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伴侶?”虞夏伸手揉捏江翊柔軟的雙頰,看着她在自己手中變成不同形狀:“你的意思是,蕭若芙選擇誰,誰才會同她一起成為氣運之子?”
江翊不知何時已經褪去衣物,他将虞夏的小腿放在自己肩頭,眸底幽深:“是的。”
“那天外樓住得那位?”
虞夏撐起上半身,神色驚訝望向江翊,在對方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真是他...”
“現在這個時候,夏夏還是不要想别人了吧?”
“又來?我能拒絕嗎?”
虞夏收腿往床邊爬去,腳腕卻被人緊緊拽住。那人輕輕一拉,她重新回到了被陰影籠罩的位置。
“不能哦,夏夏。”
隻需稍微撩撥,虞夏就跟一灘水似的,她憤憤不平:“我要反抗!”
江翊舔舐紅梅輕笑:“反抗...”
“無效。”
青紗解下,朦胧之中難掩一片春色。
.........
蕭若芙站在湖邊,擡頭打量着眼前這座素雅莊重的天外樓。
今日一早,便有宮人來接她入住天外樓,仔細一瞧竟是個熟識的,那宮女是上次在天外樓陪她的那個,名喚小荷,從今日起貼身服侍她。
“聖女,請登船,移步天外樓。”
小荷在她耳邊小聲提醒,蕭若芙這才深吸一口氣踏上紅棹小舟,順着水波漸漸駛向湖心高樓。
湖中沁香嬌嫩的芙蕖開得正盛,有藍尾蜻蜓點水嬉戲,錦鯉躍水咬下折腰花瓣,蕭若芙一時看得入了迷,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出現在樓外,靜靜看着她。
小荷剛想問安,被那人搖頭制止了。
蕭若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伸手拉過一朵荷花湊近看:“小荷,這裡種得荷花怎麼與外面長得不一樣,花蕊怎麼是白的?”
“這是白蕊荷,晚上會發光。”
這不是小荷的聲音。
蕭若芙頭皮一緊,她連忙站直身子,整理好衣裝問安:“民女蕭若芙見過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安好。”
此時船頭已至樓下,小荷扶着她從船上下來,蕭若芙擡眸,冷不丁同月祁對上視線。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他,且不論那堪比女子的冰肌玉骨,精雕細琢的五官,光是眉間一點朱紅就已讓她神情迷糊。
蕭若芙猛掐大腿,連忙垂着腦袋,不敢再去看他。
小女娘的反應都被他看在眼裡,月祁神情中有些不解:“怕我?”
“沒有沒有,隻是國師神顔,民女不敢窺視。”
月祁沉默良久,蕭若芙始終沒有再擡頭,他眸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難過,率先轉身離去了。
“在天外樓沒那麼多禮數,以後喚我月祁就好。”
直到确認月祁真得走遠,蕭若芙這才擡起腦袋,她揉着發酸的脖子,暗自松了一口氣。
怎麼感覺看這月祁一眼就跟被下咒一樣?看來她得更加加把勁作死了。
争取早日月祁把她從這天外樓趕出去!
.........
車聲辘辘,相馮坐在馬車裡有些惴惴不安。今早上朝時慶和帝看向他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頭皮還是一陣發麻。
他惹得陛下不快的事情多了去,全然不知到底是因為哪一件陛下這般看他。
相馮心底越來越不踏實,他煩躁地讓車夫加快速度,好跟養在府上的幾個幕僚說道說道。
剛踏進府門,相馮老遠看見段從帶了一幫禁衛軍站在正堂外候着他,而自己的一家老小畏畏縮縮站成一團。
相馮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撐起司空的架子,他快步向前怒喝:“放肆!你們這是幹什麼?想要造反不成?!”
主人公回來了,段從大方行李:“卑職見過相司空,奉陛下口谕,清查司空府,一旦發現任何巫蠱之術,當場緝拿。”
“巫蠱之術”四個字猶如鞭炮在相馮耳邊炸開,他腳底一個踉跄,随後氣得跳腳:“放肆!我相馮堂堂一個司空,怎麼可能使那些腌臜穢物?!你等怕不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吧?說,誰派你們來此?”
“爹爹!”
相盈水在一旁焦急喚着相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可相馮充耳不聞,愈發口無遮攔:“是不是月祁派你們來的?我就知道他要誣陷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段從不卑不亢,朝皇宮的地方作揖:“國師近日夜觀天象,發現紅尾煞星墜落長安,而墜落的位置正是司空府。這定有人濫用巫蠱詛咒陛下,緻禍慶和,為了讓陛下和長安百姓安心,卑職帶人這才前來清查,找到賊人後卑職定會好生賠禮緻歉,還司空清白。”
這熟悉的話術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了相馮的喉嚨,他艱難地吞咽口水,不安道:“可...可有搜出什麼?”
“當然。”
段從揮了揮手,兩名禁衛軍立刻控制住相馮,迅速将他五花大綁起來。
“幹什麼!段從,你什麼意思!”
相馮目眦欲裂,開始大喊大叫,一旁的相盈水已心如死灰,相馮的妻妾跟着哭哭啼啼,現場吵鬧一片。
段從被吵得頭疼,他喚人将搜到的木匣子在相馮面前打開,指着裡面那紮滿銀針裹着明黃布匹的娃娃:“相司空,這可是從你房裡密道搜出來的,剩下的那些東西也不比我多說,人證物證俱在,即便沒有巫蠱之術,你也難逃一劫啊。”
相馮一下軟了腿腳,失了神志般任由禁衛軍拖走。
完了。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