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黑麥也開始給琴酒添亂了。

他倆成功發揮出了1+1=∞的破壞力，把琴酒徹底困死在美國。

卡瓦酒一人分飾二角，假裝FBI有個和他不相上下的黑客，每天的日常就是和自己左右互搏，玩電子鬥蛐蛐，偶爾還要表演出被對面打敗陷入的無能狂怒。

而黑麥更簡單，追着所謂的“線索”每天跑十幾個地方，跟旅遊似的，看起來很努力，實際摸魚摸的那叫一個起勁。回來歎氣說敵人太狡猾追不上，适時emo一下懷疑人生，誰都沒法說他不努力。

原本就緩慢的調查進度在他倆的努力下更是雪上加霜，甚至出現了倒退的趨勢。

隻有琴酒在認真幹活的世界出現了。

或許還有伏特加？

琴酒不是沒查過到底是誰有問題，他曾經給過不同人不同的情報，哪份洩露了哪個人就有問題，

但他給出去的每一份情報都洩露了。

這把琴酒整不會了。

總不能是全員卧底吧？

蒼天可鑒，他連伏特加都盤過了。

FBI和CIA不知道為什麼聯手了，琴酒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家生死仇敵會突然聯合，打的組織在美國根本擡不起頭。

最壞的情況是放棄絕大部分美國分部。

放棄美國分部，卡瓦酒和黑麥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他們原本就是來幫忙的，美國分部自己不争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我們真的有在努力，但現在救不了一點，真的一點都救不了。

被問責的隻會是美國分部的人，boss可能會遷怒，但無濟于事，一些比較重要的科研項目已經在往其他地區遷移了。

Boss的态度非常直白，美國分部要麼準備斷尾求生，要麼就這樣一點一點被蠶食掉。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新任瑟考斯是個聰明人，他的行動很突然，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舍棄了“累贅”。

不得不說那天的煙火是真的好看，據點直接被燒成了一堆殘磚斷瓦，人的屍體連黏着在一起，混着血肉燒焦的糊味。

“真果斷啊。”

卡瓦酒走到黑麥身側站定，雙手插兜，頭微微揚起，看向天邊飛翔的海鷗。

“可惜了。”

黑麥惜字如金。

事情已經結束了，FBI和CIA結束了短暫的結盟，又開始為了組織的遺産相互打出腦漿。

“和你合作很愉快。”黑麥冷不丁說到。

在信息戰方面卡瓦酒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倘若卡瓦酒不是日本公安的人，黑麥怎麼也要把卡瓦酒争取到FBI來。

“謝謝誇獎。”卡瓦酒閉上了眼睛。“你們FBI是真的很厲害，我應該找不到比你們更好的同伴了。”

“彼此彼此。”

他們陷入沉默，一同看向夕陽下的海鷗。

“希望下次合作就是一切結束的時候。”

卡瓦酒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黑麥點起煙，深吸一口。

希望下次合作就是組織的破滅之時。

“……嘛，我得給蘇格蘭打個電話。”

卡瓦酒掏出手機，黑麥自覺走遠了些。

還沒起床的蘇格蘭接到了卡瓦酒的遠洋電話。

“怎麼了？”

蘇格蘭的聲音還有點發蒙。

“琴酒要回來了，你那邊怎麼樣。”

蘇格蘭清醒了。

“你拖不住了嗎？”

“也不是拖不住……”卡瓦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你需要我拖他拖多久？”

“盡可能久。”

“我試試。”

卡瓦酒挂斷了電話，轉頭招呼黑麥回來。

“嘿！要再合作一次嗎？”

黑麥饒有興趣地看向卡瓦酒。

“合作什麼？”

卡瓦酒露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你們要琴酒不要？”

黑麥看着卡瓦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要啊，怎麼不要？”

當天中午，遠在大洋彼岸的蘇格蘭接到了琴酒慘遭FBI刺殺的消息。

琴酒成功突圍，但目前FBI發布了對他的通緝令，無法以正常的方式出境，他準備從墨西哥那邊繞路回來。

蘇格蘭：？

你就是這麼給我拖時間的？

蘇格蘭歎了口氣，這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有效。

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台備用手機，打通了某人的電話。

“你那一車面包人呢？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