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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老裆易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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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胡說

不過就在陸鳳梧下定決心要成長後的元節,他的堅定就被擡頭一眼在曾祖身邊的一個身影給打敗了。

因着家族人已四代,嫌吵鬧又有些認不得人的曾祖一人在老宅獨居。

雖然當時老主事的回答已幫陸鳳梧确認了宋思明的身份,但聽到的和親眼見到的可不一樣。

一屋子人在陸鳳梧他們進了以後就滿了。

不過曾祖雖有衆多子孫徒衆,但因着有些分隔兩地、有的也并不親近的緣故,要說起來這屋裡的人也不算太多。

一進門,若幹的聲音便無影無蹤。

隻因曾祖身旁的塌上坐着的,就是大理寺最近黑紅黑紅的火爆人物——宋思明。

“呦!宋大人可是幾年未到這裡了,今年怎麼那麼稀奇”,一個好客就問了起來

那是陸鳳梧的祖父,嫡尊嫡長有品之官,他一開口,除了比他大的人都不好說話。

宋思明一頓,正要站起來,曾祖就按住了他的手,眼神斜睨過去。

“怎麼,我小兒子來看我還要你批準?他還是你師弟呢!一點友愛之心也沒有”

“大哥”,宋思明被按在塌上動彈不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雙手交疊見了個禮,“今天本來排了我當班,不知道為什麼又換了……所以想着提前來看下幹爹,沒想到會打擾你們相聚”

“你要來就來呗,還跟我請示幹嘛”,祖父的話似帶着一股幽怨,搞得陸鳳梧他們都好奇不已,卻不敢吭聲。

氣氛一下子凝滞。

曾祖卻是性子一上,年紀越大,越老小孩般地無理取鬧。

“你怎麼說話的?滾滾滾,不會說話就别說,讓我跟我乖幺兒多說幾句”

衆人原以為曾祖的雙标已是特例,卻沒想到一向以鐵面無私著稱的大理寺卿更是過分!

簡直是胡說八道起來了。

剛開始的寒暄一切都很正常,你問我,我問你的,是直到宋思明伸手去拿一杯茶的時候,曾祖抓着他的手就舉到面前吃驚。

“這紅繩是誰送的?肯定是哪家姑娘給的吧!你根本就不喜歡紅色”

震驚又期待的眼神紛紛看了過來,宋思明卻尴尬地親手打破了那期待。

“我自己戴的,本命年不是要戴紅的嘛”

“怎麼可能!”,無論他怎麼再三解釋,曾祖一點都不相信,“絕對是哪家姑娘送的,你不告訴我我就讓大郎去幫我查”

宋思明肉眼可見的無奈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歎了口氣,嘴角揚了一下,然後幹脆地承認了。

“是啊,我已經偷偷成婚了,現在第三個孩子都在肚子裡揣着——喏,您看,這裡”

宋思明還雙手捧了一下絲毫不存在的大肚子,言之鑿鑿。

……

談話的局勢一下走向了歪曲扭八的方向。

要不是兩人的輩分都高不好取笑,滿堂的人鐵定笑了起來。

曾祖嘴癟地怨念了,“你這人,老是糊弄我”

“誰叫你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啊?說了又不信,讓我怎麼回答?”

曾祖無言以對,突然轉移話題誓要在别處找補。

他怒視了一眼因為坐得近、又手長腳長的宋思明靠近他腳踏上的腿。

“哇!你腳幹嘛伸那麼長啊!”

“因為我沒素質啊”

“真是的,嘴巴這麼利幹嘛不找别人鬥嘴,非要一直來頂我的嘴啊!”

“因為我沒朋友啊”

“那你幹嘛不去找啊?”

“因為誰當我朋友誰倒黴啊”

曾祖已經火冒三丈了。

“我見天見地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怪的徒弟!”

宋思明唇幹呷了一口茶,老道神在地看了過去。

“那你現在不就有了”

曾祖完敗,并氣鼓鼓地瞪視某個不知死活的人。

“不知死活”的宋思明見狀隻瞭了一眼,也不想跟已有些癡智的老人再扭七扭八地計較一些枝末問題。

他飲畢茶後便徑直起身,将袖袋裡的一枚雕刻極有大理寺卿風格的雞油黃印章放在了桌上,笑了笑。

“山上撿的,送給幹爹呐”

說着,他朝曾祖的下首處欠了欠身,“大哥,也待了許久,我還要回官宅照看一眼,就先行告辭,你們聊”

“哎濃寶,你再多陪陪我吧”,看着即可就要走的宋思明,曾祖不禁伸手去拉。

“幹爹你……”,一貫面無什麼表情的大理寺卿頓時臉都紅了,甚至有些氣急敗壞,“你,你幹嘛要這樣叫我啊!”

