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和白鴉一起走出過污染區的史鵬程,主動承擔起自己的職責,化身白鴉一級翻譯員:“雪獵人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等到真的走進了木屋被吹散,别說點不着,我們也會被吹到肢解,到時候别說反抗,可以直接被種到。”
白鴉聽着外面的風聲,估算雪獵人距離此處的距離:“你們還有五分鐘時間考慮。”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那我就自己出去,放個沒有焰火的人肉風筝。”白鴉坐在爐火前,直勾勾地看着爐膛裡的符号。
坐以待斃,她不會選。
如果他們不同意點火,她就将自己拴在小木屋旁邊的石頭上,逆風而上。
他們同意,她就一邊放火,一邊放帶火焰的人肉風筝。
“真瘋。”
五人腦海裡不約而同想到這兩個字。
屋内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思考,伴随着怒号的狂風,以及微微顫抖的木質牆體,外面的情況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兩分鐘後,何藹率先開口:“我同意,但我覺得要做兩手準備,外面風這麼大,我們很容易被吹往固定方向,得找個支點。”
白鴉起身:“房子外有一塊石頭,應該埋得挺深的,可以把我綁那個石頭上。”
黃
“我和你一起。”何藹作為收容隊家屬,準收容隊隊員,是不會讓其他人自己上的。
史鵬程和田橋也表示可以和白鴉一起。
鄭雪同孫來對視一眼,他們不是很想去,這太危險了,但結果都是死的話……
“我們也一起吧。”
六人決定了對策方向,在屋裡的床下找到了幾根粗大的麻繩,把武器也拿出來分了。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安全屋像是有人故意給我們留的?”鄭雪拿了一支槍,不知道隊雪獵人有沒有用:“會不會是收容隊在訓練區建的,專門給我們新人訓練準備的?”
白鴉默默把衣服裹緊,繩子纏在腰上系死。
“我先出去探路,沒問題了你們再出來,最後出來的人點火。”
外面風很大,火必須從小屋内部燒起來,才能有瞬間的光亮給到他們。
何藹和史鵬程蠟燭白鴉。
兩人默契的有點詭異,對視了一眼,别扭的錯開視線:“探路這種事兒我們去就行了。 ”
田橋:“我們給你開路,你負責找準地方挖它的反應原。”
史鵬程笑笑:“白老闆,我的命再一次放在你手裡了,你可地握緊了哦。”
白老闆,白鴉聽到覺得有些好笑:“小報告公司還要擴充呢,我們都會活着。”
人從頂着的門一開,門砰的一聲巨響摔在牆上,出現一道清晰的裂紋,小木屋也被冰雪侵占,壁爐裡的火差點被吹滅了。
門外的雪已經到了膝蓋。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天氣,完全不知道計劃可不可行,這麼大的風雪萬一火燃不起來呢?
沒人會将這種擔憂說出來,他們必須有信心,不安的情緒不能蔓延。
何藹史鵬程幾人先将繩子一端讓屋裡的人拿着,一點點順出去,往屋右側的石頭摸過去。
那個石頭很大,他們進入小木屋時,能看到一個鼓包,大約四五十公分,眼下已經完全被雪掩蓋,如同平地上鋪了一層白色的絨毯。
何藹走在第一個,剛出門就被迎面的風雪給頂了回來。
狂風吹到臉上,像風雪巨人迎面扇了個巴掌,冰冷的空氣順着鼻子灌進肺裡,窒息感讓人本能地想要退縮。
“怎麼了?風太大出不去嗎?”
“沒事。”何藹穩了穩心神,看着外面的眼神變得銳利,用衣服裹緊口鼻,再次走了出去。
史鵬程緊随其後。
兩人借着小木屋的一點光亮,摸到記憶裡石頭的地方,将繩子緊緊系在石頭上。
又拽了拽三下留在屋内的繩子做暗号。
田橋和白鴉随後也捂緊口鼻出來,拿着鄭雪的繩子,她負責點火,他們負責将她的繩子綁在石頭上。
現在他們是名副其實的一根繩上的螞蚱。
沒了小木屋的遮擋,暴風雪一股腦的拍過來,剛出門就差點坐回去,冷空氣不斷地往鼻内灌,呼吸都困難。
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往前走。
隻是從小木屋到石頭一小段距離就用了很長時間。
系好繩子給鄭雪信号的時候,他們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
白鴉躲在石頭後面,感受着雪獵人來的方向,忍受着風雪淩遲一樣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