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真的不會再寫了”,陳默隻能如此保證。
“我現在又不是警察,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那你……”
“我是來監視你的”,陳南真氣憤卻帶着冷嘲,“我的弟弟妹妹簡直被你毀了,我不能來看你過得有多慘嗎?”
陳默感到一陣無力,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我這輩子不會好過的,放心好了”
“那可說不準”,陳南真嗤笑,“你要是死了,我看誰笑話去?還是你以為賣賣可憐就可以什麼事都一筆勾銷?想的美!”
這下,是泥人都會有三分火氣了。
陳默的臉和聲音硬邦邦的。
“這也請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有個底線,那就是絕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
“呵!你這底線倒是對自己有利得很”,陳南真又刺了一句。
陳默徹底不想說話了。
而等不到“回擊”的陳南真哽了下,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幼稚”,他也靜默不語,隻聽着橋下水流緩緩流過的聲音。
涼風修月,黑洞洞的橋底看着漆黑,讓人不禁想一探究竟它的深淺。
半晌過後,陳南真終是不耐煩地問了句,“你在想什麼坐那麼久?不會到現在還滿腦子黃色廢料吧!”
是啊,在想什麼呢?
陳默不由擡頭望了望天空。
鋼灰色的布影下,一輪明月從雲隙間暈了出來,帶着慘白的光輝。
她的目光看向挂在電杆旁迎風飄揚的胭紅色旗幟,再回頭看了眼身下無盡的黑暗。
長色的風從暗的深處呼嘯而來,攜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破滅感和絕望。
她在想什麼呢?
仔細思考了下,她想。
或許,這就是世界末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