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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殘火埋盡金玉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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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克儉故意就着那有唇印的一側飲下,“興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吧,現在的人,有好多都不會說話,說出來的話讓人厭煩。”

“說錯話,也不至于死吧。”

“比如向窮人炫耀财富、向醜陋者炫耀美貌,這麼犯賤難道不該死?”

阮含星望見他眼中一絲狠戾,一副柔順被說服的樣子,“公子說的是。”

“良宵苦短,我們不要提這些晦氣的人了。”秦克儉将她放在床上,手早已耐不住。

她捉住那隻想亂來的手,嬌柔一笑,“我來服侍公子。”

秦克儉便将手放下,任美人解衣。

蔥白的指尖驚起他身上一陣興奮與戰栗,她解下紅色發帶覆在他眼眸上,他沉醉地享受,隔着紅色朦胧的影,他看見眼前人褪去外衫,如玉瓷般的肌膚惹人呼吸逐漸粗重,然而亵衣之側、玉體之上,卻隐有淡紫嬌娆的牡丹紋繡。

豔烈,但不對勁。

一個村女,怎麼會有這麼千嬌百媚的紋繡在身上。

秦克儉想捉住她的手,卻發現他的渾身酥麻不知何時竟變成渾身無力,而自己的脖頸也忽被一支尖銳的金簪抵住。

“你——”他想叫喊起來,聲音卻也沙啞氣弱,“你敢動我,我讓你走不出十裡清芳!”

“是麼?”阮含星拎起他褪去的衣物,“是這裡面藏了什麼寶物或符咒,能通知你的人?還是你現在能起來把我打死?我看你渾身軟軟的,好像都不太行哦。”

說罷,她便把那些衣服都掃到地上。

俯身甩了秦克儉一巴掌,巴掌聲響而亮,掌印紅且清晰,“有這力氣威脅我,不如告訴我,為什麼殺九姑的兒子,你痛快點,我就饒你不死。”

秦克儉被打出淚來,漲紅着臉,眼前那張絕色臉現在看着卻像吃人的豔鬼,他“你”了半天,憋出一句:“我饒不了你,你這賤人!我要是出一點問題,我爺爺把你丢到最下等的娼寮、把你丢給那些妖邪……”

“啪——”

他臉頰的另一邊也紅了起來。

不止臉頰腫紅,金簪尖也沒入一些肌膚之下,冒出血花。

“公子,你說過的,亂說話是會死的。”

“你……你别亂來,你、你說的九姑是誰我都不認識!”

“兩年前你在邊海村,是不是殺過一個年輕人?”

秦克儉滿頭冷汗,眼睛移了又移,喘着氣道:“好姐姐!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放過我!我可以放你走,我不追究你!”

阮含星揚揚下巴,“好啊,你說。”

秦克儉道:“我沒殺人!我那年回村,我娘死了,我隻是問個路,那個臭小子便在那一會說他媽做的燈好看,一會說他媽做的飯香,不是在我面前炫耀犯賤是什麼?我隻是讓人打了他一頓,誰知道他那麼脆弱?天收的他,能怪我嗎?”

他見阮含星沉默,以為被說動了,便繼續道:“要是你娘沒了,另一個人在你面前一直說他娘多好多好,他娘對他多好多好,你不恨嗎?你不氣嗎?你不想揍他嗎?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眼前人似在沉思,目光微怔,那金簪也有一瞬微松,他便趁熱打鐵,“何況他娘好,我娘難道就不好?天下誰的娘不疼孩子?我娘做飯比他娘好一萬倍,我娘也比他那老太婆娘好看一萬倍,他有什麼好炫耀……”

猝不及防的疼痛忽然自脖頸傳來,秦克儉不可置信地睜大瞳孔。

美人面無表情,眸光冰冷,素手一彈,那金簪便直直穿喉而過。

他想用手捂住傷口,卻因全身麻痹不得動,隻能絕望地看血液噴射,用盡全身力氣啞道:“你……你說過……放過我……”

阮含星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望着他,“哦,我忘了。但我總要給九姑一個交代。”

何況,說話犯賤就該死。

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她單手拎着秦克儉的領子,把他拖到床下,掐着他的脖子,摁着他的頭朝西南側磕頭。

“你該給她跪下,你該給她磕頭。”

秦克儉說不出話來,随着血的流失,他覺得好冷、好冷……

空茫中,他嘶啞地喊了句娘。

阮含星手上不再用力,放他跪着,然後僵硬,然後倒下。

和九姑最後的身影重疊。

看着秦克儉慢慢涼透,有人悉悉索索從床旁衣櫃出來。

婉十慘白着臉,方才的一切她和遇春生都從櫃子中的暗眼處看見了。

遇春生啧啧道:“弄得這麼髒。”

她上前仔細看了躺在床上的秦克儉,又道:“……死得真硬。這秦克儉是不是有奇怪的癖好,怎麼你越打,我覺得他越爽。”

血腥氣濃郁,阮含星忽然很不舒服,一陣眩暈和燒心的惡心湧上,她扶着旁邊牆幹嘔了幾聲,嘔不出東西。

剛剛被踹過的地方才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這是怎麼了?有了?”遇春生想去扶她。

她微白着臉,皮笑肉不笑道:“你也想爽一下?”

