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t的後頸再次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熱感,引導着全身的血液都像被蒸煮的沸水一樣,瘋狂叫嚣。
身子繃緊,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朝甯秋遠追趕了過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互相角逐,彼此拼盡了全力。
在他第二次超過甯秋遠的時候,後者掀起眸子,從頭盔玻璃中望了過去。
恰望在他面具下的眼睛裡。
充滿了志在必得。
Marrt的攻擊感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着,無形的火焰在空氣中熊熊燃燒。
但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鐘,甯秋遠便轉過身子,準備再次超車。
他直視着前方,目的性極強。
Marrt卻執迷于跟他的無形較量。每一個追趕上甯秋遠的時候,都會故意擦着他的車身,或者胳膊肘貼着他的衣服。
帶着明顯的挑釁。
甯秋遠不動如山,隻專注于前方。他的眼裡隻有赢。
Marrt感到索然無味,渾身不斷沸騰的血液逐漸平息。
然而就在距離終點還有一百米不到的一個彎道上,甯秋遠突然加速。
哈雷的前輪騰空,後輪也幾乎脫離賽道,整個車子都懸空了起來,慣力飄移,重而穩的落在了marrt跟前。
他從未見過這樣迅猛的對手,眼神變得空闊承托了起來。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裡,甯秋遠的機車借着彎道的坡度,朝他傾斜而來,壓在了他的車身上。
兩輛車像是被502牢牢的黏在了一起,齊頭向前行駛。
這時,Marrt吃驚的發現,他竟然失去了對機車的所有掌控。
在甯秋遠的後輪跑出彎道時,他連人帶車最終被拖倒在了賽道上。
就像幾個小時前的秦墨一樣。
現在,同樣的彎道,同樣距終點不到一米的距離,他以同樣的姿勢,被甯秋遠擦倒在地。
仰面而躺,頭盔“砰”的磕在了地上。
四肢摔在地闆上,火辣辣的疼,卻也沒有阻止他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膛的失重感。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驚險,眼眶猩紅,仿佛下一秒鐘就能滴出血來。
平躺了一會,才遲鈍的感覺頭腦嗡嗡作響,眼睛一陣天旋地轉,耳朵出現了短暫失聰。
摔的還不輕。
有點疼。
嘴角卻因為這種痛感,緩慢的扯開一個愉悅的笑容。
“哒,哒,哒,哒”,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Marrt眼睫低垂,看到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了他身邊,站定。
他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肆意的大笑。
高大的男人無視他的張狂,慢慢矮下身子,透過頭盔玻璃,和那雙厚重的面具,直接看進了他的眼睛裡。
笑的太急,胸口一時間沒承受住負荷,劇烈的咳嗽起來。
甯秋遠半蹲下身子,問他:“疼嗎?”
怎麼不疼呢?
漂亮的青年在心裡回答。
“不呢。”嘴上卻是這麼說的。
甯秋遠皺了下眉毛,不是太滿意。
他在為秦墨被撞倒的事情,教訓和報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自然不高興人現在的反應。
青年很聰明,腦子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了他的用意,臉上的瘋狂和興奮瞬間消失。
甯秋遠見狀,心情終于好了起來,英俊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春風化雨的笑容,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他胸口:“拿去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