曾祖卻自以為意會了其意,皺着眉頭糾結。

“那要叫什麼?濃濃,濃寶寶?”

要是情緒可現的話,宋思明指定吐血了。

這下,連陸鳳梧的祖父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偏偏曾祖還自得不已,“這些稱呼現在隻有我一個人能叫了吧?唔……不對,還有濃濃以後的妻子也可以叫——不過不管啦,反正現在隻有我一個人能叫,不叫白不叫”

宋思明無法直視曾祖那還一副賺到的表情,卻沒想到那剛剛還兀自歡快的人卻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又小心翼翼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叫了”,曾祖笑了一下,那笑容卻有些悲怆。

“我知道你不想在别人面前說以前的事,可一見到你我就想起你小時候,想着要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又不能問地要說什麼呢?畢竟你一年到頭也就隻來這一點時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私下相處,不想多牽連瓜葛都是為了以後做打算吧,可是我心疼你啊,我是你唯一的長輩了,你現在還肯來坐坐,若是我死了以後,你的這些大哥師弟以後連走動也不會了是不是?也不會再去任何一個地方——可阿離你有沒有曾想過,他們會如此貪生怕死地沒有氣節嗎?你,你為什麼一句貼心話都不跟他們說了呢?”

曾祖的淚流了下來,卻又笑着,“不過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做自己就好,隻要你能夠自在随心,怎麼樣都好”

“我……我一直都過得很好”

宋思明輕輕扶住曾祖有些顫抖的身體,然後擁了一下,眼角的晶瑩也滑落下來。

看吧,他就是讨厭這樣的糾葛,才會斷情斷欲的。

如此的心傷,幾遍尚可,似這般再延續下去的話,他又該如何承受呢?

終究是無法承受的。

7朝堂

宋思明自認從不缺人彈劾。

隻是,才從惡人手裡救下的人的家人轉頭卻在朝堂上将他批得體無完膚,宋思明的心還是一陣陣地發寒。

看着那胡子都抖得發顫的刑部尚書,宋思明心想,或許他隻是為了小孫女的名聲吧?

畢竟那懵懂的小女孩誤将所謂的救命之恩和愛慕之心混淆了。

不過那尚書有一點也說得夠對。

他的确,固執又極端的可以,是可以為了正道而罔顧别人的性命,“強迫”他人犧牲的求名之士,隻顧自己的名聲。

其他猶可,宋思明都不屑跟他計較,也一句話沒說,隻是當尚書的爪牙提了那個緻命的問題後,他便不得不奮起反抗了。

“如果那天的人是聖上,您還會任由事情如那天的發展,堅持不放人走嗎?”

“自然不會,我會把那個人放走”

“呵!”,那爪牙笑得刁鑽。

“所以我說宋大人追名逐利,您自己說的,法理道義前人人平等,可現在又說看情況會另外行事——這不是就是罔顧他人性命,隻求自己名利雙收的奸臣嘛!”

“你們擔心的隻是你們自己吧!”,宋思明眯起了眼,說出的話也頗為冷酷。

“我不會拿聖上做風險隻是因為我信仰的實現是皇權賦予的——但也隻有這個特殊而已,因為聖上是君權神授,明君無可替代。可你們,你們隻是擔心聖上賦予我的權利越大,某些人受的傷就越重而已,又何必拿這個名頭來說我呢”

見這招不行,那爪牙又很快反應過來,深惡痛絕。

“是,聖上自然是君權神授,千古的明君是也,這重要性自不必多提。可也正如宋大人您所說的,人有重要之分,若那天是尚書大人,或是在朝的任何一位能人異士,甚至是在下,您也是會替我們決定是否犧牲對嗎?拿這麼多同僚中的一個,去換李大頭那種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的爛命一條,宋大人您也覺得是對的了?”

“如果是我被挾持,我也希望的是那樣做”

“呵!說好聽的誰不會呢?”,那爪牙嗤笑,“我看宋大人您是不把自己的人命當回事,就也把其他人的人命不當回事了吧?這麼說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嗎?你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做的話,不就是像拿為國鞠躬盡瘁的棟梁,去換了跟下九流一樣的人的人命“公道”嗎?隻為了你心中所謂的道義就這樣做,你也不怕不得好死!”

