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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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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之後,蘇達兮新的畫展在京城中心藝術園區舉辦。

畫展的名字叫“親愛的赫菲斯托斯”,是蘇達兮獻給新婚丈夫的一次畫展。希臘神話裡,赫菲斯托斯相貌醜陋不被衆神喜歡,卻也是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掌管藝術之神。

對于蘇達兮來說,齊玉升便是她的藝術之神,她的赫菲斯托斯。毀滅性的火賦予了他與旁人不同的藝術魅力,給了他獨一無二的皮囊。在她筆下,經年的痛楚成了交錯的線,焚燒過的痕迹被她調配成不同色彩,粗糙的皮成了她手下或輕或重的筆觸,最終構成了驚豔又極具沖擊性的畫作,受衆人贊歎。

蘇達兮挽着齊玉升站在中間的位置與人交談。

之前給她指點過畫作的老師走了上來,對她贊許地說道,“蘇小姐,你的畫有很大的突破,看來你找了新的風格和靈感。恭喜你啊!”

蘇達兮客氣回禮,笑着同她交談起來。

齊玉升站在一旁,他沒有帶面具,那張可止小兒夜啼的臉暴露在衆人跟前,旁人嫌惡和驚恐的眼神不會再讓他有半點波動。

齊玉升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身側的蘇達兮身上,看着她得意地環視四周自己的作品,從容地與人交談。

如果說齊玉升的傷疤是蘇達兮的靈感,那蘇達兮的畫是齊玉升的鏡子。

齊玉升站的位置是展廳的中央,一面面“鏡子”圍繞着他,讓他頭一回看清楚自己的臉,看清楚自己這張臉被喜歡着被欣賞的模樣。

自從那場火災後,除了初期他不死心,總覺得自己可以恢複之外的時間段,他總是不願意照鏡子。鏡子裡的倒影太可怖,讓他覺着自己惡鬼附了身,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仿佛他不去看,自己就還是先前的樣子。後來,知道自己徹底變不回去了,他砸碎了家裡所有的鏡子,帶上了面具自欺欺人。

蘇達兮帶着笑意跟來來往往的觀賞者交談應酬,優雅大方,隻是側身瞬間蹙起的眉頭暴露了她心裡的煩躁。

我應該呆在畫室畫畫,而不是在這裡站着說廢話,蘇達兮心想。

好在齊玉升一直留意着她,見她臉色越來越黑,主動站到了她身側,替她接下了周圍人的交談。他那張臉實在是有效果,不一會前面的人群就少了很多。

蘇達兮因此得空到一旁坐着休息,一個人影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來人很熟悉,她不需要擡頭就能知道是誰。

“小姐,先生在外面等您。”豐姨恭恭敬敬地說道。

蘇達兮低着頭,被陰影蓋住的眼裡劃過了一絲不耐,壓低聲音回道: “非要當面說?你轉告我不行嗎?”

豐姨隻是搖搖頭,“先生要當面跟您說。”

豐姨态度堅決,蘇達兮也斂了笑意,她摸了摸耳垂,輕啧了一聲到底還是看在豐姨的面子上妥協了,跟着她去了外面。

她名義上的父親坐在車裡等着她,車窗的防窺膜讓她看不到裡面人的表情,裡面的人卻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蘇鐘遲能清晰看到她不耐煩的神色,心中又是一陣悶痛和急躁。

蘇達兮站在原地,按住了豐姨替她開門的手,附身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等了一陣,知道她不會進來,這才搖下了車窗。

随着車窗下移,蘇鐘遲那張俊臉又一次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比以往要蒼白疲倦很多,面色滄桑,眼底甚至浮出了幾片血絲。原本精緻的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遮在額前。

對比之下蘇達兮的狀态要好太多,齊玉升對她有求必應,将她當成了信仰一般供奉。不僅如此,因為最近常常開葷,讓蘇達兮身上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遠比出嫁之前更蠱惑人心。

“過得怎麼樣,他對你好嗎?”蘇鐘遲癡癡地望着她,聲音沙啞。

一句廢話。蘇達兮心裡冷笑。

生意人每次開口都是要先互相問候,關心下對方近況恭維幾句,之後才會進入正題。蘇鐘遲也不例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齊玉升對蘇達兮那是當主子一樣侍奉,頂頂得好。

“他對我很好。”

“那你呢?” 蘇鐘遲追問,語氣有些克制不住地激動,“你開心嗎?”

