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系統簡直是戰戰兢兢地在問,[你還好嗎?]
“還好,”萩原——用着降谷正晃身體的版本——面無表情地戴上手套,以實際行動宣誓了他不做黑/手/黨的決心,“已經不痛了。研二醬覺得自己很安全,至少暫時沒有躺到這裡的危險。”
[呃……]系統讪笑着插科打诨,[宿主之前不是說有本系統在的場景都不太平嗎?現在好了,我們到太平間了。]
萩原:“……這種程度的笑話研二醬聽得懂。要是聽不懂就好了。”
無論如何,雖然嘴上在抱怨,額角還在抽痛,但眼前的工作還是要先做好的:這是他以降谷正晃的身份向公安争取來的機會,他要親自到太平間檢查一下外守一的屍體。即使隻能看上一眼也沒關系:他會讓系統對所有信息掃描記錄、設置備份。
[現在是不是覺得本系統挺方便的了?]系統開始在萩原的視網膜上瘋狂投影各種桃心、星星和十字架,活脫脫一個主播系統重度依賴,[宿主,快給本系統一個五星好評!]
“現在怎樣都無所謂……”萩原面對着各種少女特效也隻是歎了口氣,“但系統親等下千萬不要在外守一的屍體上投影這種東西。”
系統立刻關掉了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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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結果如何?”萩原一邊一臉莊重地摘掉手套一邊問,“這下系統親不會又‘不識大體’了吧?”
系統:[宿主别再提這個了!首先本系統可以肯定,那個絕對是外守一。]
“那個?”
[……那堆。]
“那就好。”萩原平平靜靜地點頭,以合格警察的素養克制住了内心對外守一已死的欣慰心情,“當時谷倉裡的畫面系統親你也記錄下來了吧?”
[宿主放心,全都掃描下來了!]系統打包票,[當時那幅兒童畫,确實是新畫哦,不是小時候的外守有理留下的。]
萩原點頭,“既然這樣,那之前讓小學生畫谷倉的那名老師,他在名單上的排序就要上升了。”
系統有點好奇,[什麼名單?嫌疑人名單?]
“研二醬的緻謝名單,”萩原一本正經地道,“感謝他在為小學生美術教育做出貢獻的同時将炸彈犯數量維持在穩定水平:少了一個外守一、多了一個他。”
[宿主你用降谷先生的臉笑得好可怕……]系統顫抖道,[本系統再确認一下,你不是認真的吧?]
“當然不是!”萩原滿臉正義感地搖頭,“不過,從爆/炸/物種類來看,這個現場和四陵寺現場選用的不是同一種……别的暫時看不出來,還是不能确定是否是同一人或同一組織犯案。”
[無論如何,隻要宿主沒事就好。]
系統說得十分真情實感,于是萩原也就笑着謝過。
[那麼,]系統說得頗有幾分歡快,[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給降谷零先生準備他的畢業驚喜了!]
“是啊,”萩原随手将手套丢進垃圾桶,“出發!”
[第一站去哪?]
成功人士降谷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卡,“當然是甜品店!畢業至少要準備兩個蛋糕,一個抹在臉上,一個吃進胃裡!”
系統懷疑道,[抹在自己的臉上?]
“那當然是别人的臉上了——”萩原的話戛然而止。
[本系統有理由相信,買給降谷零先生的蛋糕一定會抹在宿主的臉上。也就是說,宿主其實是去給自己買面霜。]系統陰陽怪氣道,[等下我們就去問問,有沒有抗初老的蛋糕?]
萩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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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
萩原——萩原千速——指了指一款巧克力栗子蛋糕,“我能提前預定這款蛋糕嗎?要最大尺寸的。”
“當——然沒問題!”店員慷慨道,“女士,您眼光真好!這款蛋糕的内餡可是用了最好的藍莓醬!”
萩原千速笑着擺擺手,“我可不是看重内餡,而是看重它的奶油。”
“它的奶油也很不錯!”對方熟練地繼續推銷,“非常綿密的動物奶油哦!”
于是千速隻是捧場地點頭,說了兩句很期待之類的話,沒有将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她其實是看重這款蛋糕上奶油的色号。抹在降谷同學的臉上,一定自然又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