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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決裂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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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了:“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杜威善武,可看杜海身上卻沒二兩腱子肉,倒是個文弱書生,許是真生錯地方了呢?”

東方言,唐輝政權下秋試裡招來的寒門人才,可卻是唐昭的人。

“陛下仁心,何不放過這投錯胎的一縷孤魂?”

他說的像是一句玩笑話,可唐昭便接了這話頭,“不如将壹書卿的決裂書張貼出去,讓百姓們評一評。”

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但生錯地方這種說辭肯定不是唐昭心裡想要的。他上位後,要的都是“仁”。

巡德監正長抖了抖杜海的決裂書,表情不太好,陰沉地看着杜海。

绛品,有爵位,一看就知道陛下想做什麼,難怪表情不太好。

杜海見過太多這種扭曲的笑,實則心裡想把人嚼碎了吞下肚的人。

其實這種人是好處的,唐昭那種笑面虎才是最難相處的。

看起來唐昭在給剩下來的他黑名單上的“叛徒”機會,不讓世家派和表忠派獨大。隻要他們的兒女松口,和杜海一般“不孝”,他就放他們一命。

但是他們口中的“忠”就不在是“忠”,“不孝”就不在是“不孝”,都是唐昭的“仁”。

不愧是唐昭。最初看見決裂書,杜海想的是打壓世家貴族的優勢,父産子少承,再考慮父債子何償的問題。唐昭直接反了過來,先告訴他們“父”債可不償,那就是不認這個父親。看起來是個甜棗,看起來。

該殺的叛徒還得殺,不是所有人都像杜海一樣,對家族沒什麼感情,隻顧着自己活命。他好歹是有理有據,長的不像杜威,行事作風也不像杜威,各種不像。

你不像你的父親,你是否也心有怨氣和不甘?朕仁心,允許你從你爹手上分一塊“餅”,然後自立門戶。

“餅”是什麼,爵位,土地,人丁。這分出去的“餅”當然沒有人死之後直接繼承的多。這自立出去的人,自然也不算是一個大世家,至少明面上。世家貴族的權力必定會被打壓,尤其是沒有真才實學的纨绔。

杜海是開頭,最初的盾勢必會被各種“利器”中傷。

決裂書一張貼,轟動京都甚至天下。

罵他不孝的人有,可憐他的人也有,贊賞他的人有,厭惡他的人自然也有。但是占大多數的,一定是贊賞他可憐他的。背後的輿論,可一直是唐昭在主導。

“他倒是撿了一顆好石子,一石二鳥。”

即宣揚了自己的仁德,又收攏了士族和外戚手裡的權力。

帶着黑色月牙面具的男人靠窗坐着,彎唇一笑。

“主子就是被打的鳥,怎麼還笑得出來?”跟着他的護衛不解問着。

“是啊,是被打的鳥。”宋佼仰頭,透過窗子看着碧藍的天,似乎懷念起以前做雄鷹展翅高飛的日子。

——

“甘心嗎?”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舟,坐在了杜海的床邊。

杜海什麼都沒說。

他隻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昭皇想要平衡各方的勢力,剝削氏族侯爵的繼承權利,借他這件事打個幌子保他一命。陛下剝削他們好了,反正杜海除了一條賤命,什麼都沒有了。

“不是說要渡我嗎?”對視良久,杜海才開口問道。

“說到做到,不必擔心。清明将至,記得小心。”

“為什麼?”被褥下伸出了手,拉住了舟的衣服。杜海的頭卻向着床裡偏。

他的話沒有說全,可舟卻知道他在問什麼。

他要活,必然要面對這些,除非他萬人之上,無人可傷。

“我要你活。”舟俯身,貼着杜海的耳朵輕聲說着。

杜海總疑心舟貼着他說這話時,舌頭是不是舔到了他的耳廓。

他蜷縮起來,把漲得通紅的臉大半蒙在了被子裡,忘了一切白日的煩擾。

素日有禮,哪裡和人這麼親近過。

照理壹書員也是要上朝的,隻是總有人在接近他時說一些閑話,故意說給他聽。

“父叛君,子叛父,杜家沒一個好東西。”

“臉皮厚,到現在還冠冕堂皇活着。要是我早就羞死了。”

“可不是,陛下仁心,不殺他,他怎麼一點沒有自知之明。”

……

“呦,壹書員勿怪,忠言逆耳。”

看到他,還總有幾個要當面嘲諷幾句。

杜海啞巴似的,什麼都不說,隻是挂着他一貫溫和的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臉上顯現的寬闊的胸襟或許是别人得寸進尺的資本,但他睚眦必報的心,可就蠢蠢欲動了。

昭皇削了爵位繼承後,想咬死杜海的數不勝數。沒辦法,他們沒本事欺負天子,隻能磨磨牙欺負欺負卑賤無助的人。

杜海當然不甘心。

他拿着舟給他的紙條,舒展了身軀,将紙靠近了燭火。火焰瞬間貪婪吞噬了脆弱的紙,徒留煙灰。

點祿司黃丞……自己拿的俸祿又不是從他俸祿裡扣,怎麼也算計他?估計承了誰的禮,打算一箭雙雕。底下人可是常常為了攀高枝打得不可開交。

話說……舟到底是誰呢?這些消息又是哪裡來的?表忠派……背後是誰?

唐昭登基,表忠派即刻倒戈,其中也包括杜威。但是唐昭一殺便幾乎殺了一半人,順了世家派的意。如今世家派的權力過大,自然要削了。可表忠派殘餘也要壯大自身。

至于唐輝殘黨,那些剩餘下來的妄圖寒窗苦讀逆天改命的窮書生,散的散逃的逃,不足為懼。

倒是有幾位……本就是唐昭安排進來的,如今在官場也是如魚得水。縱然如此,他們和杜海一樣,無依無靠,必然會勾結一些人,至于是唐昭授意,還是暗中自發,這杜海就不得而知了。

杜海蓦地想起陛下來壹書堂時,和青年才俊們的閑聊了。

問年齡問家世問政策……我才十九,當時杜海想着,可是和他同齡的一位,居然已經喜當爹了。

唐昭便看着杜海,說:“壹書員還未及冠,等及冠,朕為你加禮可好?”

“草民惶恐,陛下,這不合規矩。”

何況陛下也隻大了他三歲。太搞笑了。

唐昭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經過他時,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是功臣,有何不可?”接着便離開了。

功臣,杜海想,真是要了命的功臣。可是他還不能死,唐昭還不能讓他死。他一死,那不孝天譴的謠言必定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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