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在車上還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晚宴也沒有去,午後醒來就開始畫之前答應會送岑嶼遠的那幅畫。
畫室裡的采光很好,日升日落都能看到,向外還能看到花園,緩解疲勞。
他喜歡在自然光線下繪畫,在日落後房間陷入昏暗前走出畫室,去廚房看柳阿姨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也許是因為今天沒有岑嶼遠,晚飯全是白霖愛吃的,甚至擺盤都比往常要可愛些,白霖在開動之前特意拍了下來,發送給岑嶼遠看。
【我吃飯啦。】
但不知道為什麼向來秒回的岑嶼遠今天并沒有及時回複他。
也許是因為宴會上有些事情,他沒有看手機,白霖自我安慰着。
可還是有些許失落。
洗漱完站在黑白風格的房間裡,白霖第一次覺得這個房間如此空曠,白日裡alpha留下的信息素已經散去很多,幾乎要消失殆盡。
而荔枝香逐漸鋪滿房間,搜尋着心愛的信息素,直到完全找不到絲毫。
最後白霖選擇下樓在客廳裡等岑嶼遠,柳阿姨周末會同家人通話,不能陪他看劇,白霖也懶得打開電視,窩在沙發上用毯子蓋住一節腰,落地燈昏黃的光照亮這一角。
白霖刷着短視頻,他喜歡看一些解壓的、助眠的視頻和日常vlog,結果越看越困。
岑嶼遠回到家後腳步放得很輕,換掉鞋子轉身去了島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今晚陪何勿言喝了不少,現在喉嚨幹渴,一杯水下肚擡眸時他才看到睡在沙發上的白霖。
他朝着白霖走過去,大概是昏黃的燈光對他而言還是有些亮,omega是睡在自己胳膊上的,隻有小半張側臉暴露在暖光下。
濃密的睫毛微微翹起,看起來是毛茸茸的。
岑嶼遠的指腹擦過睫毛,觸感很奇妙,微微刺但又很柔軟,手又轉移到眼皮褶皺處那顆小痣上,最後落在眼尾處。
指尖掃過眉毛,也是毛絨的軟。
大概是感知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了,白霖朝着他動了動,看起來比剛才舒服些。
也露出更多的臉,唇峰微翹,像誘人的花朵。
已經入秋的天氣半夜會很涼,岑嶼遠脫掉酒味濃重的西裝外套,把毯子扯到白霖胸口處才把他抱起來送回房間。
柔軟的床墊讓白霖在躺上時輕輕晃了晃,把原先睡得迷糊的意識都晃得清明了幾分,眼睛還有些酸澀,半睜不睜地看向眼前。
漆黑的房間讓他下意識尋找安全感--身前alpha溫熱的軀體。
在岑嶼遠放開雙手準備後退時,一雙纖細的手勾在他腦後,用了點力氣就把猝不及防的alpha拉了回來。
alpha的反應能力十分迅速,怕壓到他不舒服,岑嶼遠一隻胳膊撐起身,但離白霖還是很近很近。
黑暗讓體内的酒精快速發酵着,逐漸占領清醒的意識,夜視能力很強的alpha在看到白霖咕哝着往自己脖子裡鑽時沒忍住親他。
白霖被口腔裡作亂的舌頭追趕,要他給出回應,他用舌頭驅趕不速之客,又被牽着共舞。
幹渴的喉嚨在品嘗到甜味後逐漸有些欲求不滿,岑嶼遠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扣住白霖的下巴讓他擡頭,方便自己親的更深。
另一隻手朝着白霖的睡衣裡鑽,掠過纖瘦的脖頸、在鎖骨處流連忘。
白霖實在太完美,每一處都能把岑嶼遠勾得神魂颠倒。
含不住的津液流出,這次沒被岑嶼遠擦去,而是流向脖頸,劃出一條淫.靡的線。
這樣又給岑嶼遠轉戰的機會,唇舌吻過下巴,落在脖子上,感受着白霖跳動的青筋,他用舌頭舔掉後又嘬着白霖柔軟的皮肉。
直到感受到疼的白霖用無力的手推他才回過神。
滿臉欲色的男人在看到白霖迷糊又委屈的眼睛後瞬間清醒,無視灼熱的呼吸和劇烈跳動的心髒。
他收斂着呼吸,小聲地哄:“不親了寶寶,睡吧。”
已經落在白霖腰腹處的手遊走着,在蝴蝶骨間輕輕拍着。
極盡溫柔。
直到白霖的呼吸聲平穩下來,他才一點點放下白霖的胳膊,起身去洗漱,處理自己。
總挂在一個地方不上不下,他看到髒衣簍裡白霖的襯衫,像個癡漢似的拿起來,埋在襯衫的衣領處。
那裡沾染着白霖的信息素,是香甜的、令人興奮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徹底歸于平靜。
髒衣簍裡白霖的貼身衣服可疑地褶皺,襯衫皺巴巴的但還很感覺,岑嶼遠沒放回去。
而另一件更貼身的上面滿是alpha的玫瑰信息素,濃度高的離譜。
酒精已經揮發的差不多,理智徹底回歸,岑嶼遠站在浴室裡犯起難。
最後選擇親手洗,但是從來沒洗過衣服的少爺一下就倒了很多洗衣液,然後兌了很多水,把衣服泡在裡面攪和攪和後看見很多泡泡,然後泡一會兒應該就可以了。
半夜十二點,岑嶼遠獨自待在浴室洗衣服,臉上的表情比簽合同的時候都認真。
十二點半一條濕答答滴着泡泡水的内褲被挂在了卧室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