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溫下意識要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卻被宗弦抓握手臂攔住。
“沒有另一位新郎了,”宗弦的指腹從歸溫嘴唇開始一路往下,“你來替他好不好?”
他取下衣架上的婚紗,強行替歸溫換上。
“或者說,我的新娘。”
宗弦為歸溫整理好婚紗後擺,面上是餍足的神情。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寶貝。”
歸溫無意中瞥見鏡子裡自己的模樣,發圈被取下來,頭發恰好披在肩上,不仔細看的确像是新娘子。
他被宗弦壓倒在床上,親吻再次如同暴風雨一般襲來,不僅僅是嘴唇,脖頸,胸前,手臂都被嘴唇貼過。
宗弦擡起歸溫的一條腿,吻最後被印在歸溫大腿内側。“黑色很适合你。”
婚紗是很純粹的白,歸溫知道宗弦另有所指。
他幾乎想要并攏雙腿,卻抵抗不了宗弦的氣力。
“老公不能看?”宗弦将歸溫另一條腿一并擡起,後者不得不擺出了更為羞恥的姿勢。
……
歸溫無法計算自己昨夜到底承受了多少親吻。
他完全預想到最失控的狀況,但宗弦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越界的意思。
“等正式婚禮的晚上,”宗弦埋首在歸溫裙底,“你會成為我的第一次。”
親吻最後停在難以形容的落點。
歸溫半松了一口氣,至少他守住了自己的内褲。
大抵是過于疲累,歸溫穿着婚紗就睡了過去。天亮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将精緻的裙裝脫下,挂回到衣架上,換回自己平常的衣物。
他的視線無意中停在床邊,宗弦也沒有脫下西裝。
面上的傷痕沒有好轉,歸溫下意識湊近對方,用指腹輕碰傷口,人沒有任何反應。
他大着膽子繼續檢查其他傷口,大部分都是細小的疤痕,過段時間就會痊愈。
歸溫注意力最後放在宗弦被繃帶包紮好的手掌,沒有任何滲血。無法拆開繃帶親眼确認,他很難判斷宗弦傷得重不重。
到底在國外碰見了什麼?是很危險的事嗎?或者是意外被人襲擊?
歸溫的目光在宗弦手上的繃帶停留半晌,似乎是不自覺地入了神,連宗弦已經睜開眼睛都沒有發現。
“看什麼?”宗弦用被繃帶包紮好的手去碰歸溫的側臉。
歸溫連忙收回視線。“我沒有看。”
“你關心我。”宗弦指腹撫摸過歸溫的嘴唇。
“……”歸溫與宗弦隔開一段距離,“我去看看早餐準備好了沒有。”
歸溫走出房門,回到宗弦面前的時候手裡确實多了兩份早餐,簡單的雞蛋三明治。
他沒管宗弦自顧自地吃,對方趁他剛咬下來,非要湊到歸溫唇邊吃人嘴裡那一口。
嘴唇因為一口三明治靠在一起,宗弦手臂橫在歸溫腰上,從吃三明治演變成接吻。
歸溫下意識要推開對方,換來的是宗弦更加用力的桎梏。
“我晚點還有課,”歸溫用幾乎求饒的語氣,“嘴唇不能腫。”
宗弦勉強接納他的理由,用過早餐将衣服換下來。“我送你回學校。”
……
歸溫沒有見到司機,宗弦在駕駛位上親自接送他。
訂婚儀式告吹,取而代之的是宗弦與自己挂名弟弟的婚禮。
他不知道這件事養父母是否知情,歸溫不敢主動發消息,擔心刺激養母,另一方面,他的立場也不需要這麼做。
“到了。”宗弦從駕駛座上下來,為歸溫打開車門。
後者整理好背包往學校門口走去,宗弦始終沒有要回車上的意思,而是走在歸溫身邊。
歸溫下意識停住腳步。“宗弦哥……”
“叫什麼?”
“……先生,”歸溫不自覺地用手指摩挲書包帶,“不開車回去嗎?”
“我送你進去。”宗弦忽然不由分說地牽住歸溫的手,後者心下一驚,卻始終沒有足夠的氣力掙脫。
直到停在教學樓底下,被路過的同學圍觀得差不多,宗弦才舍得松開手。
“放學我來接你,我的寶貝。”
宗弦湊近歸溫,外人眼裡兩人就像是吻在一起。
“很快,你會完全沒有辦法否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