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就是我兒砸那個死皮不要臉的小白臉嗎?天天騙他幫你氪金,現在居然還要到學校來傷害他”,雲知難也毫不客氣。
“兒砸?小白臉?”,男人死皺着眉頭,“阿乾還養男人嗎?你也是?他哪裡來的錢!”
三道利劍狠狠地刺向坐在下方的雲知難,男人語氣嚴厲得仿佛他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一般。
雲知難一下就怒了,“你誰啊!管這麼多”
“我他舅!”,面容冷峻的精英型成功男人一怒之下破功,成功被雲知難那滿口大碴子味的口音帶偏。
雲知難則是挑起了一邊的眉頭,“噢,那個……那個……梁祝的那個?啊,梁先生你好”
“我叫徐良鑄”,某人咬牙切齒地糾正。
“不一樣嘛”,雲知難有些收斂。
徐良鑄卻快要瘋了,“你說話能不能好好說——不是一樣嗎?這樣說,為什麼要“不一樣嘛”這樣說?不然誰知道你要表示不(是)一樣的意思啊!”
“我說的是一樣的意思”,雲知難弱弱的反駁,“沒有不是一樣的意思”
“呵!”,車漸漸地行駛了起來,徐良鑄卻冷笑着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對前面吩咐了一句。
“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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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去警局?”,雲知難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弱弱地友善提醒一句,“好像……從來沒有壞人主動去警局的”
徐良鑄沒有搭理他,隻是瞥了一眼。
雲知難卻成功地看懂了這一瞥,不由地喃喃解釋,“一看我們兩的樣子,就知道誰是壞人好不好”
“你确定?”,徐良鑄實在忍不住旁邊這人的“睜眼說瞎話”,終于開口,“你要是不想去警局可以去我家”
“去你家幹什麼?”,雲知難覺得甚是莫名其妙,“我跟你又不熟”
“這不是熟不熟的問題”,徐良鑄隻點了點放下來的扶手,冷嗤了一聲,“是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問題”
“如果我跟你說我家有鳄魚池你覺得怎樣?”,他轉頭笑着。
“怎麼可能……”,雲知難下意識地想笑,但卻在觸到那十分危險的眼神時候噤聲。
“那個”,過了不久,終于察覺某些不對勁的雲知難在看到車離主幹道越來越遠的時候不由地着急起來。
他一下子“學乖”了,“啊舅舅,不要這樣嘛!我和賠錢貨……啊培乾兄好歹也是兄弟一場,喊您一聲舅舅不為過吧?這樣,您想知道阿乾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告訴您……”
“晚了”,翹起西裝革履的褲腳,徐良鑄很是桀骜,“我這人向來最喜歡不服我的人,因為到最後他們都會跪地求饒……”
他轉過頭來,眉目一笑,聲音卻無比冰冷,“來乞求我的施舍”
“那我覺得你也要非常注意了”,雲知難抿着唇為難,“因為我這個人最記仇了,要是誰惹了我,到最後肯定會很難過的”
“你是人打得過我?還是錢多得過我?”,徐良鑄不屑。
雲知難卻很認真,“我的愛多得過你啊!實在不行,我會讓你愛上我,然後把你捏在手心裡生不如死的”
徐良鑄沒有回話,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雲知難也頑強地努力對視。
然而,下一秒,雲知難就擠眉弄眼。
“所以說,就不要把事情搞的這麼麻煩了,你在前面讓司機把我放下就可以了”,他說着起身想去拍前座的司機。
“别動”,正在解扣子的徐良鑄隻是伸手禁锢住了雲知難的手腕,原本正想狠狠斥責的,卻在瞥到某人因大力動作而露出的一小截白嫩腰腹後,不由地晃了下神。
他迅速回過神來,隻怔了怔,脫口而出的話卻不由地變了個味道。
“那你就試試看啊!讓我愛上你,再讓我生不如死——我們看誰玩的過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