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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野碑亂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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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真是「神童村」?怎麼一下就遇見個二傻子……哪兒來的鄉巴佬?裝神弄鬼的……把面具摘了!”高瘦個子撇撇嘴,朝地上啐了一口。他正苦于剛才霸氣人設全面崩塌,倒被一個“閹人”搶去了風頭,面前這個幹癟瘦弱、戴着個沒臉面皮的鄉巴佬正裝上槍口,也好給他漲漲氣焰。

白羨之正閉上右眼查看死線,就見死線密密麻麻,就眼前根本的瘦高傻子正大放厥詞。

帶不動,根本帶不動。他嘴角抽了抽,心中苦澀。

正當他準備出手從閻王手裡搶人時,卻逢這隐秘了許久的病症又不和時宜地出現,白羨之手裡的符箓頓時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眼前的死線紅得發黑,越纏越多,面前無臉男人的嘴越咧越大,直到半張臉皮被掀開來,露出裡面排排緊密排列的口器,緩緩滴出涎液。

其餘五個書生的尖叫讓他額頭猛得一跳,于是便也不管自己對于“骰中空間”了解甚少,就把骰子摸出來放在自己的唇邊。如今他隻能寄希望于「天幹」并沒有欺騙自己——“樓百尺”中的敵人确實會被削弱。

在空間變幻的最後一秒,他看見了帶着吸盤的口器迎着門面拍過來。

“艹(一種部首)。”白羨之咬牙切齒,雖然長相乖巧精緻,但這不妨礙他罵得字正腔圓。他等着骰中空間的降臨,躲避的動作也沒停下。

空間變化完全,是夜,燈火拉滿了整條街道,延伸入完全看不分明的天際。

眼前是一個帶着碩大瓷娃娃頭套的男人,穿着長袖翩倚的戲子服,而飄帶正向他的臉上掃來——戲服紅色帶綠,被周圍夜色的燈光砌成暖色,帶着濃厚的滑稽感。鋪天蓋地的,全是飄揚的戲服,和迎面而來瓷娃娃被放大的詭異笑容。

嘴唇被釉成鮮亮的紅色,而臉色蒼白青黑,帶着眉間妖異的朱砂色,眼神空洞,仿佛頭套下隻是一個死物。

白羨之把剛才準備的“疾行符”迅速拍在自己腿上,一個猛得後退,順手抄起在後面發愣的瘦高個子,往後粗暴得一扔。

這才堪堪躲過飛過來的飄帶,他知道,這就是剛才飛過來的口器的映照,被碰到一下,也絕對不是輕紗撫面的旖旎,搞不好他就要在20歲花兒一樣的年紀破相。

“哎呦!……你!”瘦高個子剛想罵兩句白羨之,看着眼前的東西頓時沒了言語,氣焰滅了,腿也軟下去了,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這……啥呀?”

白羨之顧不得手上的酸疼,眼睛在“瓷戲子”身上上下掃過,快速尋找到它的弱點。

果然不假,至少副本現實的東西會在“骰中空間”裡出現對應的映射,形态也似乎更加溫和。戰力……希望也會相應地削減吧。想到這裡,白羨之幡然大悟——先前在此處解決「耄呶」之時,他的身邊沒有最關鍵的「人猬」;「天幹」也沒了本體的「地支」,因此而更加容易對付——而現在,面前“瓷戲子”與“無臉男人”的最大區别就在于瓷制頭套。

白羨之猜測,頭套就是具象化的弱點,這相當于是在提示,“無臉男人”的弱點在頭部,而在此處空間内,就是打碎頭套。

他嘴唇微抿,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病症帶來的不适感暫時在“骰中空間”内消失,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對付眼前的邪祟。符箓來不及現場畫了,摳門成性的他痛心疾首地抓起兩張買來的爆裂符,朝着瓷娃娃扔去。

餘音很大,聲波震得塵土飛揚。白羨之不得不捂住了耳朵,而下一秒他就覺察到了不對——此處隻有爆炸的聲音,而沒有瓷器碎裂的聲音!他天然多情的桃花眼暗了暗,果然,他就不該寄希望于地攤上的便宜貨。

