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辦事,卻沒有權力和靠山。
最後發展不好,問題全賴在他一人的頭上。
“祂以前是什麼态度?”山白又問。
月陷入回憶:“一開始是嚴格按照法律執行的,但是犯錯的太多,有長老以死相逼,就不了了之了。”
山白表情不太好,眼底湧出殺意。
那就從珍珠這件事情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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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帶着珍珠離開了。
議事廳内,山白等着它們來問責。
這麼好的機會,它們來得很快,前後腳就到了,一大群冥河水母,氣勢洶洶地沖進來。
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給山白扣帽子。
“你尚且年輕,但是我們依舊尊你為族長,但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踐踏族人的尊嚴。”
“子泓和瀾甯是族裡的老人,鞠躬盡瘁,勞苦功高,它們管教孩子是嚴了點,可你不能插手家事!這是破了族裡的規矩啊!”
“族長若是不了解情況,可以清閑一點,别急着抓權,讓大家看了笑話。”
“你先前對我們做的無理舉動,我們可以不在乎,但是子泓的事情你必須給個交代!”
“就是,給個交代!”
“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萬一是人類的陰謀怎麼辦!”
“打倒人類!消滅人類!”
這個說完,那個接話,一個個語氣激動,觸手亂飛。
等它們都叽喳叽喳結束,山白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不要拿勞苦功高來壓我,沒有任何一個是比族長的功勞要高的,你們寄生在族長的空間裡,還這麼猖狂。”
“什麼叫做族長的空間?沒有我們族群,哪來的族長?”
“呵——”山白都被氣笑了,真是吃了飯就摔碗。
講是講不通的,也沒必要和它們講。
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山白照舊把它們圈起來,挂在議事廳的外面。
她的手指輕輕滑動,泡泡變得透明,全方位無死角地展示着這群愚蠢得隻長歲數不長腦子的水母。
它們被關起來,氣的到處亂撞,想要破開泡泡,隻可惜,血脈壓制。
就如山白說的那樣,整個秘海都是她的領域。
她和祂不一樣,道德綁架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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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老話,虎毒不食子。
似乎愛子是萬物的本能。
然而,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孩子。
有的人,有的水母隻是喜歡弄權,享受壓迫帶來的成就感。
不止珍珠,不止琥珀。
穗禾和遊翡也是一樣的。
它們被長輩欺騙,拐賣到一個完全陌生又充滿危險的地方,孤立無援。
老人貪生怕死,推出去一個年輕的孩子去賣命。
穗禾出發前應該是察覺了這一點,但她還是想要去外面看看,想尋找一條出路,同時也為自己準備了毒藥作為後路。
再來說遊翡。
一共就那麼一道門,若是沒有放水,遊翡怎麼可能自己就過去了。
無非是利益到位,有水母用遊翡當作了人情。
妹妹沒有賣掉,就再賣一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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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變數就是山白。
張生第一次在瞭望塔上見到山白,震驚不是假的,隻不過震驚的是,事情出了變數。
他一邊假意迎合,一邊準備撤退。
實在是山白不按常理出牌,她也不試探,上來就步步緊逼,宣告身份,弄得張生措手不及。
柴鏡銘的閨女沒死也就罷了,結果還變成了海神的繼承人?
太瘋狂了。
柴鏡銘安排張生這個角色,目的就是溫水煮青蛙,為集團争取更多的時間去突破冥河水母與秘海的天然聯系。
張生深知這一點。
這些年,他倒買倒賣,給長老們輸送了不少利益,他斷定山白知曉後不會放過他。
隻是,晚了。
山白動手太快,從他踏入瞭望塔的那一刻起,就進入了死局。
當事情變得錯綜複雜,線索越來越亂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刀切,把水徹底攪渾,順着漩渦,讓事物都自動歸位。
這也山白正在做的事情。
她要讓冥河水母,從上到下,重新開始。
“外面觀望的水母都躲起來了。”
江遲繞着外面轉了一圈,把情況告訴山白。
“沒關系,躲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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