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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文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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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事無常,而一個人又并不向往生活,那麼她為什麼要愛護她的身體,隻構築好她的精神世界難道不好嗎?

換言之,反正我活膩了,而這句身體也隻有我丈夫會欣賞,可我又不會有丈夫,那這具身體關我什麼事呢--這就是文宇蘭的極簡主義法,即使是對自己的一切,也都适用。

本來被最近文宇蘭的态度搞得很是有些挫敗的藍恡钺,正想找個機會如何挽回呢!卻是在文氏醫院這頭,被院長夫人趙熙微固執地制造機會,硬要把文修蘭和他綁在一起的事--正煩心着。

世人都不知道,都以為文疏衍才是藍氏家族的一把手,但其實藍恡钺才是真正藍氏家族傳人--而這一點也很好的被人利用了。

藍氏家族被絞殺的時候,藍恡钺還小的很,所以就算後來文疏衍重返,也尊敬他是藍氏家族的少主,也為年歲不長的他扶持了很多。

可藍氏家族已經沒落,那些家族資源雖然讓他和藍域利不至于平庸,甚至過得還非常不錯,但相對于現在勢力壯大的k城三大家族、甚至是後來發展的一些有底蘊的人,如文疏衍自己也是,他最多也隻能算旗鼓相當,而并不能與之抗衡。

所以,對于這個至此都還效忠于藍氏家族和自己的文疏衍,對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女兒,藍恡钺都還是很寬容的。

隻不過藍氏家族解散後,趙熙微不比從前那附屬下手的關系,不對藍恡钺那麼尊崇也就算了,畢竟他也無法強求,可現在,她卻試圖想違背自己的意願,而順遂她女兒的心願,把她的女兒許配給他——這要是在之前的藍氏家族中,趙熙微連藍恡钺的一根指頭都不敢奢想的情況下,如何又敢如此做他的主了?

可基于文疏衍為他和藍域利做的犧牲和維護,藍恡钺隻能依言和文修蘭一起吃飯,陪她做她想做的事,即使心有不滿,卻隻能默默地埋在心底。

所以至此,藍恡钺看文宇蘭越發的勢如破竹、恣意的生活,又嫉妒文宇蘭和沐森林友好,不由地越發落寞難堪起來。

當初他會突然申請進文宇蘭的刑偵犯罪組時,的确是因為他在為鐘木戀對藍域利做的事,而報複了之後,他也想看看,文疏衍和鐘淳希生的女兒——也就是文宇蘭是不是會包庇她的清白。

如果她是公正的,那麼他自會放過她,也不會搞得她身敗名裂,而如果要是她也那樣落井下石,那麼自有天收。

因為各種原因,鐘木戀的事情,他沒有逼迫成功,但他倒是因此認識了更深層次的文宇蘭,倒是希望文宇蘭能自失公允,從而他可以運作把她剔除出他們之間警匪的争奪。

可文宇蘭的猶豫拖延,使得她最終沒有包庇鐘木戀,所以藍恡钺對文宇蘭的剔除也沒成功--是以這次,他把鐘木戀事情的矛頭指向沐森林,令沐森林沒有辦法辯解,隻想看她如何作為,想如法炮制而已。

而文宇蘭除了剛開始的迷茫後,就又查清楚有人暗地搗亂的始末,甚至還揪出了莫星辰父親莫廉緒的一些罪過,更是成功地幫莫星辰在莫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隻是她在之後,卻不見對莫星辰有更多的言語了,好像隻是還了早年拿酒瓶砸了他的人情而已,連他的婚禮也沒有去過。

當然也一如既往地,文宇蘭不去的宴席,她連封紅包都沒有……雖然在别人眼裡,她“幫”莫星辰“搞”掉莫星雲和莫廉緒就已經是很大的一份禮了,不過熟知文宇蘭的人從不會這樣認為就是了。

隻是因為文疏衍掩飾的原因,文宇蘭還查不清有關藍恡钺和藍氏家族的一切,所以她隻能略微放下這些事情。

不過,憑着澄清沐森林,和定罪莫家這件事,又拿到一年一度最佳破案能手獎的文宇蘭,在發言的時候,終于換了一個說辭。

“謝謝!”,她頓了一下,聲音傳遞在警局的宴會大廳裡。

“我想,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自己珍貴的東西,想要守護的東西,而我最珍貴的東西不是我的心髒,或是一些什麼天馬行空的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最珍貴的是我的雙手”

文宇蘭伸出自己雙手,如琉璃般的眼光,似乎不怎麼經意地看過自己的雙手。

“因為我的手長得可以拿到我想要的。我知道我的手粗糙也不白淨,隻是指節分明修長而已,但就是這麼一雙幹淨的像男生的手一樣,我的手,可以用來做你們眼中最下賤的活,也可以創造出所謂美妙的藝術,它的紋路是經曆過風霜和生活熏陶而來——”

