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頭行動,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四處摸索。
但或許果真如許公子所說的,這邊裡裡外外還沒有怎麼整理過,所以雖然看上去的确是個别墅,但也跟雜物房沒什麼區别。
簡直淩亂得讓人無處下腳,更别提找什麼蛛絲馬迹了。
鑒于張澤屹在他們當中最沒有搜查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楊哥讓他在二樓樓梯那邊守着,也好望風——而他和林寒洲一起,先從樓下找起。
作為一個文質書生,張教授對此沒什麼好置谑的。
但林寒洲卻有不同意見。
“這棟别墅有三層,一起搜太慢了——這樣,哥你在一樓,我去三樓,最後我們在二樓彙合,這樣最快——林隊長或許拖不了很久”
“那也可以……不過”,楊哥頓了一下,“我去三樓,你在一樓吧!”
“哥你眼睛不是晚上看不到嗎?在一樓開燈還好,三樓的話就太招搖了”
“可你不是怕鬼嗎?所以特别怕黑……”,楊哥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但又顧忌到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他留點面子,讪讪地閉上了嘴巴。
雖然林寒洲知道楊哥沒見過那個人的樣子,估計也是突然才想起這話說的不妥才卡殼的。
但當他說自己怕黑的時候,林寒洲的第一眼居然朝張澤屹看了過去,想看他嘴邊似有若無的笑意。
可張澤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甚至嘴角抿着的弧度都沒有一絲動搖,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們兩人望過來的目光。
心裡一股尖銳的失落湧了上來,堵的讓人發慌。
林寒洲氣短地調轉回視線,直截了當地安撫楊哥的擔心。
“沒關系的——自從他死後,我就再也不怕了……”
說罷,頓感沒意思的林寒洲便自嘲地笑了笑,利落地轉身,踏上了階梯。
不同于一樓的雜亂,二樓是一眼望過去的空蕩。
内心湧起一股不安,林寒洲上了三樓,果真,對比起二樓的稀疏,三樓簡直就是空無一物——它甚至連像二樓的隔斷或房間都沒有,就是一個透視性結構的平層。
這叫他搜查什麼呢!
一陣無語,但林寒洲還是耐心地把所有牆壁,地闆都摸過一遍。
除了一手灰外,一無所獲。
下到二樓,楊哥和張澤屹已經在樓梯口等着了。
“你怎麼這麼慢?”,楊哥有些奇怪,“我二樓都找完了,正要上去找你呢”
“慢嗎?”,林寒洲疑惑了一下,但被楊哥定格了自己扶在欄杆上都有些顫抖的手,不用說也知道原因了。
将手收了回來,林寒洲避開了這個話題,隻淡淡地問他。
“我什麼都沒發現,哥你呢?”
“那就怪了”,楊哥撓了撓頭,“我也什麼都沒找到——二樓什麼也沒有,一樓就一堆沒拆封的家具什麼的……”
沒拆封的家具——是啊,想也知道那家具會是什麼樣了,反正翻來覆去不就那樣嗎?這個這個風那個風的。
林寒洲倒沒怎麼在意,隻是腦海中不免地思索了一下這别墅的風格。
正說着,不遠處的書房裡傳來一陣響動,
他們要出來了。
三人在樓梯上擁簇着就要趕緊下樓,林寒洲卻在這被推搡的幾秒裡靈光一閃,抓到了一絲鬼馬。
于是他轉身用手格住了楊哥。
“哥你讓他們不要下樓,我去看一下就回來”,說着,林寒洲便扶着欄杆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