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驚訝他身上居然能放這麼多東西。
唯一一個感興趣的就數柳未夏,她左看右看,挑挑撿撿,像是在挑什麼漂亮精緻的簪子。
“那些法器都是我自己做的,哈哈不是什麼好東西,姑娘喜歡那就送給姑娘了。那啥我就先走了……”
賊人站起來,偷偷摸摸挪到窗前,隻差一步就能翻窗逃走。
“站住。”
一隻飛镖擦臉而過,割斷臉側亂哄哄的毛發,釘入身後的牆壁。刀劍沒入三分,可見用它的人非常用力。
“既然是修士,那就留下來吧。”一個圓形球體在她手中抛飛,柳未夏笑着說着最殘忍的話:“我們也是修士,正巧可以探讨一下。”
賊人最終留了下來,不過看起來非常勉強。
做慣了惡人,柳未夏才不管對方勉不勉強,單獨把人帶到最角落裡的柴房,在一堆幹柴中找到唯一一塊闆凳坐下。
在對方習慣性揚起一個讨好的笑臉時,柳未夏說:“你說謊了。”
她一舉點破謊言,賊人霎時間僵住。
“魔族頒布懸賞會有一塊獨特的腰牌,不是木牌也不是玉,而是一塊銅鐵。”她張開手指,五指間躺着一塊黃銅貼片。“你接了魔族的懸賞令來此。楊蔓兒身上到底有什麼?”
眼瞧着謊言被拆穿,賊人兩眼一閉,開始哭訴:“诶呀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倚天城不接幾個懸賞根本活不下去,不然就要被那些魔族吃了,我我也是無奈。”
柳未夏輕笑,這模樣太輕松了,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事實也确實如此,她把懸賞令牌抛到賊人面前,然後用靈力碾碎:“這種說辭我見得多了,我隻想知道魔族要的是什麼。”
賊人眼珠子一轉,對她說:“這地方不隔音,萬一隔牆有耳。你湊耳過來,我說給你聽。”
湊過去的不止她,還有一把老舊的匕首,抵在二人之間。
“……”
他咽了一口唾沫,那點子孬點子全被壓下去,老老實實地說了幾個字,陪笑說:“我全告訴你了,姑娘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了你?”柳未夏故作驚訝,随後又安慰他:“不過你告訴我,我也同你說一件事。那幾年前便失蹤了。”
幾年前就失蹤了,也就是說楊蔓兒拿的不是他要找的?他的情報有誤!!
但是這姑娘是怎麼知道的,她明明隻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他還想多問,一張嘴,一塊髒兮兮的抹布自己飛入他口中,惡心的味道幾乎要把人暈過去。
得了消息,柳未夏心情很好地哼着歌開門,沒想到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謝餘寒站在門前,挺拔的身形背着光亮,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門外的人比開門的人還要局促,他好像手腳不知道怎麼放了,眼神亂飄躲避和她對視。
這幅心虛模樣,柳未夏一眼便看出來了。
她迎着光,背着手,身體擋住裡面的情形,沖外面的人甜甜叫道:“謝師兄。”
謝餘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站在這裡心就是亂的,隻能勉強應一聲。
“師兄都聽到了?”柳未夏毫不避諱地戳破這層不存在的窗戶紙。
她不是很在意,反而問謝餘寒可不可以回去說,站在這裡很冷。
城内的風冷的刺骨,因着修士和凡人的體質不一樣,謝餘寒一路上并不覺得寒冷,她一提才意識到已經入冬,對于凡人而言是非常寒冷的天氣。
一件狐裘大氅搭在手臂上,領口用暗紋繡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狐狸在玩耍,謝餘寒把衣裳披在她身上,裹住嬌小的少女。
他關心的囑咐:“你身體弱,不要凍着。”
接受好意的柳未夏隻是笑笑,把人帶上樓。
這一路,謝餘寒慌亂的心詭異地靜下,或許是被發現的人就不在意,他也放松了許多。
到了房間,柳未夏裝模作樣地倒了兩杯茶水,但都放在自己面前。
謝餘寒看了,隻覺得師妹嬌貴,連茶都要喝兩杯,同時又憂心她這樣難養自己一個人要多難。
“師兄找我什麼事?既然聽到了,難不成是來責罵我的?”柳未夏問。
謝餘寒沉默片刻:“不是。”
“我隻是想知道,師妹從哪知道的那些東西。”謝餘寒眼睛在對方上揚的眼角徘徊,有一瞬失神。
還有,她和那個人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