”
那幾個士兵也附和說:“就是,将軍,這群盜匪這麼猖狂,我們打進去吧!”
“不行。”薛硯聽搖搖頭,看幾個士兵神色激憤,道:“我們與匪寨隔着一條浔江,要跟他們打就要先跨過這條江,吳道這麼做是在激怒我,他想讓我過江跟他打。但要過江這中間的兵力就要分散,吳道若是趁我們過江時帶人殺過來,要麼先過江的打不過,還沒來得及過江的潰不成軍,要麼到時候就會直接在江上打起來。”
“先不說第一種情況,如果真的在江上打起來,你們覺得打水戰能打得過這群盜匪嗎?”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隻道:“……不能。”
薛硯聽道:“都先回去吧。”
等到外面天光大亮,長孫弦佩從自己的帳中出來。
帳外春桃正抱着一堆箭不知道要去那,刀疤臉跟在他旁邊問:“這一大早的你幹什麼呢?”
春桃道:“岸邊上把守的士兵運過來的箭,說是江上盜匪射過來的,将軍讓我收起來。”
刀疤臉從春桃懷裡抽出一支箭:“箭上綁的是什麼,讓我看看。”
“唉!你别拿啊!”春桃有些急,“這些箭還要用,你别亂動!”
春桃兩手抱着箭動不了,便聳着肩膀去頂刀疤臉,刀疤臉背過身擋住春桃,打開紙卷說:“我就看看,又不會給你弄壞,看你小氣的。”
“這寫的什麼啊,看不懂。”刀疤臉盯着紙卷故作沉思一會,還是将紙卷展開到春桃眼前,“寫的什麼,你看得懂嗎?”
春桃道:“你拿反了。”
刀疤臉把紙條反過來:“現在呢?”
春桃張了張嘴:“寫的……”
“你不識字?”長孫弦佩突然從後面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