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少宜回道:“沒有,陛下一切安好”
“行,你回去吧”
“是”
何西淮打了個呵欠,他确實是累到了,簡單這洗漱了,在看到臉上的傷疤時眼神還是暗了下去,等他找到傷他臉的人一定要将那人五馬分屍。
這邊衛玹覽來到攝政王府時天都已經黑了,似乎知道他會來,顧月舒依舊在中堂裡坐着,見到衛玹覽就站了起來,看到他隻有一個人時,眼神微微動了動,“陛下”
衛玹覽一進門就黑着臉質問道:“你就是顧月舒?”
顧月舒從善如流,“臣就是顧月舒”
衛玹覽指着他喝道:“你真是膽大包天”
顧月舒上前平靜的對上他的視線,語氣不疾不徐,但隐隐還是聽得出帶着些感激的情緒,“臣,多謝陛下幫忙,季潇已經救出來了”
聽他這麼大大咧咧的說話,衛玹覽吓的趕緊左右看去,顧月舒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陛下放心,王府裡沒有細作”
“哎呀,你早說啊”衛玹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要是宮裡也跟你這兒一樣就好了,時時刻刻演戲,我人都要精分了”
顧月舒回道:“陛下身邊也就肖青林需要防備”
衛玹覽不解,“隻有他一個人?”他還以為他身邊的人全是何西淮安插的呢。
顧月舒道:“嗯”
衛玹覽頓時有了主意,“那就好辦了,明天你配合我,咱倆先把肖青林給拔了”
顧月舒回道:“臣聽陛下的”
衛玹覽笑笑,走到顧月舒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下,看到火上的小罐蓋子在不停的撲騰,随口問道,“你熬藥啊?”
顧月舒回道:“嗯”
衛玹覽又問道:“周雲衣呢?”
顧月舒回道:“在給季潇治傷”
“季潇傷得嚴重嗎?”衛玹覽拿了一顆桌子上的蜜餞吃着,甜津津帶着一絲絲的酸,還挺好吃的。
顧月舒看了他自來熟的動作一眼,“還行”
“那就行”衛玹覽點了頭,本來以為季潇落在何西淮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現在看來倒沒那麼嚴重,随即又閑聊着道,“你熬的什麼藥,為什麼這麼苦啊?”
“黃連”
衛玹覽不懂藥理,但這苦味實在讓人很不舒服,“你熬這個幹什麼?”
“不幹什麼”
衛玹覽胡亂猜測道:“難不成熬着好玩?”
顧月舒用布包着罐子從火上移開,交給下人,下人端着藥罐子快速走了,風一吹,院中的藥味很快就散了。
衛玹覽道:“你熬啊,雖然苦了點,但還能忍”
“不熬了”
衛玹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着他頗有意味的喊了句,“顧哥”
顧月舒擡眸看向他,“陛下有話就直說”
衛玹覽笑了下,“沒什麼,今天何西淮給我講了你的一些事,我覺得你好厲害”
顧月舒平靜道:“臣不認為何西淮會說臣的好話”
“他沒說啊”衛玹覽說道,“但這不妨礙我覺得你很厲害,你一個人對抗我跟他兩個人,還能保住朝堂的半壁江山”
這話不免讓顧月舒想起了過去,他的眼神明顯的冷了下來,“托陛下的福”
衛玹覽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趕緊轉換了話題,“顧哥,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取藥引的事的吧,沒有嗅覺真的不行,再好吃的東西都不香了”
顧月舒沒有說話,衛玹覽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我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
顧月舒否認了,“沒有”
“口是心非”衛玹覽直接戳穿了他,“我以前一定很遭人恨吧”
“臣不知道”
衛玹覽十分狗腿的說道:“哥,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以後我在不會幹蠢事了”
顧月舒看着他,沒有說話,衛玹覽追問道:“哥,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