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貓貓心道。他問道：“你的地位很高？”

書嘉文點了點頭：“至少在大家眼裡是這樣的。”

貓貓又道：“那你怎麼一個人過來？我之前還有一個保镖來着。”

貓貓發現了盲點，他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會有人針對老闆的枕邊人？

“你既然是屋裡人，地位又高，沒有保镖保護，你不怕有人路上襲擊你嗎？”

書嘉文抱臂說道：“我就這樣。我不需要人保護。想來殺我就來。我不怕死。”

“哦？”貓貓很好奇。

書嘉文則很坦然：“死了就死了呗，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害，這種事還是看性格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看似很危險，卻也成了我生存的資本。

“他們看我這個樣子，一幅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模樣，自然懶得對付我。

“因為我畢竟是個男的，生不了小孩啊。

“在根本上，就不存在動搖别人利益的關鍵。”

貓貓問道：“老闆還有别的女性屋裡人啊。”

書嘉文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這裡不比别的地方，還是非常保守的。

“平時顧大哥參加一些重要活動，帶的也都是女伴。我們男生再好看，都上不了台面。”

“嗯——是這樣啊。”貓貓輕吟，他好奇地道：

“你說我和别人都不一樣，那你是怎麼和老闆開始發展的呢？”

“我？”書嘉文撓了撓頭發，他黑色眼睛很可愛，他說道：

“其實，從一開始，顧大哥對我沒有一點兒心思，然後我就纏啊，要啊什麼的。

“于是顧大哥就同意我做他屋裡人了。”

貓貓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老闆的場面，過五關、斬六将似的，重重把關，于是他說道：

“一般人見不到老闆吧。”

書嘉文點了點頭：“是的。一般人見不着他的。但我父親為顧大哥執行任務而死。

“于是，我就有了見到顧大哥的可能性。

“别看我姓書，名字裡還有一個文字，就以為我學習很好了。

“其實，我最讨厭學習了。

“我最開始的初心，就是，為了一輩子不要再去學校念書學習，這才找上顧大哥的。

“再加上我很特别，長得還可以。

“慢慢軟磨硬泡，顧大哥就同意了。

“把我辦了以後，我也沒有學着有些屋裡人那樣，一幅主子主母的做派。

“他們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奔着享受榮華富貴去了。

“我不一樣，我天天往顧大哥的公司跑。

“因為喜歡畫畫，順帶着學了些設計。

“現在公司裡就有一些設計類的項目是我做的。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存在？

“目前，你的信息還處于保密的階段。

“也就我有這個能耐提前過來見你，還順便領了帶你去找顧大哥述職的差事。”

貓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書嘉文用左手撐起了下巴，他說道：

“你錄的歌，我聽了，确實挺好聽的，我敢說，要大火。”

貓貓則道：“欸，我在夫人那裡學習，唱歌才剛剛入門而已，火什麼？”

書嘉文說道：“你不懂。我們這裡可不比環海諸國之聯。

“那邊是什麼地方？三千歌劇院盛行之地。

“自然而言，音樂的氣氛相當的濃厚。

“有一套成體系的，完整的培養音樂家的方法。

“而且，大家也願意上進。

“可是我們這裡不一樣。當下物欲橫流盛行。

“人們都喜歡熱點、流量，乘東風，賺快錢。

“我們這邊的音樂圈，也總是不務正業。

“人們的眼睛已經被時代迷惑住了，隻能看到想看到的。

“但凡是不想看到的，他們就不會看到。

“聽聽，我這話說的多麼大。”

貓貓點了點頭，他道：“确實太大了。想看到就能看到，不想看到就看不到。

“這句話說出來，實在是太大了。”

書嘉文自然深以為然，他說道：“想看到就能看到，不想看到就看不到。

“瞧啊，多麼傲慢啊，像極了神靈。”

神靈。貓貓閉上了眼睛。可不是像啊，本來就是嘛。

世界是一片光明澤海，每一個生命都是原初的神靈。

書嘉文說道：“所以，唱歌的水平真正高的人，在我們這裡，可不一定會火起來。

“因為大家耳朵一般，聽不出來那差别。

“又或者是，早已經習慣了當下流行的這種歌感。

“你的聲音也好，唱歌的感覺也好，都可以很好地迎合觀衆。

“所以我預測，你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