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惜何才反應過來,白霖不會說話,更不能回應自己,“霖霖,要不我們開視頻吧,我給你講在學校吃到的瓜!”
他說完後白霖主動挂掉電話,給他打了視頻過去。
謝惜何剛上車就把帽子丢到一側,頭發被壓得有些塌,不過他還能接受。
身上的汗已經差不多被冷風吹幹了,微濕的汗衫貼在皮膚上帶着冰涼的觸感,他看向屏幕裡的白霖。
一如既往漂亮的臉上泛着粉,看起來最近被養得很好,面色紅潤神采奕奕的。
他歎息着,“我好羨慕你!我也不想軍訓!”
白霖被他逗的直笑,但他笑起來也就是臉上帶着表情,沒什麼聲音。
還是美到了屏幕對面的謝惜何,他想,瓜裡那個漂亮的男生能有白霖漂亮嗎!
想到這個他才恢複神色,白霖正比劃着手語問他要說什麼。
他靠在車坐椅上,眉飛色舞地開始講瓜,“我跟你說聽說藝術學院哪個專業開學報到的時候來了個特殊人士,但長得可漂亮了。”
說着,他又看了一眼唇紅齒白,面龐精緻的白霖,“當然,跟你比的話肯定遜色得多。”
白霖看着他,心裡在思考會不會是自己的時候,岑嶼遠已經放下筆朝着沙發走過來,坐在白霖身側。
沙發恰好是雙人的,他坐在旁邊也并不擁擠,白霖手機闆正地朝着自己,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有入境。
“他那天看到風扇就抱頭蹲下,害怕地大哭,據說把藝術學院的人都吓到了。”
白霖原先放松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他不知道這件事在學校會被大肆傳播,目光下意識地尋找自己的依靠--岑嶼遠。
看見那雙漂亮得灰色眼眸尋過來時,岑嶼遠心裡是十分滿意的,他面上毫無反應,伸手去用叉子給白霖叉了一塊方方正正的西瓜,喂到他嘴邊。
已經習慣被喂的白霖直接張開嘴巴,咬下西瓜的一半。
謝惜何看見那隻手上佩戴的某頂奢品牌手表時眼睛都瞪大了,“我去!岑哥也在啊?”
正嚼着西瓜的白霖眨眨眼。
“那,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白霖搖頭,剛想把剩下的西瓜咬下時叉子被移走,他視線跟随西瓜落在岑嶼遠唇邊,眼睜睜看着對方把他咬過一口的西瓜吃掉,細細咀嚼。
像是被定住了般,他就這麼看着岑嶼遠咀嚼完又咽下,凸起的喉結滾動後恢複原位。
“不會真打擾了吧。”謝惜何語氣微弱起來,尴尬地撓頭。
岑嶼遠卻突然出聲,“你繼續說。”
“啊?哦,好,我講到哪裡了來着?”謝惜何想着,“對對,然後據說跟他一起去報道的人也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就是比較高冷,但一看就是頂級alpha還穿着一身正裝,看起來應該和岑哥差不多。”
說到這裡謝惜何更興奮了,“他走的時候是被那個大帥哥像抱孩子似的抱走的!”
“後來學校論壇上也有人讨論這件事,然後被封了,連藝術學院都被學校敲打不允許再讨論,而且!整個藝術學院的樓裡都沒有吊扇,全都變成空調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實也沒什麼,但我好羨慕藝術學院,我們院竟然有教室沒空調!”
突然想起來般,他對上白霖的眼睛詢問,“哎對,之前一直沒問,你是哪個專業的啊?”
岑嶼遠又開始給白霖喂水果,這次不是西瓜,是葡萄。
他替白霖回複,“油畫。”
手又順勢接在白霖唇邊,等待對方把葡萄籽吐在他手心裡再扔掉。
“油畫?!那你不就是藝術學院的......”手機對面的謝惜何突然反應過來,那些人口中的“漂亮的特殊人士”是白霖,西裝革履英俊高冷的頂級alpha是岑嶼遠。
一排烏鴉嘎嘎叫着從他頭頂飛過去。
靜默......
兩邊都十分安靜,隻有岑嶼遠接過葡萄籽并丢盡垃圾桶的聲音--幾近于無。
但他的動作熟練到讓謝惜何感到荒謬,沒想到他岑哥居然還能對人這麼寵啊?!
尴尬中何勿言發來訊息,讓他回家休息,别去他的公寓了。
他這才找到理由挂斷視頻。
白霖把手機放下,轉過身正對上岑嶼遠,秀氣的眉頭緊鎖着,【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他的手細長又白皙,人也漂亮,比劃出來的手語都比一般人要更優美些。
岑嶼遠摸着他的頭讓他寬心,在他眉間親吻着,撫平那裡的褶皺。
“沒有,你很乖了。”
“隻要是你,就不會給我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