“倒也不是……”

“啪——”

阮含星的手已經甩了上去,用足了勁,婉十在一旁看得臉色更慘白。

不僅如此,她将遇春生抵在牆角,沾着血漬的左手食指指尖摁在遇春生唇畔,粗暴地探入她唇中,在她口舌之間攪鬧擦拭,伸出後,又擦過遇春生被她掌掴後弄破的沾血唇角,狠狠地搓去水漬。

遇春生微微垂首看她,一笑,“也不是不行。”

阮含星回去把金簪撿走,把桌面上的燭火扔到床上,錦衾和衣物立馬燃起火苗,“我出去的時候看過,這巷頭巷尾的都是普通侍衛,不是修士,來的路上禦劍三刻才有河流,整個巷都在郊外,靠着那一口井的水,縱是修士一時半會也未必救得了,禦水訣沒有施展餘地,遇上大火,他們也得趕緊跑。至于她們趁機跑不跑,就看自己的選擇。”

“殺人容易救人難。”遇春生倚在牆邊,明眸随着火光或沉郁或明亮。

婉十望向遇春生,“屬下……”

“你想随我去遇春台,還是回家?”

婉十道:“任務已經完成,總要有人承擔秦克儉死的後果,才能免除後患。”

遇春生道:“你才十五,太可惜了。”

“屬下本也快不行了,收一下尾,死得其所。”婉十斂眸。

遇春生輕歎,“你去吧。”

婉十平靜走入火光中,阮含星想拉住她,卻反被拉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火勢漸大,罐兒也望了兩人最後一眼,然後跑着出了院門。

阮含星禦劍帶着遇春生離開這所謂的十裡清芳巷,所謂的溫柔鄉。

在婉十院落發出爆裂的聲響時,罐兒的聲音也響徹這無人的巷道與歡愉的良夜。

——“走水啦!救命啊!”

她的聲音像點燃了夜巷的一串爆竹,混亂接連開始。

遇春生和阮含星落在一處離十裡清芳不遠的荒山之上,俯視着十裡清芳的火,以及在混亂中跑出重圍的那個小影子,感歎道:“不來遇春台,可惜了。”

阮含星嘲諷道:“來了就廢了。”

遇春生輕笑一聲,便輕捏着阮含星的下巴将她圈在自己和樹間,“不會。”

阮含星撇開臉,冷哼道:“我看你又想爽一下。”

“對。”遇春台伸出另一邊臉。

阮含星又羞又惱,隻好打了她一巴掌。

低沉的笑聲響起,“留情了,阮姑娘。”

阮含星聞言,便不留情地用力賜她一掌,“我看你和秦克儉一個蠢樣子。”

那邊掌痕未消,這邊紅印又起,遇春生也不惱,隻道:“這麼美的一把劍,有點脾氣又如何呢?”

阮含星微微歪頭,回以輕笑,“我是劍,你又是什麼?劍鞘還是劍人?”

遇春生被逗得一笑,片刻後俯身深深嗅了一口她的脖頸,隻覺一股纏綿悠遠又霸道的香氣襲來,“你的暖香很濃,是什麼把你勾得如此動情,還是你和元清霜一樣,一做壞事後就興奮?”

“怎麼?你喜歡?……嗯……”阮含星原是揚起眸子想嘲笑她,卻不料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大着膽子做壞事,惹得她毫無準備地哼了一聲。

衣影淩亂,纖手弄雪,暖香漫溢,霧色濃重。

“你……作死,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阮含星攀着她的肩,背倚着樹卻向下滑落,直到人也如紫色的衣衫像落下的牡丹花瓣散落在地上。

“這你說對了,我現在沒興趣當掌劍人或是劍鞘,隻想當被劍捅死的花下魂。”

說罷,兩片薄涼的唇吻上。

山下金雕玉砌的溫柔鄉卻彌漫着洶洶火勢,倉惶慌亂;山上荒郊亂石,霧氣重重,遮掩一處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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