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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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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束完被懲罰關禁閉的那一天,芙蕾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和潘西針鋒相對了,那人昨晚一直要挾自己幫她做那份兩個人一起被麥格教授要求完成的作業——謄抄二十張羊皮紙的變形課相關書籍。

雖然最後堅持地寫完,拒絕了潘西的“邀請”,但她還是決定此生都不要被關禁閉了。

揉着發酸的手腕,迎來紛至沓來的初雪,窗外已然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芙蕾懷裡捧了幾本厚厚的書,大踏步地走在二樓。

她正在思考下午該怎麼進入禁書區借到有可能記載着沙菲克家族秘密的書籍時,不遠處的前方有一片圍在一起的喧鬧人群。

她對此毫無興趣,無非是一些狡猾的惡人絞盡腦汁地去想着怎麼捉弄别人的無聊把戲。在霍格沃茨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結果發現自己去上課的必經之路就是要經過那群人身邊,芙蕾自認倒黴,淡然地朝他們從容不迫走去。

圍在一起的學生們都是生面孔,“藏起來”“别讓她找到”等字眼不受控制地鑽進耳中,沒等再聽到什麼,那群人中的頭目貌似發現了自己,他低低地說了些什麼,人群很快發出抱怨的聲音,随後一哄而散。

芙蕾停下腳步,奇怪地看着他們逃跑的身影,有時候她都不得不懷疑自己平時的冷酷程度,是她面無表情的次數太頻繁了嗎,還是在格蘭芬多長桌上開懷大笑的畫面不夠多?

轉念一想,她根本無需在意任何人怎麼評價,也不想因為那些看法改變自己,隻要不影響到利益方面,有重要的人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就足夠了。

往前走了幾步,分别在角落裡瞥到了一隻運動鞋、一本封面被亂塗亂畫的魔藥課課本以及零散的蘿蔔狀耳釘。

蘿蔔狀耳釘。确認它為何物的一瞬間芙蕾微微發愣,她上前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它,它在她的手心中安靜地躺着,像她的主人一樣平和。

“小芙?你在這做什麼,不是快上課了嗎,麥格教授可不會允許我們遲到的。”

奧斯佩特倚靠在面前的牆邊,一如既往地榮光煥發,隻是臉色慌張,似乎在害怕麥格教授嚴厲的臉。

“我剛剛看到一群人,這些東西是他們留下的吧。”

芙蕾收起耳釘,扯過奧斯佩特,“快走吧,我也能把東西歸還原主。”

“如果這些是被你說的那群人故意藏起來的話,那肯定是别人的東西。”

奧斯佩特回頭看了一眼被綁在走廊拱形門頂端的鞋子,如此端莊的場景裡出現顯得十分滑稽。

“盧娜的。”

“什麼…?”奧斯佩特不可置信地驚歎道,腦海中浮現的念頭讓她加深了疑問。

“我剛剛找到的蘿蔔耳釘,是盧娜的。”

“你說…她會經常丢東西嗎?”

話音剛落,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的同時,紛紛加快腳步。

她們急匆匆地趕到變形課教室,還沒開始上課,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衆聊着天,一片吵雜。

目标人物正趴在第二排的座位上,身旁的位置空無一人,她單薄的身影更顯得與整間教室的場景格格不入。

随着一陣踏踏踏的聲音在自己腳下響起,芙蕾隻聽見她因為不安而有些慌亂的心跳。她們一下子冒出來,把金發的小人吓得不輕。

“盧娜!”芙蕾的目光定在她被金發掩蓋的耳朵,匆忙伸手剝開那縷頭發,發現耳垂空無一物,隻有蒼白的皮膚,“你、你的耳釘,什麼時候不見的?”

“嗯?那個啊,其實我再做一個也沒關系。”

空靈的嗓音如平常一樣悅耳,盧娜保持趴在桌上的姿勢,隻是轉過頭一副輕松的樣子盯着她們。

“不,你再做一個也沒事,但是我要知道你的耳釘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見芙蕾态度如此堅定,盧娜有些愣神,最後終于回憶起來似的,目光看向了左下方,“我想,是今天早上吧,上完第一節魔藥課以後。”

芙蕾聽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但不敢表現出太大動作,面色平淡,其實仔細看可以看出那雙金色眼睛裡透露的擔憂,“你的變形課課本呢?”

“我剛剛想找課本的時候就發現它不見了。”

盧娜有些困擾地重新趴了回去,芙蕾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往即将上課的方向飛逝,她沒來由地為盧娜着急起來,可那人跟沒事一樣,甚至輕松地哼起了歌。

“小芙,你剛剛是不是也找到課本了?”

芙蕾聽完,腦海中浮現出那本自己匆匆掠過一眼的,被塗的亂七八糟的課本,又想起先前和盧娜下課走在一起時,有些拉文克勞的學生叫她瘋姑娘的場景。

她沒有接奧斯佩特的話,飛快地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變形課課本,“盧娜,你先看我的,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在盧娜欣喜的目光中,芙蕾站起身扯着奧斯佩特找到空位置坐下,下一秒麥格教授便威嚴地從教室門口出現了。

她走到講台上往下掃了一眼,沒有人敢說話,随後吩咐大家打開書本的第一百九十頁,開始上課。

所幸她們挑的是靠後的位置,麥格教授一般不會走到這一邊,但是,芙蕾看了一眼她鼻梁上架着的小眼鏡,讪讪地吞了吞口水,悄悄扯過奧斯佩特的課本,一半放到自己這邊。

更何況她自己還是年級第二,再加上前段時間差點和潘西打起來,麥格教授一定會點她的名,要她回答問題。

一回憶起麥格教授那失望的眼神,芙蕾就瞬間感覺自己渾身被拖進冰水裡要窒息,她現在隻能祈禱麥格教授不要注意到這個小角落。

随着課程的推進,麥格教授講到了甘普變形基本法則,“第一,為食物變形限界,巫師不可能憑空變出佳肴,也不能将其他東西變成食物。”

麥格教授又掃了一眼,她注意到第二排的盧娜沒有專注聽課,好像在非常投入地發呆,那金色的腦袋時不時會一點一點,在輕輕哼着什麼旋律。

“那麼,第五大例的第二個,有誰能告訴我是什麼?”麥格教授依然盯着盧娜,見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盧娜,你能回答我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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