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離他遠點,新人,他這裡不太好。”卡爾瓦多斯點了點自己的腦殼,向安室透說到。“他不喜歡神秘主義者,真遇上了也别亂問問題,把他刺激到發病你會死的非常難看。”
“您說的發病是指?”
“他是個精神病人,真的精神病人,很恐怖的那種。”
卡爾瓦多斯可能是覺得單純的語言沒法表述他有多恐怖,于是舉了個例子,
“他發病的時候連琴酒都敢打。”
“這樣啊.....”安室透适時驚訝了一下,“那卡瓦酒會赢嗎?”
“包赢的。”卡爾瓦多斯豎起大拇指。“現在他和琴酒的賠率是1:7,馬上要變成1:20了,順帶一提,不要賭琴酒,這點是你們新人經常幹的蠢事。”
“前輩會賭誰?”
“琴酒,萬一赢了呢,那可是1:20!”
“祝您好運。”
這話安室透說的真情實感。
他有點猜測想要驗證,但不是現在,他需要一個合适的時機,一個合适的地點。
來日方長,他想。
安室透低下頭,繼續去研究報告。
3
“Boss給你安排了新的屬下。”
“不需要,讓他哪來的死哪去。”
“卡瓦酒!”
琴酒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誰會喜歡自己的精神病同事呢?尤其他還是個大麻煩的時候。琴酒嫌惡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這不是協商,是命令,你手下無能的人太多了,卡瓦酒。”
“無能就無能,咋地了?礙着您高貴的眼睛了?那真不好意思,我就喜歡這麼幹。”
雨宮織任由自己的思維發散出去,在他的想象裡琴酒已經變成了細長鳗魚,帶着充氣河豚伏特加對他大罵特罵。
可能是這個場景實在太搞笑了,雨宮織想着想着就笑出了聲。
“對不起您說什麼來着,好吧真的有點搞笑,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琴酒大人請回吧。”
琴酒氣的罵不出來了,他看起來很想給雨宮織頭上來一槍。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下去。”
琴酒走的時候怒氣沖沖,倘若伏特加沒有開門,雨宮織懷疑琴酒能一腳把門踢爆。
琴酒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新人,他把新人留在了門外。
這個新人聽到了吵架的全過程,但雨宮織不是很在意,恐懼也好震驚也罷,反正都不會留在他這裡,這裡隻有他的朋友,再不會有其他人。
搞那麼多人幹什麼呢,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問題。
“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這裡不歡迎你,有問題和你的上司說是卡瓦酒的意思就可以了。”
雨宮織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卡瓦酒,沒有看門口伫立的新人。
“别擔心,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回去吧。”
他揮揮手,對新人做了一個驅趕的手勢。但很明顯,新人不是很想離開,他擡腳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無視周圍人逐漸不善的眼神和陸續起身的成員,徑直來到了雨宮織面前。
“如果我執意要留下來,需要付出什麼呢?”
新人溫和的聲音在雨宮織耳畔炸響。
雨宮織猛地擡頭,撞進了一片蔚藍色的天空。
這是他的朋友,諸伏景光。
救命啊,你們幼馴染卧底都要卧一起嗎?
雨宮織握着酒杯,悄無聲息的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