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今早開門開得遲,宛婉來找她時,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姐姐,你看起來沒休息好,要不今天關門休息一天?”
虞夏揉了揉眼:“也行,不過得等下芙兒,她說今日過來送狗蛋。”
“芙兒今日也要過來嗎?那正好,我準備些她愛吃的。”
宛婉淨手進了廚房,發現自己整理擺放好的餐具又被人動過的痕迹,不經意間問道:“姐姐,你昨晚上回來做飯了?做得什麼呀?”
虞夏靠在櫃台上,懶洋洋曬着透進屋裡的陽光:“噢,江翊包了雲吞,味道甚美,下次你也嘗嘗。”
宛婉戳了戳碗邊,癟嘴嘀咕:“就他會包雲吞,顯擺什麼呀?誰不會一樣?真是好笑...”
虞夏歪頭仰起耳朵:“什麼?”
“沒什麼...”宛婉邊摘菜邊與虞夏閑聊:“對了姐姐,青疏昨夜帶人抓住了一個,剩下的讓給跑了。”
“抓住一個也是好的,審問出什麼來了嗎?”
“剔了嘴裡的毒囊後,青疏上了點手法,那人挨不住就招了。他說他們隻聽從黑衣頭目差遣,至于幕後之人的真面目,隻有黑衣頭目知道。”
“這幕後之人,也并不難猜。不過我想不明白,他這樣做,不就明擺着告訴我們他跟許孤是一夥的嗎?他不害怕這事被江翊直接捅破嗎?”
“我們都是暗中調查,直接證據不足,江翊很有可能會被倒打一耙。”宛婉将切好的菜放進盤子裡:“我昨晚跟青疏也想了一晚上,感覺他要破罐子破摔。”
虞夏扒拉在廚房的門柩上,宛婉投喂了半根翠黃瓜,她咬得嘎嘣響:“破罐破摔應該不至于...我感覺他應該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欠什麼東風?”
虞夏指着大理寺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和宛婉:“可能是弄死江翊和你我。”
“哇,好害怕哦。”
“宛娘子,麻煩你稍微裝得像一點好嗎?”
宛婉伸手往臉上滴了幾滴水,随後埋進虞夏懷裡,夾着嗓子:“姐姐人家好害怕,你能保護人家嗎?”
虞夏被逗得咯咯笑,恍惚間聽見陣陣狗叫。
“芙兒她們好像來了,我去看看昂。”
人還沒走出去,老遠就聽見再叫她。
“師父!”
這是蕭若芙。
“汪汪!”
這是虞狗蛋。
“汪汪汪!”
...這是誰?
不等她多加思考,急促迅猛的哒哒聲由遠及近,被什麼龐然大物撲倒在地。
“诶喲...我靠....”
兩條濕漉漉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鼻子裡全是小狗味,虞夏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姐姐!”
聽到聲響的宛婉從廚房跑出來,看見一大一小兩隻狗撲在虞夏身上與她親昵,虞夏伸出手求救:“救命啊...”
“诶呀師父!咪咪!你快給我起開!”
随後趕到的蕭若芙同宛婉一起拉起了被撞得頭暈眼花的虞夏:“對不起啊師父,我沒拉住咪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虞夏捂着屁股擺手:“你們先玩,我去洗把臉。”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她才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斯哈斯哈揉着摔得酸爽的屁股。
這咪咪一天牛勁咋恁大?
狗蛋那小身闆還沒咪咪屁股大一天跟人家咋玩的?
“嘶...”
虞夏扶在牆上,半天緩不過來勁,感覺pp被摔成扁平足了。
咪咪,還她媽生性感翹臀!
宛婉做了拿手的四菜一湯,順手還給狗蛋和咪咪做了狗飯。
宛婉給蕭若芙夾了一筷子魚肉:“芙兒給,你愛吃的黃金八寶魚。”
“謝謝婉兒姐姐,你們也吃。”蕭若芙給兩人分别夾了一筷子:“對了,師父,婉兒姐姐,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們可曾聽說?”
宛婉看了虞夏一眼,見她一臉疑問,等着蕭若芙的下文。
蕭若芙壓低了聲音:“昨日不知哪個賊人放火燒了胡歸樓,還從樓上把太府寺卿的獨子扔了下去,當場沒了氣息,那趙大人天不亮就去大理寺鬧了呢!”
虞夏捂嘴吃驚,臉上流淌着濃濃憂心:“天啊!是誰這麼大膽啊,那樓内可有其他人傷亡?”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蕭若芙湊近兩人:“我這一路走過來,聽見百姓們都在議論,說大理寺帶人一早去了胡歸樓,除了趙台,和樓後好些殺手的屍體外,沒有任何人受傷。”
“現在大家都在議論,說趙台是因為平日裡作威作福得罪了人,現在被人家尋仇了。”
虞夏長籲:“可憐胡歸樓付之一炬,這東家也是無妄之災啊。”
“唉...誰說不是呢?樓裡的那些姑娘也不知何去何從呢…”
沉默的宛婉一直觀察虞夏的表情,真想讓那些梨園的角來看看,什麼才叫長安第一戲子。
她幫兩人斟滿花茶,出聲打破變得奇怪的氣氛:“好了好了,你們倆也别唏噓這個唏噓那個,沒有無辜者傷亡就行,快吃飯吧菜一會涼了。”
“也是,錢哪有命要緊?師父,你嘗嘗這個,婉兒姐姐炒得可好吃了!”
“你也吃,你婉兒姐姐的手藝比趙叔還要好呢。”
“姐姐你快别打趣我了,要是被趙叔聽到,又要纏着我學方子了。”
“芙兒,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