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都立刻說:“我們願意跟您走!”
想也知道,如果沒有執劍者的幫助,他們現在多半還在地窖裡面,遇到村民和縣令,絕不會有好下場。
最壞的結果是被千刀萬剮,最好的結果是被唾棄。
但不管怎麼樣,都比不上跟着執劍者離開。
他們但凡能正常思考,就絕不會選其他路。
執劍者點了點頭,向深處走去。
二人連忙跟上。
在一陣漆黑無比的道路之後,執劍者停在一扇門前,他敲了敲門。
那邊似乎傳來了腳步聲之後門就開了。
開門的人是接到執劍者心聲呼喊的李百合。
他把門一開,就往後退說:“進來吧。”
這種熟悉而自然的态度,傷者對此感到十分熟悉。
執劍者在他們前面對李百合笑了笑,走了進去。
傷者跟在身後,少年則跟在他旁邊。
他們走出那條路,執行者把那個口袋收了起來,面不改色團吧團吧又塞回了衣服裡,好像剛才拿出來的隻是一張紙。
少年和傷者左右看了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裡雖然是地下,卻比他們的住處更加寬闊奢華,甚至通風。
他們在這裡大口呼吸空氣,都覺得新鮮,而且沒有任何不适感。
一排一排的拳頭大的夜明珠,被粉色花瓣形狀的架子放置在牆角。
金銀随意堆放在另外一個牆角。
頭頂上有一塊圓圓的燈,正散發着柔和明亮的白光,把整個地下都照亮了一大片,亮得不需要眯着眼睛也能看清楚周圍的東西。
仔細一看,有一片的牆壁是用白玉做的。
另外一片牆壁是翡翠。
少年和傷者對視一眼,都有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眼前的情況沒有任何變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放下手就目瞪口呆。
傷者向執劍者小聲問:“這裡都是真的嗎?”
執劍者點了點頭:“真的。”
少年倒吸一口涼氣,又問:“那我們以後還能出去嗎?”
“等過了這陣風頭,你們想什麼時候出去都行。”執劍者淡淡回答道。
李百合在旁邊似笑非笑道:“難道你們以為能永遠住在這兒?這可不是住人的地方,就算你們想住,主人還未必同意呢。”
少年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連忙問:“您就是此間的主人?”
李百合點點頭。
少年連忙行禮說:“這段時間我們暫時不能出去,恐怕要叨擾了,還請見諒。”
“不必客氣,”李百合頓了一下,擔心他們胡亂猜測于心不安,含笑道,“真要是算起來,你們是受我連累,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少年有些疑惑,正欲詢問。
傷者立刻意識到李百合說的是什麼,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少年,扯了扯他,少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眨了眨眼睛。
但他還是好奇,便悄悄看向傷者問:“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傷者小聲道:“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好!”
“不提也罷。”少年小聲嘀咕,但并沒因此放棄好奇,反而因為受到阻攔,心中越發抓心撓肝,好奇起來。
他暗中下定決心:我必定要趁着待在這兒的時間搞清楚情況。總不能被人救了,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情況。
但表面上,他沒有再問。
别人不熟悉他,但傷者是他的同伴,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放棄,心裡歎了一口氣,暗想:等以後單獨相處,有空的時候慢慢兒跟他講點兒能說的,他聽了之後自然明白。
要是明知有殺身之禍,還非要往前闖,那就實在太蠢了。
以傷者對少年的了解,想他還不至于如此。如果他非要如此,也不是旁人能橫加幹涉的。與其強行幹涉,不如放棄。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