“就像镌刻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我都用我的手來創造,用我的手去丈量……我用這雙手打過無數條魚,摘過無數個椰果養活我自己……”

“我沒上過初中,我現有的知識是我在生存之餘并不系統的學習。論學識,字體好看與否我比不上這裡的任何人,最多算獨特而已,可能在心理學家那裡是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軟弱的畏縮,但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我可以自動忽略我不想聽的,可以走到我想去的地方”

“總而言之,無論其他,我說過的話,表達出來的态度都可能是掩飾,但唯有我用這雙手所做的事情,是我真正的出生命意義所在”

“我很高興,我的這雙手所做的事情,至今為止還算令我滿意,有時我很想為我做的事情說抱歉,因為很多人說我心懷不軌,但其實我想說的是,就算我真的心懷不軌,可我從未付諸行動,更沒有做對不起大家的事過,這才是我今天能站在這裡的最大原因,和意義”

文宇蘭堪堪地說完正要下台,才反應過來的警察局長孔繁西卻攔住了她--原來今年第一次有公司資助了獎勵,而那些獎勵自然是要由勝者文宇蘭代表來領的。

文宇蘭本想拒絕,但怕别人說她不識時務,想了想還是停下了,隻是在剛看到那個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人,是文疏衍時她就神色不明了。

而挂名為文雲瑞的文疏衍,從他的文氏醫藥公司劃給文宇蘭的獎金讓人倒吸一口氣。

而從一開始就皺着眉頭的文宇蘭見此,唇動了一下,似乎是想不要的,卻還是按耐下即将脫口而出的話,還是控制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直接言明把錢捐給警局。

而後,文雲瑞攔着即将要下台去的文宇蘭,又給她一張卡,是在藍恡钺醫院的醫療黑卡。

文宇蘭一看,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她知道,肯定是藍恡钺那頭的人,把自己的病情告訴了文疏衍的緣故,他才會給自己一張這樣的卡的。

而警局裡的人也開始臉色難看起來,尤其是文宇蘭的毒品犯罪組的人猶為明顯。

畢竟,哪裡有人給自己無限黑卡希望自己去看病的,而且看病都不用錢,還沒上限的!

雖然文宇蘭後來沒去看病,的确是因為沒有很多錢,畢竟她的病需要調養很久,可她後續的調養總不能捉襟見肘——

她之前已經受夠了窘迫過的日子,所以無論如何不會再陷入那種境地,自然是要把錢都省下來存着的,畢竟她對自己也一向小氣的。

文疏衍打扮過了,但還是有人依稀認了出來,畢竟當初文疏衍的市長頭像可是挂滿了全城的。

隻不過孔繁西正在懷疑打量的時候,文疏衍就笑着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請收下吧!畢竟是個人總會生病的,看我年輕時身體也行,可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

文文雲瑞自嘲地笑着,似乎是在示弱,但看到文宇蘭淡淡看了他毯子蓋的腿一眼,卻毫無所動,一低頭,文雲瑞挑了挑眉。

“而且我本來就是醫用公司,隻有這個了……”

文雲瑞苦笑,而孔繁西在遲秋人的提點下,倒是急忙寒暄,畢竟他們已經給警局每年那麼多體檢費減免,如果警局這麼不給面子倒是不行。

文宇蘭到後來推辭不得,隻得收了,但卻拒絕和文疏衍照相,理由冠冕堂皇,“我以後可能要去當卧底、烈士的,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留下照片”

後來的晚宴上,因為有文雲瑞等,這樣的外來人的加入,氣氛沒那麼熱烈。

但警察局長的“秘密愛人”遲秋人,可沒什麼壓力,他怕文宇蘭因為剛剛孔繁西沒有出言挺她而不開心,特地端着盤子,走到文宇蘭身邊對她說。

“呐,你不是最喜歡吃豆腐,給你”

文宇蘭因為牙齒大槽牙掉了四顆,喜歡軟糯的,遲秋人給她這個,以為她會高興點,沒想到她卻正色一句,“怎麼可能”

遲秋人吓了一跳,以為她氣壞了,隻是壓在心底,打算找個時間要人好看呢。

正胡思亂想着,卻沒想到文宇蘭眨了下眼,微微一笑,“我可不喜歡随便吃人豆腐 ,尤其是你的,不是孔局長會生氣的!

