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紅燈區,四面環繞着五彩的燈光。完全看不出來是夜晚,巨大的白色顯示屏播放着的當紅牛郎的排名表和宣傳圖,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多都是青年或是成群結隊的少女。
合澤千菜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酒杯,迷迷糊糊的看見他,張開雙手。
“憂太——”
合澤直直的撲到他懷裡,酒精和香煙的味道随之而來。可能是裡面有些熱的緣故,她高專制服的最上面一層扣子解開,領口被放平。
因為是一兩年前衣服的緣故,下身的裙子有些短了,合澤千菜靠在他懷裡的時候,乙骨憂太總是能接收到過往其他男人異樣的目光。
乙骨憂太停頓片刻,随後脫下外衣,披在合澤身上。
白色柔軟卻又有些冰涼的布料貼合到她的大腿,合澤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裹緊了衣服,朝他懷裡鑽了鑽。
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嗅見熟悉的氣味會下意識的放松警惕,軟綿綿的伸手勾着他的脖子。
乙骨憂太垂眸,眼簾遮擋住瞳孔,左手攬住合澤後背的手稍稍用力。
白色的制服顯得有些皺巴巴起來。
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臉,幾秒後,乙骨憂太松開她。
在合澤千菜喋喋不休的“憂太啊、憂太啊”裡,他伸手叫了輛車,把合澤塞了進去。
在和司機告知了目的地後,他把劍袋橫在中間,靠窗而坐。
乙骨憂太全程沒和合澤說一句話。
從好友把合澤給他,一直到上車,他都沒和她說一句話。
隻需要履行“安全送達”的任務就可以了吧,一些無意義的對話其實可以盡量去減少的。
畢竟他和老師的确不是那樣的關系。
于老師而言,他隻是玩玩而已的不是嗎。
乙骨憂太單手撐着下巴,窗外的光景一齊向後倒去,遠離紅燈區後,光線逐漸暗淡起來。
一個軟綿綿的身體貼上他的胳膊。
合澤千菜已經把橫在中間劍袋的拿走放在一旁了,兩隻手像抱着什麼一樣,緊緊貼着。
“老師。”
乙骨憂太歎氣,放下一半的車窗,抽出胳膊。
“下次請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有時候我任務會很忙,不會像今天晚上有空餘的時間送你回去。”
窗外的風一股腦的吹進來,直擊合澤的腦門。
合澤千菜似乎清醒些了。
她閉了一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
“憂太…?”
乙骨憂太看着她,并不語。
“哎呀……真的是你,我沒有喝醉哦,隻是小酌了幾杯。”
“你的好友說你們已經去過好幾家酒館了。”
“嘶,好像是的,小酌了幾十杯?我隻是想加速一下進度啦。”
“加速…什麼?”
合澤千菜“哼哼”笑了兩聲,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酒精中毒?或者酒精休克?人一旦喝到自身無法承受的酒精時,要麼會休克或者猝死。啊……比起其他的方式,果然還是酒精麻痹會讓人離開的更舒服些的啊…”
乙骨憂太皺眉。
“你在尋死?”
他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像是從什麼很高的、懸崖一樣的地方猛的落下一般。
合澤千菜抱着酒杯笑眯眯,點了點窗外。
“我們到啰,憂太。”
落地的地點是合澤的家,不過準确來說,現在是乙骨憂太的房子了。
合澤千菜下車後蹲在地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