“說到底,你也隻不過是想要我對聖上的特殊,用到你所認為該特殊對待額那些人上,最好我即可死去,這樣也就可以騰位給一個真正懂的如何特殊的人罷了”,說着,宋思明勾起一邊的唇角,隻是冷笑,“再說,如果我死了能轉世投胎,若是托生在您家或尚書大人的家裡,那我是不是可以一輩子不用吃從前至今的苦頭,亦或是,如果我現在遭到這樣的攻擊,那樣的挾持,大人您是會現在我這邊,維護我的?我說過我是不會讓脅迫就得逞在我這裡起個壞頭的,還因為我珍視那些被李大頭而扔在青春年華無法再繼續走下去的孩子、老人--如果那些“下九流”的人物,因為沒什麼價值,就可以随意舍去冤屈,那不也太慘了嗎,難道他們沒有他們的權力嗎——拜托,您也不想想,他們隻不過命不好不會投胎而已,呵!倒實在沒必要拿自己的長處去比别人的短處的好”

宋思明越說,臉上的笑卻越漫不經心起來。

“至于您說得不得好死——常處在這黑暗與光明的交替中,我的确知道我這輩子會不得好死。不過,隻要是死在追求正義的道路上,我死而無悔。黑暗想要吞噬我,可但凡隻要有一個人,能因為我而見到光明,我内心中的黑暗也會消失——我心自光明,又何懼黑暗?還是說大人您已經确定好了,這輩子您一定能永遠,都處于那“光明”之下呢?”

“哼!”,那爪牙隻是嗤笑着重複,神色卻有些氣急敗壞。

“說的這世間好像隻有你有大愛,别人都自私自利,到頭來你就是個隻會綁架他人奉獻來成全自己“美名”的小人而已!”

“我不知道大人您怎麼想的,從頭至今,我一直都隻想好好做事——隻不過有人不想讓我做而已”,宋思明歎了口氣,整個人都有些滄桑起來,“還是說大人您真的可以發誓,當您身處于黑暗之中的時候,不需要哪怕一點的螢燭之光,真的能這麼一直走下去嗎?”

看着那雙眼布滿疲憊的蒼白面龐,和令人絕望的頹廢氣息,那人突然不敢直視這堂堂正正。

再又一次被大理寺卿诘問之時,他了然地垂下頭,緘默了口。

8拒絕

宋思明一直很忙。

忙于周旋在各種案件、指責和诘難之中。

也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擺脫掉某些無法處理的麻煩了——譬如說陸鳳梧。

大體來說,宋思明是個雖然有些古闆,但還算通情達理的人。

就比方來說,他雖然很嚴苛且龜毛,但絕不會借此要求别人,且也隻是對事不對人而已。

隻不過最近這一陣子發生了太多事,他的心境變化很大,在那種連軸轉的狀态下也變得頗為冷酷,殺伐果決。

是以,當陸鳳梧再一次尋機找到他要求那件事的時候,宋思明果斷拒絕了他。

那是在大理寺對面酒店二樓包廂裡發生的事情。

一直不得而入的鳳梧世子突然闖了進來,他也隻能讓手下的人先暫時出去了。

“怎麼着,宋大人這般躲着我是還是想賴賬嗎?”,陸鳳梧站在酒桌對面紅着眼看他。

宋思明卻毫不在意地慢條斯理地擦拭了下自己的手。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他放下巾布,擡眸看他,眼裡竟是薄涼。

“那天的事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你愛說給别人看,脫褲子讓别人檢查就去,我身上的罵名夠多,不缺你這一個——而且,那天我睡過去了,你說的真假我無從辨别,我也無法接受你的說法”

這話一說口,陸鳳梧明顯感覺到他的狀态不對了。

可因着種種的身份區别,宋思明要如此拒人于千裡之外,他卻并沒有辦法。

隻能請求。

“可是我,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嗎?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早已對大人你情根深種——不管以什麼身份,隻要能讓我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就好”

陸鳳梧走了過去,單膝跪下捧起了他垂在膝蓋上的一隻手。

還沒等他的唇覆蓋上去的時候,宋思明已親手甩開。

他居高臨下,面上的表情在身後太陽的照耀下看不清楚。

“情根深種?虧你也說的出口!先不說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你。我這個人讨厭麻煩,讨厭麻煩别人,更讨厭别人麻煩我——若是在一起,如果你做錯了事,以我們的關系,我會很為難,而若是你的家人做錯了事,那就将會是更為難的一件事,人這一生的意義就是獨自穿過喜悲和生活,我跟你再好再親密也是沒用,更何況我還不喜歡你——突然跑來說這麼一大堆,簡直莫名其妙”

看來他還是誤會了自己想要接近的目的,陸鳳梧自嘲地一笑,隻還等要解釋,宋思明卻一錘定音。

“總而言之,我不知道你說的情根深種是什麼意思,更不想了解,對我來說,于我沒用、不舒服的人我都不喜歡”

宋思明從不擅自表達自己的看法,這還是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喜惡。

強勢如他,陸鳳梧無法再說,隻能黯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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