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并未有時間給他吃痛,那人再次襲來。
出拳格擋,避其刀鋒,找準機會将從地上拾來的沙石撒出,擡腿旋踢,恰好踢中鬥篷人的臉,隻見那人向後翻滾一圈,再出拳動作已經有所飄忽。
紀見溪趁機奪了他的刀,又借着那人未來得及收勢,後背露與自己,敏捷迅速白刀直入紅刀拔出。
奪了一把刀,之後行事也方便。
紀見溪正想着,不料下一瞬,那人發難,紀見溪下意識拿刀去擋,刀被從中折斷。
紀見溪向後翻轉幾下,避開碎開的刀,但還是被刀碴劃破了臉。
再看時,那人已經趴在地上沒有起伏,紀見溪警惕上前,用斷刀撥開,卻見那人雙目圓睜,七竅流血。
時間緊迫,紀見溪謹慎将那人身上搜了幹淨,又快速撿了石子。
想必綁架他們的人未必想到自己并非他們所想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不然也不會隻派一個人前來,剛剛發現自己有些能耐時候就圍上來了。
不過幾息之間,紀見溪已經想清楚,自己這次是僥幸逃脫,就算他們分人出去抵禦外敵,但不代表關他們的房子裡沒有人。
因為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這煙信還是要繼續點,好給他們去對付的傳遞信号,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是來找自己和舒達的就更好了。
紀見溪将尋到的東西堆在一處,将幹的東西放在一處,點燃幹的,等它慢慢燒到濕漉的草木布帛上。
“舒達!”紀見溪砸開土牆。
聲音一出,就見躲起來的少年從角落出來,頭發上布滿沙塵。
“見溪哥哥。”少年跑出來,将自己剛剛找到的舊鐮刀遞過去。
從鬥篷人那裡奪來的刀已經用不了了,這鐮刀也已經鏽得很脆了,但聊勝于無,起碼能對人唬上一唬。
“多謝”,說着紀見溪背對着少年,“舒達,上來。”
“我可以跑”,現下看清紀見溪手臂,盡管綁了布帛,但還是血淋淋一片,段舒達自然不想再讓他傷口再惡化。
“不礙事,我們快些,已經有人找到我們了。”
聽紀見溪這麼說了,段舒達不再糾結,趴到人背上,隻是明顯感覺到了身下人的緊繃,脖子上青筋虬起,隻敢虛虛環着人,自己手緊緊抓住兩胳膊。
紀見溪感覺人虛虛貼在背上,颠了颠背上的人,見段舒達抓得緊,也就沒再說什麼,抓着人向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