蘇達兮嘴角上揚,“開心啊,為什麼不開心?”

她俯下身子伸手搭在了車門上,往日醉人的花果香襲來。本該是讓蘇鐘遲安心的味道此時卻讓他眉頭緊鎖——裡面參雜着幾絲男士香水的騷味。

這個騷/吊子,蘇鐘遲咬着後槽牙惡狠狠地咒罵着,這狐狸騷味都傳到自己這兒來了。

蘇達兮卻依舊不放過他,緊接着開口刺他,“商業聯姻,沒想到能遇到這麼合我心意的人,自然是很開心了。”

“說起來,還要多謝小叔您啦。”

“…”蘇鐘遲突然像是突然洩了氣一樣,整個人頹廢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那股一直憋着的悶氣一下子不知道該發洩在誰身上。

怪蘇達兮,怪她輕易移情愛上了别人?還是該怪齊玉生,該怪齊家的誘惑讓他昏了頭?

思來想去,根源還是在自己頭上。他太遵禮,太自傲,認為蘇達兮的感情自始至終都一定會在他身上,他又真的配嗎?

但,就算他不配,那蘇達兮又在做什麼?蘇達兮愛上了他,愛他到願意背棄世俗,為什麼現在又能立刻愛上别人?

蘇鐘遲似乎找到了自己站理的地方,控制不住要質問她,非要争一個答案。

“那我呢?”

蘇鐘遲聲音顫抖,想要大聲嘶吼逼問卻怕被人聽見,将原本好聽的聲音生生壓到支離破碎,“你喜歡他,那我又算什麼,你對我那麼多些日子的喜歡又算什麼?”

蘇達兮帶着助聽器,任何聲嘶力竭的情緒經過機械過濾到她耳朵裡都是一樣機械音。她聽不到他聲音裡的急切,卻能看到他面上的不甘心。

在不甘心什麼?蘇達兮有些看不懂他了。“我不理解您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怨我拒絕你,但我是你…”蘇鐘遲開口解釋,卻被蘇達兮不耐煩地打斷。

“閉嘴!”她輕斥,面上愈發冷凝,“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你說過太多次了。”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蘇鐘遲卻猛地推開車門伸手将她拉進了車裡。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蓄謀已久。

蘇達兮被他這麼一拽直接撲在了他身上。

外面的豐姨識趣地幫他們關上了車門,走到了遠處站着。

車裡空間逼仄,蘇鐘遲躺在後座的座椅上,蘇達兮整個人伏在他身上,雙手支在他的胸口。

呼吸交錯間,蘇達兮能感覺到手心下男人胸膛處跳動不止的心跳。太過劇烈,連帶着她的雙手都在顫抖,恍惚間倒像是在她手裡跳動一般,要将滿腔的愛和滾燙的血都泵到她手心。

蘇鐘遲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頭發因重力垂落,軟軟地貼在他的頸側。那雙近來變得有些冷酷的眼因他突然的行為瞪大,變得更像從前還愛着他的樣子。

他克制不住地抱住蘇達兮,身前的觸感和周身的香氣讓他情迷意亂。

“你愛他什麼。”蘇鐘遲用下巴壓住她的耳廓,緊挨着她說話,“如果你喜歡殘缺的,你可以在我身上劃出你想要的模樣。”

“臉上,身上,哪裡都可以!再看看我好不好。”

說着他從一旁拿出來了一個剪刀就塞到她手裡,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蘇達兮想推開他,卻被攥得更緊,隻能擡高聲音喊道,“你瘋了,你要幹什麼啊?!”

“…你覺得愛上養女的父親這點不夠瘋嗎!”他這句話似乎把渾身的力氣都吼了出來,手上的動作也松了下來。

“哈哈哈。”蘇達兮停下了掙紮,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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