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氣喘籲籲,不顧一身穢物的狼狽,眼神兇惡得盯着末兮。
讓人看着似要将眼前的人吃了般。
意識到危險的牧歸一把将末兮攬入懷裡,這一抱,才明顯得感覺到末兮渾身打着顫,内心不自覺湧起一股心疼,環抱的手圈得更緊了,另一隻手則悄悄從腰間拔出劍削,周身的氣場瞬間切換,帶着一股臨危不懼得壓迫性。
王昭對着牧歸怒吼:“你是何人,你可知你懷裡抱的人是我的,快把她交給我,這一次我大可不跟你計較。”
末兮聞言,仰頭拼命地搖頭: “牧公子,我不是他的人,方才就是他偷偷潛入我家,我害怕偷偷跑出來的,牧公子,救我!”
牧歸低頭一臉心疼的撫摸了她的頭頂:“不用怕,有我在!”
說完,一把劍柄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直沖王昭腹部。
一陣悶哼聲,王昭應聲倒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他,頃刻倒地,狼狽不堪。
周遭圍觀的人群為躲避四處往後退步。
“哇塞,這還得是劍柄,如果換成另一頭,恐怕你現在命就不在了!”
一旁圍觀的大爺驚呼。
反應過來的王昭臉上瞬間帶着懼色。
平日裡在鄉間撒潑慣了,遇到的對手也就是些鄉野村民,在反抗也激不起什麼火花。
而眼前那男子一身華服,自帶雍容華貴的氣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得罪權貴,孰輕孰重,其中的厲關系,他還是懂的。
“他可已欺辱了你”牧歸低頭,壓低了嗓音,湊到末兮耳邊輕聲低語。
末兮睫毛一眨,撫過牧歸正滾動的喉結,緩緩開口:“沒。”
語落,牧歸卸下全身的緊繃,寵溺得看向末兮,滾動了喉結,心想,如果被欺辱,他立馬殺了眼前那個人洩憤,好在沒有。
于是牧歸用眼神給到小厮,小厮立馬意會,帶着幾名手下朝王昭移動。
“你們要幹嘛”王昭立馬從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一時,人群躁動。
牧歸輕輕捂住末兮的眼睛,動作輕柔似保護一件易碎的孤品。
末兮眼前一暗,心情卻是完全的放松,隻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不時,還伴随着王昭的慘叫聲。
“你那邊如今不安全,要不…去我府上住着,末兮姑娘可介意?”
很快街上恢複甯靜,牧歸松開遮住末兮的眼睛,帶着探尋。
末兮重見光明,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街上的人照舊來回穿梭,伴随着臨街叫賣的商販。
牧歸勾唇,心中暗自狂喜。
穿過熱鬧的街區,在拐入四平八穩的水泥路面,往前在走一百米處,便是尚方府。
這裡明顯安靜了很多,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鳥叫聲。
兩旁的石獅透着一股威懾,
在牧歸的引領下,末兮緊跟其後,邁入高至膝蓋的門檻,邁入府内,末兮一下子就被水池裡活蹦亂跳的金色鯉魚吸引住,在穿過假山,是府邸的正中央的會客廳,往會客廳右拐,便是安頓客人的客房。
可偏偏,牧歸将末兮引領至自己的偏門對面。
牧歸一邊開門,一邊眼神示意: “諾,這是你房間,我的房間就在對面,以後有什麼事方便你找我!”
末羽跟着牧歸的眼神移至房門對面,在轉頭移至他指定的房内。
末兮在曆史書上看過介紹,屋内的陳設素雅中透露着一股奢華,小到花瓶擺件,大到家私,恰到好處的精緻巧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房間。
末兮頓時難為情起來:“牧歸公子,這房子太好了,要不就讓我住丫頭房吧,我這麻煩到你就不好意思了,還住你們這麼好的房間,我心裡過意不去!”
牧歸微愣了一會,立刻辯白:“不麻煩,這房子也不是那麼好,比這好的房間多的是!”
牧歸幹笑了兩聲。
末兮還是遲疑,輕咬着唇:“或者是你給我算下租金,我身上還存有工資…”
牧歸聽得目瞪口呆,連忙打斷末兮的話:“不不不,不用你付錢,我們不缺那點錢!”
“可是我不能白占你那麼多便宜,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末兮怪難為情的,二人就這麼站在房門内你一句我一句。
路過的丫頭頻頻回頭側目,繼而低頭厮磨。
牧歸靈機一動,輕聲細語說道:“既然如此,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在府上剛好在籌備千角燈一事,你便入職我們工坊部,以你的才能,大有可為,這樣你是不是心安一些了!”
“真的可以嗎?”末兮眼神一亮,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