遲秋人這才反應過來大笑起來,剛湊過來的衆人也是一笑,連一向嚴肅的孔繁西也是抿唇一笑。

而彼時藍域利站在文宇蘭後面,遲秋人認出藍域利是曾經為警局出過試卷的人,還曾幫他拿過東西,便隔着文宇蘭向他打招呼,不過他聽着音樂沒反應。

其實藍域利不是沒聽到,隻是想聽她說話,又不敢湊近就是了,因為文宇蘭自他們兄弟進入宴會後,就沒有正眼看他們過,而他也隻能裝作聽歌,不知道文宇蘭就在旁邊的樣子。

餘光看遲秋人有些尴尬,藍域利都以為文宇蘭要推他了,不免一陣驚喜,隻是沒想到她用食指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藍域利擡頭一看,文宇蘭即可示意。

遲秋人向他打了招呼,然後文宇蘭見此,以為他們要聊天,就退了出來。

隻不過正要跨過大廳,去往陽台的時候,文宇蘭看到藍恡钺和文修蘭,文家人一起,心中閃過一絲疼痛,但她慣常忘卻,卻越發懷疑起藍恡钺的身份了。

不得不說她直覺很準,她幾乎不怎麼思考,卻懂得這世間發展事物的規律聯系。

她猜測藍恡钺是隐藏的藍氏家族傳人,即使藍恡钺很低調,但他富有,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以為文疏衍是藍氏家族掌門人,隻不過藍氏是他用的掩飾而已。

文宇蘭覺得自己想得有理,正想繼續思考,無奈卻又被局長逼着去緻謝贊助。

文宇蘭前面裝作不認識文疏衍,如此也就隻能過去了。

隻是文宇蘭一過去,他們就停止有關貌似是自己身體問題的交談,但那中讨論,卻越發讓文宇蘭不滿起來,所以隻是在後來的談話中盡力避免深入,并且成功地把天聊死......然後走人。

文宇蘭根本沒将那張黑卡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那樣的東西不能放在家裡膈應她--就算隻是靜靜地躺在房子裡地一角她也會不舒服,所以回家之前,在外面就直接剪斷了--就如同當時文疏衍剪短他和資金母親的關系那樣不加思考,仿佛是一種本能的舉動。

文宇蘭在警局工作外的娛樂生活十分有限,仍是喜歡十分細緻地,聽着循環播放的她此時喜歡的歌曲,邊整理從塗洛海邊搬來的母親的東西。

k城的夏天炎熱,她雖然在外穿得嚴實,但在家裡卻是短褲背心的穿着。隻不過她的身體偏短,骨架又是有點橫向發展的那種幹勞工活的樣子--穿起這樣邋遢的衣服,真有些像傍晚在公園裡的老頭子的模樣。

不過文宇蘭的身體真不是蓋的。她時常會生些小病,但卻因為太固執不肯就醫的原因,常常拖成大病。

就比如說她的咽喉,因為沒有及時就醫,拖成了慢性咽炎,那種一輩子都好不了的病,直到現在吞咽東西也有困難,容易反胃,隻要唱歌或者長篇大論時,也很容易額頭爆青筋,不能支撐太久。

還有幾次,染上痢疾和其他的時疾,兩三個月沒好,也就這樣一直撐着。

當然也不是沒人發現,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成功勸她去醫院裡過,而她又是特殊人才招收進來的,還真沒有人能這樣強迫她去做警隊的常規體檢。

警察局長孔繁西倒是可以提出申請,要求鑒定她的身體狀況,但那需要文宇蘭自己同意才可以——可文宇蘭才不可能同意的!所以這種方法并不适用。

也有沐森林曾認真和她讨論過這件事情,但文宇蘭則很認真地回複道,“你可能覺得我心理有問題,但在我眼中,我不希望任何東西或者藥物改變我的身體,我對我的身體是很珍貴的,不允許任何的玷污,如果可以,我甚至覺得隻要用水滋潤就可以了”

“而且我一直覺得把錢用在那方面上很虧,我可以自己調節……所以很可惜的是,你說的那些,我做不到”,文宇蘭話頭一轉,如是淡淡地說。

沐森林皺眉,不可思議道,“那,那如果你内髒受傷了也不願意讓人打開你的肚子嗎?看如果不那樣做,那會死的”。

文宇蘭隻扭動了脖子,全身盤腿坐着,脊柱彎彎,一動沒動,擡頭看他,“正因為我不會讓任何人破開我的肚子,所以我更不會讓我内髒受傷,這就是我的處理方法”

其實文宇蘭小時候會看醫生,隻不過長大後,她才從不主動去醫院看病的。

而這種習慣,就和你從前夏天會吹風扇,但長大了卻受不了空調制冷的那種清涼的那樣,她隻會按照她身體的本能趨向選擇生活的方式。

然後沐森林就無法繼續再說什麼了。

所以,事實上,除了文宇蘭真的覺得不行了才會去取藥--但那可能代表已經很嚴重了,如若不然,她是隻會靠自己的方法來康複自己的。

就像有一次文宇蘭感冒,一般來說她是會選擇冒汗的方法來降溫的,所以她會有選擇吃最辣的方便面,雖然她不會吃辣,吃下去也有可能肚子疼,但冒汗了,她的感冒的确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她暫時就不管了。

