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對着文雎點了一下,文雎周身閃過一圈青光後,他身上的痛皆都散去了。
“下仙謝過星尊神上。”
“诶~不用,不過是我舉手的事情罷了。”
景椿的手再次一點,在文雎眼前的空中出現了一根細藤,文雎見此,伸手去觸碰它,那根細藤在碰到他的瞬間,就鑽入了他的皮膚裡,沒一會兒就順着經脈遊走到了他的仙根中,文雎也在這一刻,悟到了一個新的仙術,一個專門用來反制水系法術的仙法。
他再次躬身準備行謝禮,景椿也再次攔下了他。
“都說了,不用啦。你作為我座下的弟子,若是老被其他的仙人打,我這臉也會挂不住的。”
“是。”文雎這才順着他的意,重新站直。
“看你剛剛那樣,澤水殿那小子氣性不小呀,這麼說來小帝神不是一般的能聽勸呀。”
想到瑤瑤在命軌儀前立志的話語和敖珩氣急敗壞來到司命殿時的場景,文雎心中更是暢快了,竟一掃之前被敖珩拿捏在掌心的陰霾。
“尊上,她遠比下仙預料的聰明許多。”
“巧了,琢卿也跟我說過這話。”景椿言道,“照你兩說來,小帝神也能讓我這個長輩省心不少,倒是你兩。”
景椿雙手插在胸前,勾起壞笑地說道:“太熙的弟子既然打了你,那我也該找他要個說法才是。”
“神上,不用勞煩您的。”
“诶~那可不行,再怎麼也得讓那琢卿嘴中喜歡自大的龍族知道,你們這三個看似孤仙的身後,還有我這個神明存在。”
文雎被他這話有些感動到,正要再次感謝他時,景椿再次說道:“你們隻需大膽地去做你們認為正确的事,别的一切皆會由我這個神來兜底。”
“你昨日為何到司命殿同文雎鬥法。”
景椿這神一向随心所欲,想做什麼立刻就會去做了,這不第二天他真的告到了太熙那裡。眼看他在自己宮中撒潑打滾的樣子,太熙也隻得承諾他會将敖珩叫來問上一番。
敖珩彎着身,答道:“下仙聽聞文雎元君在司命殿中勸說帝神尊上與神上決裂,謀奪神上之權,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下仙實在生氣便先行去了司命殿教訓了他一番。”
“大逆不道之言?”太熙睨着他,“昨日覓霜來本尊這裡彙報帝神的行程時,可沒說起過文雎有何不當之言,倒是你——”
太熙将最後一字拉長,似是在警告敖珩:“你昨日似乎惹得帝神頗為不快呀。”
敖珩被他的話壓的連忙跪下:“下仙也是為了神上才忤逆了帝神尊上的心情,強行勸說她的。”
“這麼說,你是認定了,帝神對本尊有不滿之心?”
敖珩眼神一冷:“下仙不敢,望神上明察。”
太熙将頭靠在了手上,松了語氣說道:“你先起來吧,本尊知你向來最為忠心耿耿了。”
“是。”
太熙待他站正後,輕歎了口氣,很為難一般說道:“本尊也有意對帝神多加管教,但神界有其他的神看着本尊,尤其是霁容。珩兒在你看來,本尊應當如何讓他們将多餘的目光收回呢。”
敖珩明白,禦尊說這話的意思是在問自己怎麼才能離間帝神和儀尊,其實有一個最有效的辦法,但是——
“下仙愚鈍,着實不知。”
太熙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嘴角笑着,沒有說話。而在階下的敖珩心裡卻越發的緊張不踏實起來,雖然面上還是端着,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越發的發虛,禦尊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你下去吧。”
在敖珩煎熬到快要支撐不住時,太熙終于肯發話讓他離開了,隻是最後說了更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句話。
“你和文雎的事情本尊總是要給星尊一個交代的,本尊會說你是為了一株凡間來的草才和文雎打起來的,你到時記得去霁容那裡選一株賠給文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