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她還想再找找宋清闌的Q Q号呢。
高考後的初中同學聚會是她起頭的,在死氣沉沉三年都沒動靜的班群裡發了消息,沒想到還激起了一些水花。有許多人回複說會來參加,大家約定好時間和地點,就熱熱鬧鬧地在群裡聊起來。
溫璨沒有刻意去統計過誰會來,她覺得這種事全看個人意願,不存在強求這一說,到時候誰來了都無所謂,有多少人也不重要,隻是簡單地聚一聚,開心一下。
當時的她沒有想起宋清闌這個人,隻是在KTV見到他的時候,溫璨還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
他和過去變化不大,還是冷冷清清的,總是一個人待着,好似周遭熱鬧都與他無關。溫璨在唱歌的間隙瞥了幾眼,就不再看他,内心疑惑地想,他為什麼會過來。
他應該最不在乎什麼同學情、也不喜歡參加着這種對他來說沒有意義的聚會了。
那晚溫璨喝得有點多,酒量也沒有後來好,很快就醉了。她暈暈乎乎地給喻衡發了條短信,示意他來接自己,把她送回家。
後來,後來。
宋清闌好像走到了她的面前,喊了她的名字。
而她迷瞪着眼睛掃他一眼,大腦已經不怎麼轉了,失去思考能力,聽他說有事,就乖乖站起來,跟着他往包廂外走。
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憶在這戛然而止,第二天還是父母告訴她,是喻衡送她回來的。
從前溫璨不曾在意,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如今一想,才發現這麼些不對勁。
宋清闌跟她都三年不見了,有什麼話好說的?
他們……又不是很熟。
至少當時的溫璨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他有什麼事?
溫璨大腦中在回憶那天的同學聚會,卻再也想不起更多。因為不得不承認,18歲剛高中畢業的她,并沒有把宋清闌放在眼裡,也不關心他的一舉一動。
但她現在,想知道了。
溫璨一不做二不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就在床上找手機。找到之後,點開宋清闌的聊天框,自顧自地發送過去。
不加班:「你高中畢業,是不是來參加同學聚會了?」
發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很久都不得回應。
溫璨幾乎要以為他睡着了,他人不在樵北,又在出差,應該忙得很累才是。
正當她準備放棄明天再說時,對面又驟然蘇醒般回複了她。
宋:「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
溫璨匪夷所思,她記得,他一進包廂自己就看見他了,不可能記錯。
手指飛速敲擊着屏幕,溫璨說:「我明明記得你來了……」
宋:「你記得?」
好啊,搞半天在這兒撒謊騙她是吧。
溫璨哼哼兩聲,雙眼微眯,立刻說道:「對,我不僅記得,我還記得很清楚!」
不加班:「你還不承認?為什麼騙我」
那頭一陣沉默。
宋:「我以為你根本沒看見我。」
溫璨打字的手忽地頓住,微微發怔。
怎麼會。
宋清闌在她的印象裡,一直是個很獨特的人,有着和别人都不一樣的氣質,她總能一下就看見他。
他太冷了,溫璨曾經花費一個半月的時間把他捂熱一點,随後卻被分得更開,又回到以前的狀态。
所以時隔三年再次見到他時,她已經恢複作和他成為同桌之前的模樣,對他這個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敢靠近。
怕他和從前一樣,又不領她的好意,冷漠地壓着聲兇她,她才不想多給自己惹閑事。
保持距離就好了。
反正在彼此的人生中也并不重要。
不加班:「看見了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溫璨在瞧見他發來的這句話時,心中卻泛起絲絲縷縷的苦澀和酸意。她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和他解釋,她看見他了的,從來沒有忽略。
不加班:「我那天喝多了」
不加班:「但你來的時候,一進包廂我就認出來了」
溫璨想描述更多那天的情景,來證實自己的記憶沒出差錯,也證實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可宋清闌一聲不吭。
于是她問。
不加班:「所以,你那天找我,到底是要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