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溫廷晔就一把将坐在旁邊的徐曉扯過來,一隻手扣着徐曉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托着她的臉,卻用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看着穆甯,挑釁的笑了笑。這樣看過去,别人包括穆甯,都以為他是真的親了上去。
有人就逗樂道:“哎呦喂,晔哥親女孩跟親哥幾個,手法就是不一樣哈。”
徐曉怔愣在那。雖然溫廷晔是用的錯位,沒有碰到她的嘴唇一絲一毫,可那如此近在咫尺、帥氣迷人的面龐,已然讓她失了魂。不知怎麼想的,也許是酒勁上頭,也許是某個時刻的悸動,也許是十八年後再次相遇的酸澀,徐曉看着他,突然生出勇氣,屏住呼吸,将他遮擋的手拿了下去,嘴唇碰了上去,閉上眼睛親吻着他,感受着這個男人的溫度。
溫廷晔發覺了問題,悚然一驚,收回視線,略有所思的看了徐曉一眼,隻一眼就趕忙将徐曉推到一旁。下颌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喝了杯酒,沖淡徐曉的痕迹。
不禁暗忿。莫炀派來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豁得出去。這麼一看,還就真像是莫炀派來的人,哪像針對他的那夥人。就比如穆甯這種,也是跟自己有仇怨的女人,就簡直對自己愛答不理,什麼時候上趕着親自己了。不過,他可清楚的很,徐曉可不是莫炀的人。
思慮之際,隻覺臉上襲來一陣冰涼,如同中午那一巴掌一樣,觸不及防。倒将他從方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也一下子澆滅了他的暗惱。
衆人怔愣着,看着溫廷晔那張淩厲的面容上,酒水打濕了額前的碎發,滿面的酒水也正滴落而下,略有狼狽。
穆甯站在桌前盯着他,面色異常冷靜,将空了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清脆入耳。也将衆人從怔愣中拉回神來。
不忘撂下一句:“溫廷晔,你惡不惡心。”
那群小弟的酒勁都醒了大半,面色沉了下來再無嬉笑,就等着溫廷晔的命令,隻要一句話,這個張揚跋扈的女人,就别想活着走出這個門。
卻見溫廷晔緘默不言,還有功夫去擦拭衣服上的酒水。幾滴微微盈亮的水滴,沾染在質感高級的西裝面料上,顯出别樣的亮澤。被他擦去後,又回到了方才的清爽模樣,仿若從沒發生過什麼。
“老大。您發個話吧。”其中一個小弟義憤填膺道。
溫廷晔沒有搭理他,擡起冷亮的眸子,迎上穆甯毫不慌張的眼神,沉聲道:“穆甯,長本事了是吧?白轲躺在病床上,還不夠你吃一壺是嗎?”
倆人對視着,如暗夜中的刀光劍影,沒有聲嚣。
彼時,徐曉急忙站起身來,連連解釋着:“溫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阿甯她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氣。”
穆甯神色淡定,打斷了徐曉,話趕話道:“我就是故意的。曉曉,回去可得多刷幾遍牙,多沖幾把臉。免得沾上不幹淨的東西。”
溫廷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鹜,反問道:“你說我不幹淨?”
而穆甯正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我還說你是東西。”
倆人又是一番眼神對峙,誰也不讓誰,那小弟反倒先惱火了,上來就揪起穆甯的領子,不忿道:“你丫的說誰是東西呢?!我看你就是欠抽!你很牛是吧,哥幾個過來,把她給辦了。”話音剛落,那群人就要走上來教訓她。
穆甯這次并沒有哭喊打鬧,隻笑了笑,道:“能有點新手段嗎?這個招數,你們老大已經使過了。不新鮮。”
小弟一下子愣住。回頭看着溫廷晔。
看着冥頑不化,好似什麼都不怕了的穆甯,溫廷晔自然心中吃了癟一般。面上不惱,心裡頭卻也不快。于是乎,不怎麼吸煙的他,又從桌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一個小弟手腳麻利的上前幫他點上了火。
少頃,溫廷晔将香煙叼在唇齒之間吸了一口,待呼出去一口煙雲後,便将香煙夾在指間,漫不經心的搭在腿上,靜靜的望着她。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