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晔若有所思着,對着穆甯的面容看了良久,目光相觸的一瞬,才發現她那瑩亮的眸子,也在望着自己,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卻又滿眼的倔強。隻覺心中一動,而後,他原本沉靜的心,竟把控不住的慌張起來。
溫廷晔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神定格到她脖頸處那道淺顯的刀痕上,是被他在醫院病房刮傷的。片刻後,伸出手捏着她秀氣的下巴,輕輕摩挲着那道刀痕,哼笑一聲。
“像今天一樣,若真一不小心失了手,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刮花,你還怎麼見人?”
雖然隻是破了點皮,可溫廷晔的手撫摸上去,卻仍感到刺痛。穆甯不由自主的眼睫一顫,扯起嘴角冷淡一笑。“那就直接刻一個恨字吧,免得淡忘了。這樣,我每天照照鏡子,也會時刻将這個字銘記在心。”話音剛落,隻覺脖子被一隻手緊緊掐住,如同今日在病房一樣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力道,好像非要将她掐死不可。
溫廷晔卻已經在極力的控制着了。他還不想讓她死。眼中狠戾萬分,咬着牙,恨聲說道:“穆甯!我記得,我時刻記得。不用你這個罪人提醒我!你們為什麼都逼我?!易臻皓日日夜夜的逼我!現在連你也來逼我!”
穆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也可以說是驚吓,但很快就消失了。她早該習慣他的。沒什麼笑意的笑了笑,說道:“這次沒人攔你了。可以再用點力,我不掙紮。”
“好,你可以,穆甯。”溫廷晔眼睫一蹙,便一邊掐着她的脖子,一邊拎到身後的矮腳寬桌前。桌上全是煙酒杯具,隻見他沒什麼耐心的随手一推,就騰出來一個足夠寬敞的空間。
此時,房間中盡是酒瓶落地的聲響,或破碎或滾動,在未曾消靜的聲嚣中,溫廷晔怒火中燒,胸口此起彼伏。不顧桌面的硬冷,将她狠狠按在桌子上,一條腿随着她的身子跪了上去。俯着身子,緊盯着身下的她,而掐着她脖頸的手依舊不松,喘着怒氣說道:
“穆甯。我對你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至少,你還能讓我在你身上洩|火。可以再用點力,是嗎?行,我一定用力。”
在她要說什麼時,卻又被他堵住了嘴,霸道的吮着她的唇,攪動着她的舌|頭。淡淡的煙酒味從他的唇齒中侵襲而入,肆意的充斥着、侵蝕着。就連這種溫存,也像他本人一樣猖狂。迫使她也跟着呼吸加速,說不出一句話。其實她已經認了,隻是她想要提醒他,注意她的手臂,畢竟是他說過的:殘廢了就不好玩了。而且她暫時還不想成殘廢。
溫廷晔一邊捏着她的下巴咬|吻着她,一邊利索的将她的短裙掀開。
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似乎一定要讓她痛。痛才能讓她記住,這種想法,在他的心中越來越根深蒂固。
一番厮磨後,嘴唇終于離開了她的柔唇皓齒,腦袋垂貼在她的耳側,口裡喃喃着:“你說你錯了沒有?穆甯。你說呀。說你錯了,再也不會了……”
卻隻聽穆甯發生微弱的痛叫聲,額頭冒着汗。
溫廷晔見她這樣,難得的揚起了嘴角。“疼是嗎?現在知道疼了?晚了。穆甯,我今天不想那麼草草結束,我想好好磨一磨你。”
“溫——廷晔,我手臂,好疼。”穆甯眼睛迷離,虛弱的說道。
溫廷晔馬上停下了動作,往下掃量了一眼,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壓着她,也擠着她那條打着石膏的手臂。
“溫廷晔,我是不是要廢了。我還那麼年輕,我還不想。”穆甯嘴裡已經含糊不清,渾身發着抖。隻覺這次,竟比剛開始骨折的時候還要疼。已經不知道是手臂的疼讓她戰栗,還是溫廷晔。下面疼是溫廷晔弄的,嘴唇也疼是溫廷晔咬的,手臂更疼是他擠壓的,他真的是要把她往死裡糟踐。
溫廷晔慌忙站起身來,卻發現她的下面也在流出血,順着白皙的腿滑落而下,血淋淋的流了一地。心中一凜,問道:“穆甯,你幾号來事?”
“還沒——”穆甯睜着疲憊的眼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努力吞了下口水,說道。
溫廷晔面色少有的焦急,眼神恐慌,趕忙将衣服整理好,橫抱着她,穿過貴賓區往酒吧外走出。極力克制着手上的顫抖,說着:“我們這就去醫院,這就去醫院。你堅持下,穆甯。”
此時,方才的那些小弟們還在貴賓區嬉鬧着。突然一個呵聲,讓他們齊齊轉過頭來。“阿鴻!死哪去了?”溫廷晔剛走出了包房區,離貴賓區還有一段距離,就厲聲喊道。
聞言,小弟們一臉驚懼,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可見到這個場景,都愣了神。看着溫廷晔急沖沖的樣子,還抱着這個跋扈的女人。她的腿上滿都是鮮紅的血,誰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阿鴻趕忙迎上來,跟着溫廷晔的腳步往前走,一看就知道情勢不好,問道:“晔哥!這是怎麼了?!”
“走,去門口開我的車。馬上去醫院!”溫廷晔面色難看,半分沒停步,快步的往前走,跟身邊緊追慢趕的阿鴻吩咐道。又時不時的低頭看看懷中的穆甯,見她額頭的冷汗直冒個不停,不禁心頭一緊。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隻是比平時更用力了些,竟會讓穆甯變成這樣。這不是他想要的。
“哦。好的!晔哥!”阿鴻應了聲,就一點不敢耽擱,趕忙早他一步,給他和穆甯打開了後車門,待他們進去後,馬上去啟動了車子。
“堅持住。穆甯。就快到了。”溫廷晔讓穆甯躺在自己腿上,摟着她,念念有詞着。“阿鴻。再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