那次沐森林他們看見她一張小嘴紅彤彤,細細薄薄幾乎沒有的唇瓣,泛着無比柔嫩誘惑的光,一副很美味的樣子。

沐森林咳嗽了一聲,掩蓋住差點說出的“好想吃”,這樣的蠢話來,眼神卻是尴尬的轉了一邊,卻又忍不住又要回頭偷看一眼。

這次的情況也是。

她雖然後來怕受病痛,也注重養生了點,但因為平時的少眠,三餐不定,又加上其他的勞累,積攢了半年多的熱毒在大夏天一下子發了出來。

而就在這樣夏日炎熱的高溫下,她還冷熱交替地穿着深秋打扮的服飾,整個人暈暈沉沉,持續了半個月的低燒,不僅吃的少,舌頭也黑,甚至在嚴重的時候說不出話,身體無力……

那天她也是因為生了太久的感冒,沒了體力,下完班後沒有加班,就直接回了住的地方。

換了她長穿的大褲衩、背心,正當她頭腦昏沉、鼻塞喉痛,正百般拿這個腦袋無法,想要撞牆的時候,門就突然被敲響了--原來是文氏醫院的人上門來請她去“消費”。

“因為怕您的卡費積累太多到時無法清算,又不能折合成現金,所以還是請您去醫院看一看,反正也不用花錢……”

門口的醫護人員想直接把明顯憔悴至極,卻依舊站的挺拔的文宇蘭直接弄上車去,措辭也稍顯急促,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還是說,那是她那個名義上已經死去、現在卻化名為文雲瑞的人,對她這個女兒後知後覺的關心嗎?

這樣分念頭一閃而過,令文宇蘭的眼色沉了下來。

她就站在門口,聽完了他們說的,忍下了發癢想咳嗽的喉嚨,輕輕垂眸道。

“抱歉,我還有事,不招待你們了”——她的話語雖然有禮,聲音卻很冷漠,仿佛能直接聽出她深層次的不悅和忽視似的。

然後她就徑直關上了門。

而徒勞而返的醫護人員遭受到了藍恡钺和文疏衍他們的冷眼後,隻得又乖乖的返回文宇蘭家門前蹲守,企圖文宇蘭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們可憐,然後大發慈悲地跟他們去醫院,也好完成他們的任務。

誰知蹲守了幾天,文宇蘭靠近山後的房子都沒有燈光或有人生活的迹象,還以為文宇蘭直接暈倒了沒有人管呢!搞得他們想要心驚膽戰破門而入。

而後被巡邏的警衛攔下,那些醫護人員才知道又是八月份到了,而文宇蘭在他們來的那天又回去後,就休了她每年必有的一個月長假,已經回了塗洛海邊老家了,卻仍是沒有去看醫生,離開的那天也是咳嗽不止。

算起來她生病低燒也有二十來天了,文宇蘭自己很注意,也不跟他們接觸,所以也沒人好意思假裝說,“你會傳染我啦,快去看醫生吧!”這樣的話。

因為其實說來,沒有人真的可以說自己跟她是很熟的,而且熟到可以說出這種話--還不怕她真的生氣。

所以他們怕她不理他們,隻好畏縮起來,聽之任之。

當然,唯一可以說的人大概是沐森林--因為鐘家的人根本不會關注她這種日常的小事,而沐森林算是深刻意義上跟她最親近的人,又不怕文宇蘭會真的因為他說話不中聽而疏遠,自然可以說這話無虞,隻不過聽不聽在于文宇蘭而已。

沐森林真正出馬趕到塗洛海邊的時候,也帶上了文疏衍他們,和自告奮勇要來給文宇蘭就地檢查的藍恡钺。

找到文宇蘭的時候,她正坐在自己駕駛的船的船舷上,捂着不知是吃壞肚子,還是因為生病引起的腹痛,趴在自己的膝蓋上,連光着腳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沐森林在跳上她的船時,已經先大聲打過招呼了,文宇蘭沒有動彈,就代表默許他可以上船了。

可當文疏衍正要上船的時候,文宇蘭卻突然徑直起身,縱海跳了下去——這就是她不想他上她的船的意思了,即使他們之間在鐘淳希還活着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年的父女感情存在,可文宇蘭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想對他多說了。

沐森林急急忙也跳下去撈她上來的時候,文宇蘭仿佛知道沐森林會跳下去似的,一點也沒有其他掙紮的異樣。

她的臉上全是水珠,在海上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隻不過看她滿臉的悲戚,和看向文疏衍波瀾不驚冰涼的目光,就知道,她臉上殘留的,大概不隻是水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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