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青山志1 > 第99章 朱鬼柳

第99章 朱鬼柳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路克看了一眼下了車後,朝朱鬼柳方向不動聲色隐晦瞥去目光的理間深秀。不知為什麼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總覺得有什麼在未來,會驚天動地的報複已經悄然在行進的設計中。

而他本來隻要差一點就能夠阻止--如果不是朱鬼柳,非要老是這樣,讓人心煩的話!

隻沒過一會,路克就服侍理間深秀到一樓的房間,打算用些夜食,再吩咐一些事情。

而陸知雅因為這次沒虎臣可以替換,朱鬼柳又指望不上,隻得在四周繼續護衛。

當朱鬼柳急沖沖地跑進路克地房門大開的房間時,她似乎沒想到理間深秀也在裡面。

本來朱鬼柳敲門以後是直接想進去的,但見到理間後卻是腳一縮,隻不過她似乎有什麼急事,欠身行了個禮後,也顧不上說别的,就直朝路克問到,“大使,大使在哪裡?”

路克不知是真的聽不清楚,還是怎的,隻是疑惑,“啊?”。

朱鬼柳想盡快解決自己的事情,所以猶豫了一下,才想明白該怎麼說,“Fiang大使,i國的西國大使在哪裡啊?”。

這下路克聽明白了,不知為什麼聽到她那不甚标準的Fiang發音,他竟有些意外的悸動,像是見到了家裡多年不見的可愛妹妹那樣,令人不自覺地想為她規避所有風險。

所以他語氣緩了緩,“在華國所有國裡,西國大使隻有我一個人,一切事務由我全權負責。怎麼了?”。

他強耐下心緒,看了一眼在一旁端坐如松的理間深秀,如是冷淡地說。

朱鬼柳有些看出看出他們不便,因為路克好像想讓自己趕快離開,不要打擾他們似的,但想了想,她還是硬着頭皮道,“我需要電腦開個視頻會議,很緊急......”。

朱鬼柳睜着的大眼睛在門後一片昏沉的西國雕飾布景下顯得了很是亮眼,卻堆了一些瑟縮,忐忑地看着他們,似乎怕被拒絕似的,手都攪了起來。

路克還擔心事情即将談到尾聲的理間深秀會不滿朱鬼柳的打擾--畢竟那些不是她可以聽的,縱然她其實很有可能什麼都聽不懂。卻沒料理間深秀卻看了路克一眼,又看了下不遠處空置着的電腦,微微點了點頭。

路克明白了意思,立即起身,對門外将一切看的一清二楚的朱鬼柳伸手指了一下,“那邊的電腦可以用”。

然後路克驚訝地發現,本來不能将談話繼續進行下去後,以往都會離開的理間深秀卻并沒有離開,仍然坐在原處,所以他也隻好坐下陪着。

朱鬼柳看着他們靠的如此近的距離,似乎有些不願在這裡開視頻會議,但好像再提什麼要求也挺冒犯的了--心想着反正這次的會議還有幾十号警察也在,到時候決定也是會公布的,并不算是什麼機密。

所以朱鬼柳隻好緊走兩步,到桌位上坐下--原來是郭斯嘉受陸秋原之請,回警局讨論對于安秀禾的處理決定。

因為安國志在莫城七局待了三十多年之久,至少在資曆上比他們都老得多得多,所以對于安秀禾是不太好處理的。可這件事情的惡劣影響太大了,如果包庇輕放的話也不太好--劉鳳瑤是把處置權給他們了,可這處置不好,也很容易滋生其他的問題的。

陸秋原一人處理不來,代理的警司也不行,隻好叫了郭斯嘉回來,而郭斯嘉也不知道朱鬼柳的心意--安國志的确兢兢業業三十多年沒有升職,尤其是一項待人并不苛刻的朱鬼柳在這件事情上也并沒任何表示,所以這讓本來想嚴肅處理的郭斯嘉也拿捏不準她的态度,隻好打電話給突然說回不來的朱鬼柳,叫她開視頻會議。

其實這也可以等到明天下午,朱鬼柳換班後,再等郭斯嘉下班,他們也可以再開的,反正這件事情已經拖了有點久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但郭斯嘉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朱鬼柳隻今天沒有回來,卻就是想見她,所以才極力如此提議,隻為了心中的那一點安心。

電腦打開後,朱鬼柳以一種極緩慢的姿勢才完成了視頻會議的連接,看上去很不熟悉。

那頭郭斯嘉的聲音湊近傳了過來,“怎樣,能聽到嗎?”

