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着以後在特殊情況下,受不住的白霖用那點聲音抗議,他再用唇舌封口,聽着奶貓似的嗚咽聲更加激動......
有時候岑嶼遠也覺得自己真的很邊台,在關于白霖的所有思考裡,思路隻會插上翅膀朝自己想去的地方翺翔。
心虛地摸了摸鼻尖,确保呼吸間沒有濕潤的液體留下,他才拿着睡衣和貼身衣物朝着浴室門走去。
岑嶼遠穿着居家服,高大的身材比白霖高出許多,氣勢強大,走過來時眼神灼熱,像是野獸朝着獵物撲過來,可偏偏他面色冷淡,步伐平穩絲毫沒有急迫感。
隻是被那一雙眼睛盯着,白霖就沒有動的勇氣。
連岑嶼遠的手朝自己伸過來時,白霖伸手的速度都有些慢,在拿到後又飛速縮回去。
對方給他一種随時準備捏住他的手腕,把他從浴室裡拎出來的錯覺。
浴室門被徹底關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卻沒蓋住男人的聲音。
岑嶼遠隻是笑笑,笑意并不達眼底,“快點穿寶寶,不然會生病的。”
再次出來時,岑嶼遠手上拿着毛巾溫柔地從床邊走過來。
如果現在房間昏暗,仔細盯着衣櫃上的紅點就會發現,那裡的視野被朝着浴室這邊傾斜了些。
可惜,白霖的房間不會陷入黑暗。
單純的人也不會懷疑房間有什麼問題。
大手隔着毛巾在黑發上蹂躏着,岑嶼遠裝作毫不在意地問:“我們明天就要開始上手語課程,寶寶準備什麼時候讓朋友來玩呢?”
已經答應謝惜何明天見的白霖愣住,舉起胳膊抓住岑嶼遠的手腕。
擦頭發的動作停住。
白霖從沙發上拿過手機,改到兩人的聊天頁面,直接舉給他看。
聊天内容有來有回,都是吃喝玩樂相關的事情,謝惜何也沒有懷疑他被抓回家和岑嶼遠有關。
他點頭,用眼神示意白霖回來繼續擦頭發。
吹風機響起時白霖也沒有玩手機,而是看鏡子裡的岑嶼遠。
身材高大挺拔,和冷淡的表情不同,他的動作十分輕柔。白霖覺得他一直都是這樣,除了偶爾的眼神變化能讓情緒放大,其他時候都像是沒有情緒。
在單獨和自己待在一起時,就會很有活人氣息。
但有柳姨在場的時候就會冷一點,最冷的情況就是在外面,有很多陌生人的時候。
是不是因為,岑嶼遠害怕陌生人?
這個想法冒出出來又被白霖壓下,兩人初見時岑嶼遠穿着西裝站在天台上,夜風吹動他的衣袖,撥亂精緻的發型,他像一個入場但卡了的玩家不動,眼裡是白霖看不明白的情緒。
雖然他說是被自己吓到了,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白霖發現,他根本不害怕。
漆黑的夜晚他會來自己房間幫忙拉上被子,給他一個晚安吻。
每次動作都很輕,像羽毛落在眉宇間。
每次白霖都是聞到清淺的玫瑰香才意識到的,他來過的夜晚,白霖會睡得更香。
後來有一盞小夜燈照亮白霖的夜,岑嶼遠就不怎麼來了,害得白霖偶爾會胡思亂想。
可惡。
到底是為什麼呢?
想不通的白霖陷入疑惑,又被人抓住偷看。
吹風機的嗡鳴聲消失,白霖下意識地甩甩頭發,準備給岑嶼遠一個道謝吻。
轉過頭卻發現那黑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白霖微張着唇,歪頭想問怎麼了?
岑嶼遠輕咳一聲,“需要哄你睡覺嗎寶寶?給你講故事,就像動畫片裡那樣。”
是白霖每天都在看的動畫片,岑嶼遠給白霖登的賬号是自己注冊的,随時能查看白霖的觀看記錄。
柳姨也看到過動畫片的某一集被暫停在媽媽給寶寶講故事上,白霖向往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他主動提起,白霖根本不會拒絕,點點頭就跑上床。
把被子拉到胸口,兩個手在被子下面交.疊放着,還輕輕拍了兩下。
圓圓的眼睛朝岑嶼遠看過來,催促着說你怎麼還不過來呢。
岑嶼遠走過來,白霖轉手把另一邊的被子掀起來,又拍拍床單。
動作清晰明了。
另一位當事人又一次不可避免的想歪......
白霖沒有完全躺下,而是靠在床頭,等岑嶼遠也這樣坐好他就要窩進他寬闊的胸膛,聽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和童話故事睡覺。
這樣,他一定會睡得超級棒。
不清楚他的想法的岑嶼遠按照小導演的安排上了床,靠在床頭。
生出一種兩人新婚燕爾的感覺,但身邊的人明顯把他當成父母對待,兩人的思緒就像平行線,沒有交點。
但他願意寵着白霖,等人窩在自己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他伸出手給白霖輕輕拍着背,一邊給他講古希臘神話《皮格馬利翁的故事》。
是塞浦路斯的國王皮格馬利翁愛上自己雕塑的少女,并向愛神阿佛洛狄忒祈禱讓雕像擁有生命,愛神被他的真誠感動,真的賜予雕像生命,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白霖聽得入迷,等故事講完還在用會說話的眼睛盯着岑嶼遠,似乎是在期待下一個故事。
但岑嶼遠隻是把人朝自己懷裡攏緊,隔着睡衣居家服相貼的身軀傳來對方的溫度。
那股勾人的甜香更加馥郁,岑嶼遠喉結滾動着,手上輕拍的動作不停。
“閉眼睛,睡覺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