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諸伏很謹慎,沒有立刻開始調查卡瓦酒的過去。
卡瓦酒的經曆也不是什麼難查的事,從底層清潔工到如今的代号成員,其曲折程度幾乎可以拍出一個系列的好萊塢大片。
但随意調查卡瓦酒的過去是會付出代價的,他手下的人是一群瘋狗,會緊緊咬住任何一個對卡瓦酒懷有惡意的人。
卡瓦酒不知道這個流言誰放出去的,但既然他的屬下主動認下了瘋犬的名頭,他也不會去說什麼,正如他自己所說,不會命令屬下去做什麼。
“走吧,綠川,我帶你去熟悉任務流程。”
卡瓦酒遠遠招呼着諸伏景光,他背着一個單肩吉他包,穿着白色休閑外套,頭發在腦後高高束起,形成一個弧度優雅的長馬尾,過長的劉海被撥到了兩邊,露出暗紅色的雙眼,整個人看起來就像16,17歲的青少年。
和從前的雨宮織簡直一模一樣。
諸伏景光恍惚了片刻,但很快調整好了狀态。
“我們要去做什麼?”
“去殺了某個人,别擔心,你隻需要瞄準,然後射擊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給我。”
雨宮織已經有段時間沒看開一鍵托管了,他怕式哪天殺上頭了把諸伏也殺了。
他不敢在諸伏面前開一鍵托管。
絕對不是慫了,絕對不是。
諸伏景光看着瞄準鏡裡不斷移動的人影,扣下了扳機。
小小的人影爆成一團散開的血花。
“你是第一次殺人嗎,綠川?”
“是。”
“做的不錯,接下來兩天你出去轉轉吧,放松放松心情,第一次總是難以習慣的。”
諸伏景光沒有出去轉,反而去找了卡瓦酒。
但還沒出發就被卡瓦酒的屬下堵門了,他們沉默着,沒有過激的語言和動作,隻是站在綠川光的宿舍門口盯着他。
這群人有種莫名其妙的默契,同時又非常具有排外精神。宮野明美當時加入的時候也引起了幾番波折,現在他們明顯來者不善。
綠川光深吸一口氣,無視了瑟瑟發抖的室友,微笑着向沉默的人群發問。
“早上好,幾位,要來點咖啡嗎?”
等到卡瓦酒接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綠川光和其他人一手一杯咖啡,安靜又和諧的坐在一起。
卡瓦酒:?
沒有人能拒絕諸伏景光,尤其是他刻意和人打好關系的時候。
2
“綠川,我最後問你一遍,從此我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卡瓦酒看向端着狙擊槍的綠川光。“你想要代号嗎?”
“這個地方誰不想要代号呢?”綠川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在一個月内獲得代号呢?”
綠川光:?
他擡起頭,看向那雙暗紅色的眼睛,認真打量着對方的神情。
卡瓦酒還是那幅疲憊又蒼白的樣子,但他暗紅色的眼底閃着莫名的光芒。
“為什麼不呢?”
綠川光沒了平時的溫柔,笑容裡透着銳意。
“請多關照,卡瓦酒大人。”
卡瓦酒也笑了,隻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透着怪異。
“我會用盡一切送你上高位,所以,敬請期待。”
很長時間以後,蘇格蘭才明白那時卡瓦酒的意思。
3(織視角)
景老爺不信我,這是正常的。
我意識到上一次假裝卧底的行為好像造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他對我的信任直接down到了谷底。
而且幾乎不可能被修複。
弄巧成拙了,他好像以為那是挑釁,并非示好。
萬幸他沒有把我當成“雨宮織”,而是當成一個和雨宮織很像但完全不同的人。
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同時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讓他們知道“那個雨宮織”變成這幅死樣子,還是人生重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