瓷娃娃的頭套往旁邊一歪,舞袖的飄帶就升騰起來,鋪天蓋地,像是加長加粗版本的小雨梨花針。白羨之來不及做其他反應,他飛快地打開系統背包,抄起「金身半佛」金塑,鑽着空子迅速往瓷娃娃頭上猛砸。擺渡人強化過的身體素質讓這一擊威力不小,因而見效奇快,物理攻擊的硬剛甚至比剛才“雷聲大雨點小”的爆裂符來得靠譜可信。

當然,除了物理攻擊外還有意料之内的額外效果——一絲白得幾乎透明的果凍狀物從瓷戲子頭上牽拉剝離,金身半佛像發了一瞬的亮光,眼前的瓷戲子就倒下去了,金身半佛像落到白羨之的手中,比剛才更沉了幾分——人常道靈魂有23.5g的重量,那麼此刻多出來的,大概就是瓷戲子的靈魂。

「金身半佛像:S級物品,使用次數無上限,僅可同時容納一個靈魂。」

BDR系統披着師無忌的聲音在白羨之腦海中響起,播報着昨天他剛剛見過的道具詞條。

等了一會兒,見瓷娃娃确實沒了動靜,他便一摸骰子,回到了副本世界。糾結的肉塊扭曲成型,喚來了副本世界中的第一絲風沙。在「樓百尺」裡消失的病症如洪水般襲來,他腳下一軟,差點華麗麗地公主平地摔。

他看着眼前慌亂的三個人和另外故作鎮定的兩個人,額頭一下一下地跳,鑽進皮膚的痛楚沖潰了他理智的防線,伸手就抓住了那個最瘦弱膽小的書生的胳膊。

“啊啊啊!……師兄?不是邪祟就好……你你你你幹嘛?”瘦小個子的書生吓得憋出了眼淚,自己這位傳言好男風的師兄居然要挑自己下手。然而沒人敢去幫他,包括剛才很威風的瘦高男人也不敢有所動作。剛剛大家都目睹了白羨之開啟了那個什麼奇妙的空間,又在裡面解決了一個很厲害的邪物。

古代士人對于鬼神之物也向來敬之遠之,而這一分憑空而來的敬意足以讓白羨之成為不可冒犯的存在。

白羨之牢牢抓着他的胳膊大約一分鐘,等神識清醒之後立刻放開了手。他第一次感謝自己“情難自持”的人設,社死是一時的,至少他是不用費神去解釋些什麼了。白羨之避開不去看瘦小個子書生淚汪汪的驚懼眼神,仿佛這樣尴尬的就不是他,一臉坦然地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張祖德。

“白兄當真深藏不漏,隻是不知那是何物,為何小生前十八載從未聽聞此等邪物?當真真是可怕至極。”張祖德選擇性避開不談剛才白羨之飽蘸“斷袖之風”的行為,努力挂住臉上的笑。白羨之看着他容色自若,眼底毫無懼色,也算有幾分膽識。

“不算是什麼邪物,尋常村子也會有的守村人罷了。”

守村人,一般是先天性缺少一魄而癡傻的男性,因而地下的太歲得以時而占領這一魄,而在這須臾之間,便可通天地,從而知曉村中大小事,應太歲之命,預警災難,報福預禍,守着村子。然而這種人多是極煞的命數,無親無故,又因其形貌癡傻,村裡人也多半不把他當人看,隻當條會報告主人的狗養着,給着口飯勉強吊着命。

然而白羨之邊說邊皺起了眉頭——既然守村人的目的僅僅在于守護村子,為何還要攔下他們這些過路的書生,甚至還要殺了他們?

莫非,他們的存在就是這個村子的威脅。

想到此處,儲物錦囊開始翻騰起來,金身半佛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卻又不成字節,着實是令人費解了些。這守村人想說些什麼?白羨之在其餘五人驚駭的目光中掏出金身半佛,放置在稍平的地面上,空心佛像指南針似的,指向了最中間那一棟最大最完整的茅草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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