朱鬼柳被這寂靜裡突然爆的一聲響吓了一跳,調小了聲音後,然後皺了眉頭看了郭斯嘉一眼,郭斯嘉撓了撓頭笑了--因為郭斯嘉知道朱鬼柳并不是真的生氣的。

别人沒看過她的眼,所以不愛和她說話。且總覺得她是那種永遠眼睛半眯,漫不經心的人,一下子就沒了興趣。但其實隻要你認真看她的眼--雖然她也不允許别人一直看她的眼就是了,你就會知道,她其實是那種眼睛很有感情的人。

高興時你可以看到那裡面的幾分笑意,嚴肅時你可以看到那裡面的幾絲凝重的肅穆,一點也不同于她以往你認為的模樣。

郭斯嘉被朱鬼柳“瞪”完之後,仍是一臉厚臉皮不知所謂的樣子坐回了座位,不知為什麼,甚至感覺他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似的。然後,他才給朱鬼柳講明現在的基本情況。

陸秋原他們是覺得将安秀禾免職就夠了,再加上存留檔案的記過,未來她都不能進政府或者教師等相關機構工作--這樣已經在某種程度上也已經算很嚴重的懲罰了。

而那三個執行官是和朱鬼柳同一期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朱鬼柳的性格,還是一種站邊的維護,一緻認為應當按照部隊和警局的紀律處理,把她送上軍事法庭接受裁決--畢竟出了這樣大的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所有人其實都在私底下議論紛紛,所以事情到現在還懸而未決。而這件事某種程度上朱鬼柳算是有絕對主導權的:因為她是安秀禾不作為删除求救警訊的直接“受害者”,不論是什麼案件,受害者總是為大,所以征求她的意見也很重要。

安國志在女兒被關的日子以來,并沒有求情,隻是一個人默默地做着自己每天該做的事。這倒是赢得了更多的贊賞,隻不過卻不包括朱鬼柳。

“我發的那條警訊是紅色一級警訊,綠色一級通報的标志,嚴格說起來,陸秋原局長都沒有絲毫地處理這種特級警訊權利,她為什麼敢?這隻能證明不是法律意識淡薄,那就是她的膽子太大了--可一個政府的機構人員法律意識淡薄并不可能”。

朱鬼柳的眉眼冷峻起來。

“而且我聽說她事後還想拿走警訊室的監控錄像吧?玩忽職守和故意殺人是不同的,雖然她的本意可能不是如此,但她造成的事實已是如此;她不是小孩了,必須自己承擔責任……”

三言兩語,朱鬼柳就已經有些直接地奠下了她言語裡的大意。而早先跟着郭斯嘉一樣轉為警察的一個兵将就不滿起來了。

那人在警局裡也還算有些資曆,對符合華國大衆審美的安秀禾也很有想娶之為妻的想法,雖然還未成功,但卻不影響他的維護。

“你就是這樣嗎?總是這麼自私,隻關心自己的前途?這件事要是不關你的事,你會這麼說嗎?平時什麼話也不說,怎麼今天話就這麼多起來了?”

大概是就算最輕的懲罰,也會讓安秀禾這一輩子都無法堂堂正正地繼續在華國司法部範圍内工作。這勢必也會影響到他自己的發展,所以那人才如此毫無顧忌地沖口而出這些話來,令朱鬼柳的眉心皺得更深重了。

“是,我隻關心我自己情感,所以也隻會做有關司法公正的事……但要不是這件事及時控制,如果被拿出去做文章,你以為莫城七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她膽敢那樣做,我怎麼能不懷疑她被收買?”。

朱鬼柳冷哼了一句,向後的靠背椅靠去,眼裡不可抑制地洩了一點嘲諷。

“當然,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要死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不在意,而如果現在不是關系到她,你平日裡會這麼随便地為别人出頭嗎?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所以别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麼高尚——有那精力你為什麼不幫那些死去的人找到答案、平反冤屈?”。

朱鬼柳的話到最後有些低沉地凝重,又因為話講的太快,有些氣喘,反而眉頭皺得更用力了些。

朱鬼柳以為理間他們不會這麼無聊聽自己的話,所以語速也并不極速,但也有點激動起來。

特别是那人聽了這話,“不知悔改”地還不滿道,“那安警長這麼兢兢業業地工作三十多年,早就應該提拔升職的,他為什麼沒有?這不就是你們所謂的官場黑幕嗎!自己是無用至極的人,卻把有用的人榨幹……”

朱鬼柳一聽這話幾乎把其他人都罵進去了,火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她坐在椅子端正的坐姿一下有些顫抖,“你所謂的未來嶽丈他做了什麼事情自己知道,所以他才不敢也沒那資格抱不平--而你,你别把别人都當傻子,你追安秀禾的事以為沒人知道,很聰明嗎?别多想了,隻是沒人那麼無聊到去拆穿你而已……”。

朱鬼柳冷笑一聲,聲音很是像西國神話裡刻薄公正的大祭司,讓一直低低翻譯她說話的路克,和聽到話意思的理間深秀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事實上,不止路克和理間愣了,視頻那頭,陸秋原他們也愣了。

