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江晴道,“我衣服還沒洗。”
說着她退出來了房間随便把門帶上。
江陵給陸思怡倒了杯熱茶,遞給她,“來喝茶,外邊太冷了熱熱。”
“謝謝。”
“這怎麼回來了?”江陵問道。
陸思怡皺皺眉頭:“我進宮後,與那些個大臣吵了一架,然後皇後幫了我。”
“這樣啊。”江陵摸着下巴恍然。
“那不是。”陸思怡甩甩寬大的袖子,“那我先回去了,得把衣服換換。”
“我送你吧 ......”這句話音剛落,江陵就覺得有些不妥當,改口,“我讓江晴送你回吧。”
“那倒不用了,就隔了一條巷子,”陸思怡像是累很了,她不顧禮儀的伸了個懶腰 ,接着打了個哈欠,眯着眼道,“我先回了。”
“嗯。”
院外月上枝頭,少女身着紅衣推開了院門;一輪紅日悄悄爬上高山,陽光穿過薄霧,照在這紅牆黑瓦的皇宮内。
小太監推開寝宮的門。
一聲驚叫沖破雲霄,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皇上駕崩的消息瞬間在京城瘋傳。
文武百官都身着官服,跪在寝宮外。
作為“割不完的韭菜”箫雲鶴帶着幾個探客也來了皇宮。
寝宮内,三個皇子哭天喊地,都是鳄魚的眼淚。
他們扒在戴禮承死去的小塌邊,哭嚎。
“父皇你怎麼走了?”
“父皇,你走了我怎麼活啊父皇。”
......
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要箫雲鶴說,真是哭得好不熱鬧,聲音都此起彼伏的。
箫雲鶴眉角猛地抽了幾下,心想:這演的太假,不如讓端木陵野給他們示範一個。
“你們......”箫雲鶴整理着措辭,不知道是先安慰,還是先趕他們走。
忽然,一女子闖了進來,那女子發髻淩亂,鞋都跑掉一隻,嘴裡喊着:“皇上,皇上——”
她顫抖着手,跑上塌抱起戴禮承早已冰涼的屍體,眼淚打濕了戴禮承的衣襟。
她一進來,箫雲鶴才找到真正想為戴禮承哭喪的人,箫雲鶴安慰道:“請您,節哀。”
女人哭得傷心,喉頭發出“咳,咳”的聲音,卻說不了話,像是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鳥。
她抱了一會兒,才像是接受戴禮承的離去,松開手,那一刻她的靈魂也像是被剝離身體。
她下榻,丢了魂似的笑起來,沖着宮外走。
箫雲鶴低下頭,對又趴在榻上的皇子們道:“請你們先行出去,我們要查案了。”
聽了這話那些個皇子,才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地一步一回頭三步一轉身地出了寝宮。
箫雲鶴歎了聲氣,才拿出琉璃鏡,對着傷口仔細查看。
刀傷,四周沒有打鬥痕迹,戴禮承是被利器一擊緻命,一點掙紮也沒有。
也是,箫雲鶴分析着當是普通的刀刺入人體内是橫向,而這傷口是一個圓形的類似于用槍紮進體内。
但是那個殺手刺殺他人用的是槍?
殺手用的一般是小巧殺傷力高的,譬如匕首。
但是,這傷口,像是三棱錐,但是誰又有這種技術制造這三棱錐呢?
而且三棱錐三面都有刀刃,刺客帶着行動也不方便。
正愣神的工夫,箫雲鶴看見,戴禮承胸口正冒出有紅絲的黑氣。
這是?......魔族?!!
但是魔族沒理由也沒動機啊。
圍在一旁的探客皆是一驚,魔族怎會對一個普通人動手?
又是為什麼?
種種問題如同潮水般湧來,箫雲鶴不耐的閉了閉眼,為什麼呢?
他收起琉璃鏡,揉了揉緊鎖的眉頭,“阿四,叫陵野兄過來。”
“好。”
不久,端木陵野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箫雲鶴身邊聲音清朗:“這是怎麼了?”
“你過來看看。”箫雲鶴雙手環胸。
端木陵野走過去,戴禮承的胸口冒着黑氣。
“魔族?”端木陵野淡淡吐出兩個字。
“你再仔細看看。”箫雲鶴道,“我覺得你會更熟悉。”
端木陵野略微躬身,湊近一看:“苗疆。”
戴禮承脖頸上,是苗疆‘不夜天’禁地的标識,而知道這個标識的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那被他砍下頭顱的崔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