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你……”
那人還沒來得及将話說完,就被虞夏捅了個對穿。
雜亂繁多的腳步聲從拐彎的甬道傳來,虞夏用手背摸掉濺在臉頰的鮮血,手腕翻轉,長劍被震飛了出去。
劍身回旋沖向前,下一秒甬道口冒出身影,血色飛濺,一劍封喉。
虞夏飛身而去,凝力于掌,擊向劍柄,隻聞嗵嗵幾聲,長劍一路無阻,釘在山石上,地上倒了一批屍身,脖間皆有血窟窿。
後面趕來的人看到如此場面,頂着虞夏殺意暴烈的眼神,不禁後退了幾步。
虞夏猛然躍起,一個飛踢踹向為首喽啰,那喽啰反應不及,嘎巴一聲歪了脖子倒地。其喽啰皆是一驚,連連後退,虞夏此時已經拔出長劍,滿身肅殺,化身奪命閻羅。
喽啰們沒法隻能硬着頭皮上,可這裡面沒人能擋住虞夏暴怒之下的一擊。
“宿主,他開始往外逃了!”
虞夏眸色冷冽,手上的力度加大。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色漫天。
......
“站住!”
宛婉大喝一聲,騰身擋在全身漆黑的人影身前,伸手用力一掀,黑袍下露出張熟悉的臉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護法被宛婉提着衣領,吓得雙腿發軟,連連求饒。
“你怎麼在這?”
宛婉冷言聲色,她去那些有可能關押少女的地方全部搜了一遍,途中還抓了幾個喽啰詢問少女下落,每個人都說了一樣的地方,可那個地方…
宛婉眸光微動,那個地方滿地都是面目全非、血痕猙獰的裸屍。
她幾乎一瞬間猜到了許蘭的結局,但心中還存一絲僥幸,她抱着這絲僥幸,原路返回尋找虞夏。
半路上瞥見一道黑影慌亂逃走,她緊跟上來抓住,沒想到是這個傻逼護法。
“我?”護法眨着眼睛,被宛婉的問題問得愣了一瞬:“逃命啊…”
“逃命?逃什麼命?”宛婉柳眉一皺:“你看見我姐姐了?!她在哪?”
“你姐?”護法轉着眼珠子,忽然反應過來她在說得是那位失了明的貌美小娘子:“我沒看見啊…”
“那你跑什麼?”
護法伸出指尖指向跑來的方向,整個人透着驚恐:“你們的人一襲黑衣,看見我們就砍,整個甬道血肉橫飛的,我不跑難道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剁成肉餃子嗎?”
“我們的人?”
宛婉心中飛速盤算,她這次隻身一人來南河找虞夏,親信都未曾帶,更别說是護衛了,自始自終都是她們二人而已。
怕是在這暗中還有第三隻手,想要趁機燒火,隻是不知他們目的為何,不過眼下對這一幫弄虛作假的惡徒手段看來,算是盟友。
“你們把許蘭關在哪了?”
“許蘭她…”護法聲音發虛:“死…死了…”
僥幸破滅,宛婉心中大駭,紅着雙眼怒瞪,恨不得立馬把眼前的人抽筋扒皮,可理智告訴她,此人還有一些用處。
與虞夏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在約定地方并未見到她身影,肯定是發現了許蘭身亡,勃然大怒。
怒火之下,虞夏定然會去找他。
“你跟我走。”
宛婉冷言,利刃抵在護法脖前:“帶我去找你們河神!”
護法哭嚎求饒連連,腳下乖乖聽話,帶着宛婉直達洞心。
洞心有一處石殿,裝飾奢華浮誇,殿内除了有些淩亂外,空無一人。
宛婉不作聲,盯着護法。
“我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宛婉手腕反轉,利刃見血。
“啊啊啊啊啊!!”
護法捂緊皮開肉綻的胳膊,嘴唇發白,面色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他跑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
“想,想不出來死。”
冷汗從額頭滑落,護法咬牙:“有一處暗道直通南河,他可能從那逃走了。”
他轉身看向宛婉:“我帶你去,你放過我。”
宛婉嘴角揚起,眸底閃過洶湧:“好啊。”
.........
月色從前方狹窄的洞口透進來,劉秀心中大喜,他不斷朝後看,腳底加快速度,卻不小心踩到了衣飾一個踉跄,他低聲咒罵,将身上華麗繁瑣的衣飾脫了精光甩在地上,隻留下單薄的裡衣。
眨眼的功夫,劉秀從洞口沖了出去,他看着南河涓涓水流,抹掉臉上的冷汗。
“就憑一群雜碎還想抓到老子?我呸!”
劉秀滿臉嘲諷,語氣之中盡是不屑高傲,他找了一處暫時可以避身的地方,打算歇歇腳。
“等離開南河鎮,找到接頭人,你們這群賤民還敢蹦跶?敢壞了爺的好事,整個南河鎮等着一起陪葬吧!”
劉秀雙眸之中湧動着陰毒狠辣,整個人越說越激動,露出瘋狂的神色。
“反正這裡的貨色也都被我玩了個遍,要不是爺讓我呆着這,怎麼可能玩一個寡婦?等爺處理完了這堆蝼蟻,正好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