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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常相見(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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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萩原緩緩皺起眉,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說起來,外守一那件事,手法也是炸彈——先不想這些了,小降谷為什麼會生氣?”

松田轉過身去,指指被他們丢在身後的、越來越小的四陵寺。

“調查的時候,我們順手拿了訪客登記表看,”他說,“在那個本子上面,看到一個叫作‘降谷正晃’的名字。雖然降谷沒有提過,但我想,應該是他的父親?”

[所以這個寺廟也許和黑衣組織相關,可能給組織提供了一部分收益?那個丢出手雷的可能也是組織的人。]系統迅速開始運算,[由于類似事件曾有發生,本系統可以認為,名為“降谷正晃”的個體在調查組織期間的行動軌迹是和組織高度重合的。他可能是因為組織才會跑到四陵寺來。總不可能是來帶家人求子吧。]

[宿主,本系統不是分析得很鞭辟入裡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而半長發青年隻是呆在原地,臉頰上緩緩滑下冷汗。

完了!小降谷肯定是誤會了!這可怎麼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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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這件破事總算是告一段落。雖說難得的休息日又被案件占據了,但揭露黑暗中的陰謀、拯救苦難中的生命終究令人興奮。現在,到了該準備畢業禮物的時候了。

“系統親,”萩原充滿危機感地開口,“這可是降谷先生扭轉形象的關鍵時刻!啟動最高級别算力!我們一定要在小降谷的關鍵人生節點讓降谷先生送去他想都想不到的、可以被稱之為‘不可能’的那種奇迹般的禮物,給他最盛大的祝福!”

[不,宿主,]系統無情道,[您并沒有調節本系統所應用算力等級的權限。]

萩原:“……研二醬就是追求一點儀式感你懂嗎!儀式感!”

朽木不可雕的系統對何為“儀式感”毫無認知,仍然繼續說了下去,[而且本系統對處在此人生階段的降谷零想要什麼樣的祝福并無預案。]

“哦?”萩原開始感興趣了,“那系統親比較了解什麼階段的小降谷?”

[七年之後的。]

“竟然真的回答了啊……”萩原有點震驚,決定趁熱打鐵追問下去,“那麼七年之後的小降谷最想要什麼‘不可能’的、奇迹般的祝福?”

[呃——他想要諸伏吧?]

萩原:“啊?”

系統很快地補充,[開玩笑的,一個中文諧音梗。]

“系統親,”仍然裹着那件沖鋒衣的年輕人沉默片刻,“所以之前,那個三隻小豬的故事,關于蓋石頭房子的小豬的那一部分,你續上的結局——”

[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他簡直要被氣得冷笑了。但最後,他也隻是一擡小臂,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系統默不作聲地開始了飛速運算:如果宿主下一秒将指尖比成的槍口指向他自己的心髒,它應該怎樣作答?

不過系統沒能揣摩好出題人的意圖。萩原并沒有這樣做。他隻是輕松地舉高手臂,點點天空。

“請為我準備意識轉換吧,系統親!”他閉上那雙漂亮的紫眼睛,“該替降谷先生履行一些作為父親的職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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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這是萩原再次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個感覺:針紮般的劇痛。

一開始似乎隻是一根毛衣針對着單側額角連續不斷的戳刺,再後來那觸感更加密集、鋪開了更大的面積:于是他開始感覺到半側頭頸的麻木,似乎有人一針一線為他紉上這張新面孔。

不是的,研二醬,這隻是你的錯覺。現在正在進行的隻是一次意識轉移,你不必有這樣誇張的聯想……他拼命暗示自己,但是不行:那種痛感似乎已經将他的頭顱穿透了,每次呼吸都帶來一種翕動着的回響。他似乎無法保留自己的意識,即使想到什麼東西也會迅速順着那個空洞流走。

他想要坐下來,想要扶住些什麼,握緊些什麼——但是此時此刻,他處在完全陌生的環境。特工的安全屋對此刻的他來說是最不安全的:每一樣東西裡可能都包含着不能被破壞的線索、每一樣東西可能都是潘多拉的魔盒。現在的他隻能看見卻無法判斷,因此最安全的做法竟然隻剩下停在原地。

漸漸的,他感覺那種痛楚消失了:他的意識似乎在升騰,跑到了什麼詭異的上帝視角裡去。恍惚間,他看到自己蹲坐在一片大雪裡。但很快,他意識到那并不是他自己——彎腰蹲在那裡的是小陣平。他身前的也不是白雪,而是反着光的墓碑。

研二啊,你為什麼會覺得那是你自己呢?

——你怎麼會覺得,是你在那裡呢?你怎麼會覺得你還在那裡呢?

[宿主!可别上帝視角,宿主!]系統拼了命地在喊,[如果你是上帝視角,那你兒子豈不是要被釘在十字架上?一個傳統的東亞父親肯定不能接受兒子身上打釘子的!宿主!快醒一醒!]

而萩原沒有回答的餘裕。直到滾倒在地毯上,萩原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剛才坐着一把椅子。汗滴滾在臉頰上像淚,墜在地毯上像血,擴散開像是一團團黴菌。萩原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抹掉它們,卻怎麼也做不到。

改變不了的。抹消不掉的。腐爛了的就是在腐爛。萩原,你讓朋友們失去你了。

這個念頭讓他的痛感更加清晰。但不再是頭痛,并不是頭痛已經平息,而是心口的痛感幾乎像是又經曆了一次爆炸:撕裂感。撕開他的身體,撕開他們的生活,将世界扯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最終從那裡吹過一陣深秋的寒風。

死去後的一個月,萩原終于第一次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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