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硯辭第一次對一個人示弱。
他的眼尾帶着一抹淺紅,小心翼翼地倚靠着虞琢等待他的回應。
虞琢張開手攬住宋硯辭的腰,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作為安撫:“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凡事應該往前看的,你沒做錯什麼不需要去怨自己。”
宋硯辭将自己埋進虞琢的懷中,聲音沙啞:“可我當時隻要聽出哥話裡的意思,我就能救下他,但我沒有……我親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卻什麼都做不了,是我害死了他。”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人死不能複生,哥哥他也希望你能釋懷,别把自己活在過去。”
虞琢的話就像是一縷溫風拂過,雖然很輕,但落在宋硯辭心間時又留下滾燙的溫度……
虞琢見懷中的人變的安靜沉默,他松開宋硯辭與他拉開距離,擡眼看着對方。
宋硯辭卻抓住虞琢肩膀,鳳眸中帶着道不明的情緒,薄唇緊抿,面容冷峻,淡聲道:“那你會離開我嗎?”
宋硯辭現在的情緒看起來很不穩定,眼底似乎還有一股戾氣,虞琢沒有講話,而是靜靜地注視着對方的眼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最終确實會離開宋硯辭。
“為什麼不說話?”
宋硯辭的聲音被刻意壓低。
【宿主,這種時候你應該多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刷積分呀,我給你看看海王語錄哦……】
【比如這句,我陪你到永遠的,還有這句,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這句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
虞琢蹙眉,婉拒大福:“這種話我說不出口。”
大福想不明白,苦口婆心道:【宿主,這反正也是任務,幹嘛要考慮那麼多。】
虞琢認為,做人起碼的是要真誠,做不到的最好不要輕易承諾。
他避開宋硯辭視線,深吸一口氣,坦誠道:“會。”
大福欲哭無淚,内心哭訴虞琢,做人竟然這麼實在又老實……
人,果然是一個麻煩的存在。
宋硯辭得到虞琢這個回答并不意味,反而低笑一聲,沒頭沒尾道:“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說到這裡,宋硯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單手抓住虞琢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他的腰肢,直接将他摁在牆上。
虞琢來不及反應,回神時已經對上那雙清冷又極具侵略性的眼眸。
男人低頭湊近他,他們離得很近,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虞琢還嗅到宋硯辭身上的薄荷信息素味。
目前宋硯辭正在易感期,他這話說的無異于是在火上澆油。
宋硯辭的神智有些不清醒,說的話都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他湊近虞琢耳畔,聲音低沉道:“是不是隻有我标記了你,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虞琢皺眉,偏頭避開宋硯辭,掙紮着:“你在說什麼胡話?”
虞琢話音落下,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脆響,他尋聲看去,就見宋硯辭手腕上的抑制手環已經變成兩半掉在地上。
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瞬間向整個房間彌漫。
宋硯辭眼尾發紅,伸手捏住虞琢的下巴,俯身就要去吻他。
雖然虞琢貼了抑制貼,但終究是阻隔不了頂級Alpha的易感期信息素,他的身體多少已經收到些影響,渾身變得綿軟起來。
虞琢忍着不适,話幾乎是從牙關擠出來的:“宋硯辭你清醒點……”
他們的唇越來越近,薄荷和海洋之歌的味道纏綿在一起,就在虞琢以為對方要親上的時候,宋硯辭卻突然用捏着他臉頰的手将他下巴擡起。
宋硯辭微微偏頭,吻便落在虞琢的脖頸上。
很輕,觸感綿軟,虞琢還能感覺到對方唇瓣滾燙的溫度。
宋硯辭松開虞琢,搖着頭,咬牙一拳打在牆上,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腦子裡就好像是有什麼聲音在叫嚣着,讓他即刻占有虞琢。
宋硯辭聲音沙啞:“你走吧。”
他後退兩步與虞琢拉開距離,将虞琢往外趕:“趕緊出去。”
宋硯辭将門打開,像提小貓崽一樣,拎着虞琢後衣領把人提到門外,而後很快的關上房門。
虞琢呆愣站在門外,衣衫有些淩亂,唯有脖子上的一點吻痕非常清晰。
這時虞琢的目光落在窗外,看到外面飄起點點雪花。
下雪了。
他的手機嗡嗡作響,拿起後發現是宋遲發來的一大串消息。
宋遲:[圖片]
宋遲:[下雪了。]
宋遲:[才出來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想你。]
宋遲:[有沒有想我?]
宋遲:[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回我消息,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