郭斯嘉不由喃喃,“我還真不知道,安警長他……”,朱鬼柳眯了下要看他,郭斯嘉知道如果不是有别人在的話,她肯定會努着嘴,眼神哀怨地看他說,“你太不厚道了,拆我台啊!”。

所以郭斯嘉回神一下,就自顧自地趕那些呆楞的人,然後對着朱鬼柳,也說給他們聽似的。

“好了好了,那朱警司的意見采集就到這裡了,接下來就由我們繼續就可以了。朱警司你去休息吧!”,郭斯嘉蓦地一笑,微欠身關閉了視頻。

這個舉動很合朱鬼柳的心意,因為她此生最讨厭的事情之一就是事情辦完了,想直接走,卻又不能直接走的尴尬。

通常她也不是不會說、不能說,但她就是不想那麼說,又很懶得,多虧郭斯嘉說了這個話,她可以不用繼續再說什麼。

朱鬼柳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正想直接回大使館仆人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的房間。

然而卻在看到仍舊坐在那巍然不動很久的路克和理間深秀時,想伸懶腰的動作卻隻得停了下來。

她近似亦步亦趨地走近他們,他們也在這刻意暗沉的燈光中擡頭看她。

朱鬼柳可能自己都并沒有發現她的臉剛剛那麼肆意的臉,現在動作卻是那麼拘謹,似乎在害怕的他們似的,兩下對比起來有多麼可笑。

朱鬼柳細聲細氣地遲緩着,“謝謝你們讓我用電腦……”。

她還在想怎麼盡快說完這一句話後就告辭回房。

路克卻是打斷了她,“抱歉,我和王子并不是同級,你不能同時感謝……”,路克說這話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畢竟西國的尊卑分明,他要是這麼坦然接受朱鬼柳對理間深秀的道謝,往小了說沒什麼事,往大了說就像是别人朝理間跪拜時,他卻跟着受禮了那般的無狀,所以他才會如此說。

路克話一出口看朱鬼柳臉色一變,就知道他不該那樣說了,而且他有感覺,他那句話一出口,似乎将朱鬼柳對他的最後一絲耐性或者說可能都給湮滅了。

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太敏感了,才會這樣一直對她吹毛求疵可他隻是想為她好,怕她在理間面前失禮。

但剛剛那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對了,他有些懊悔,可也隻能硬着頭皮說下去,但話卻很軟,“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路克想稍微解釋一下,但朱鬼柳真的很是認認真真地分别給理間深秀和他道謝。

而路克看着朱鬼柳不知那是不是賭氣的模樣,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我先退下了”,似乎被路克這樣的計較的态度給“提醒”了似的。

朱鬼柳突然開竅了,很有禮貌地向理間深秀請示。

路克知道,這很符合理間深秀對下屬的要求,在某種意義上她已經過關了。隻要她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她就會和理間深秀手下的所有人一樣,泯滅在理間深秀對這世界宏大的印象裡面……

可這樣保全她的代價,卻是以自己是個壞人的形象--路克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理間于是揮了揮手,含笑讓朱鬼柳下去了。

而就在路克以為理間要繼續他們之前未談完的話題,要強打精神應對時。理間深秀卻是擺了擺手,說是下次再談,然後就獨自悠悠然上了無論身到何處都獨屬于皇族的第二層去了。

隻剩路克一個人熄了燈坐在黑暗的角落裡,想起朱鬼柳眉眼高低地說那句“是,我隻關心我自己情感,所以也隻會做有關司法公正的事……”時的樣子。

無論如何,她會找到答案的吧!路克的身子往後一癱,無力地歎了口氣。

朱鬼柳從來不睡午覺有很多原因。不過主要是因為她從小被嬌慣貪玩,不睡午覺也沒人強迫,到後來卻也是覺得浪費時間的原因所緻。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她的事務繁忙了起來,身體很是勞累--但即使她很困也還是不會睡,因為她知道如果她白天睡了,那麼晚上鐵定是睡不着的。

再有一點,就是她很忌諱在外面走了半天,沾染了那麼多東西後,再回到幹淨的床上休息--這不就代表着無論在哪,最後都是沒有一塊真正意義上清淨的地方可以讓疲憊的她休息了嗎?所以除非她能每天都換一次床單,不然她永遠都不會去她的床上睡一次午覺的。

朱鬼柳當然說到做到,真的從不睡午覺的。當然這也導緻了她晚上一般到了睡覺的點,也就困了。

就像今天這樣,她早就困了,可還是得拖着,跟着理間深秀他們的步調,直到現在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才能勉強撐着困意洗漱。隻是縱使洗漱這件事情對朱鬼柳來說,也是件蠻神聖的事,隻不過崇尚快捷的她也一向很快解決。

但這次的事情大概真的不巧,她剛想拿起花灑洗頭,正巧就聽見手機微弱的警報聲響起--朱鬼柳手機的聲音向來很弱--但她認得那是她給理間深秀裝的手機警報器的聲音,不過那聲音不很清晰,所以朱鬼柳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而後她的目光接觸到那紅色的标志,确定真的是理間深秀發給的求救信号後,朱鬼柳愣了一瞬,然後大腦才開始運作起來似的,她急忙抓了件衣服套上,并且一刻不停地就根據手機傳送來的地理位置跑了過去。

朱鬼柳是不曾到i國來過的,今天深夜前來大使館,也不清楚地形,隻隐約覺得好像和在她們國的大使館相同。

朱鬼柳從一層的客房沖了出來,此時已是深夜兩點,大使館主府是很少有人能待的,路克也去了隔壁遠處的大使辦公樓休息,而陸知雅的身份沒比朱鬼柳和郭斯嘉那般高,所以也被安排在大使館主府三裡半徑外保護。

是以朱鬼柳這麼一沖出來,邊移動邊奇怪着,理間深秀怎麼會被擄走?按理來說重重保護,如果有問題早就可以知道的啊!

隻是時間緊迫,手機上的圖标一直在動,她來不及、也顧不上去叫人什麼的,就徑直朝大使館正對面的密林裡跑去。

今夜的天空,星星有些稀疏,但夜色還算亮眼,月光也很慷慨地鋪撒微華。

朱鬼柳腳蹬着拖鞋,穿着一條浴裙,烏黑的頭發披撒,渾身沾染着一路奔跑的水珠、汗液和植物的氣息,模樣很是狼狽。

朱鬼柳在穿越大使前一小片長滿嵩草的空地後,就在深夜更深露重的林間穿梭,又急又累,氣喘不已。

朱鬼柳擡頭看月亮,發現月明星稀下的不遠處有一條林間石徑小路,而理間深秀的位置似乎就在那條路的不知名頂端位置。

帶着幾分詫異,總覺得如果是綁匪的話,怎麼可能現在會一點都不移動,還呆在那麼善于解救的位置呢?

朱鬼柳隻突然産生過一絲懷疑,但卻立刻毫不猶豫地朝小徑沖了上去,狂奔到盡頭才發現--那個号稱陷入危險的理間深秀,正披着外衣,如樹般深沉,無風無昀地施施然站在那裡--站在那條可以從大使館路口環大使館散步一圈的林間小道。

朱鬼柳敢肯定,要是站在那裡朝她笑的人是郭斯嘉,她肯定沖過去給他一個拳頭,然後掉頭就走。

可那人不是,所以朱鬼柳隻得強忍下怒氣,和掉頭就走的強烈欲望,也沒有過去,隻遠遠地看他。本想說什麼卻被欺騙的感覺充斥,卻發現發現胸口堵着,滿腦子都是火根本不想說什麼。

而理間深秀頓了一下,然後朝朱鬼柳走來。

他那不同于華國的深邃面容,大概是因為皇室幾百年來的基因工程的效果,很是顯得一番異世之美,竟像神者般高貴。

食色,性也。

朱鬼柳無法說出他那别樣的感覺,但卻下意識抵觸自己可能會這種貪圖美色的危險,不敢看他如華般灼灼的眉眼。她微微縮起身子,竟然不知不覺忘記了生氣--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漂亮的人總是有這樣輕易取得諒解的能力吧!朱鬼柳心想,不由地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的不堅定意志。

“你很好”,理間深秀走到朱鬼柳面前,修長的身影遮擋住雲月,淡然一句,似乎将他這設計的一切一句帶過。

“在華國那些官員裡,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可你總是最不識擡舉……”,理間深秀似乎開玩笑似的一句,然後收斂,又似自責,“我隻是想要多了解你一點,也不是為了指責,怎麼就那麼難呢?”。

聽了理間深秀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朱鬼柳總算後知後覺地知道了--他這是,為了之前兩次“爽約”他的吃飯談話而不悅地報複吧?

這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隻是朱鬼柳看着理間深秀一副,你再說有事的就真的危險了的面容,讷讷不敢言喻。隻是沉默了半晌,卻還是忍不住大着膽子問他要那件披風,說是怕冷。

理間深秀也是隐約知道她的潔癖的,他可不認為她會因為自己身上皇族的血統,就覺得自己披過的披風高貴才想披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也沒想解給她的原因--當然理間深秀沒想承認其中一個隐藏的深層原因,可能是他被冒犯後的冷眼旁觀--但看着她現在狼狽模樣,所有的氣不禁都消散開了。

于是,當朱鬼柳系上那長的多得多的披風時,那笨拙的樣子讓理間深秀都不免笑了一下,然後他掩唇咳了一聲,率先走在了前頭。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