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紅A的聲音驟然響起,但依舊看不見身影,衛宮士郎猜測他應該是處于觀戰狀态。等等,Archer現在不應該和遠坂凜在一起嗎!
現實容不得他想這麼多,收到提示衛宮士郎抄起走廊邊的桌子就是一個強化擋向身後,堪堪化解了長槍的一擊,然後被剩餘的沖擊震飛。
“咚——”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鑽心的疼痛自後背傳來,衛宮士郎保險估計自己飛出去了至少五米,這時候應該站起身,然後往儲藏室跑,那裡應該有鋼管之類的武器……
但是後背的痛感麻痹了直覺,衛宮士郎并沒有做到快速起身。所以動漫裡主角被打飛還能說過都是外挂,至少他已經快痛死了。
眼見詛咒之槍再度襲來,腎上腺素的爆發暫時屏蔽了痛覺,衛宮士郎急忙一個轉身再次躲過攻擊。
連滾帶爬站起身繼續跑路,衛宮士郎邊跑邊在内心os:感謝自古槍兵幸運e。
連着兩次攻擊都被一個普通人躲過,再加上之前居然和一個弓兵在近戰上打成平手,庫丘林不免感到憤怒,眯起眼睛,難得認真起來對付面前逃竄的衛宮士郎。
鮮紅的魔力環繞在死棘之槍上,爆發出驚人的威壓,詛咒之槍的主人,愛爾蘭的光之子做出投擲姿态:“Gáe Bolg!”
“嗖——”随着破空聲必中的死棘之槍終于第一次真正的幹掉了敵人,正中衛宮士郎的心髒,然後一穿而過。
少年終究無法以肉身抵禦英靈的追擊,緩緩倒下,鮮血自心髒受傷之處流出,在地面上散開,形成詭異的紋路。
庫丘林張開手,長槍感應到主人的召喚,自動飛回到他手中。任務完成,他也沒有停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抱歉了,小子。不過我承認你有幾分實力,居然能在我的追殺下逃亡五分鐘。”
Lancer破窗而出,化作靈子消散在空中。
——
三個擁有同樣身份的人此時有着異曲同工的心情。
衛宮士郎:卧槽狗哥不講武德直接開寶具Archer:這個我智障嗎居然主動挑釁
紅A:笑死根本帶不動,看向Archer(沉思)
哈哈,再也不裝逼了。
衛宮士郎欲哭無淚,這次好像是他自己作死的,話說心髒沒了凜還能救嗎?
伴随着快速失血,此時每一刻都度秒如年,在衛宮士郎意識徹底渙散前,他終于聽到了腳步聲,最後那道腳步聲停在了他面前。
“對不起。”少女低沉着的表情和不自覺喃喃的話語表明了她的愧疚,在看清躺在地上的人的面貌後,這份愧疚又轉為了震驚。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如果你這家夥死掉的話,櫻會哭的吧。”這一句聲音非常小,衛宮士郎已經快要消失的神智并沒有聽清。
嗚嗚嗚對不起再也不裝逼了,聽到了少女的自白,衛宮士郎再次深刻反省。
正在遠坂凜拿出紅寶石,打算對他破損的心髒進行修複時,Archer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抓住了遠坂凜的手臂。
“來不及了,Master,有其他的從者趕來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少女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慌亂:“可是這家夥……”
Archer變得更加嚴肅,聲音也往上擡了幾個度:“比起普通人的生命,你應該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他的眼神變得冷漠,“像這樣莽撞又愚蠢的家夥,即使活下來了也會被再次滅口。”
衛宮士郎:???躺着也中槍。雖然并沒有錯。我真的有在反省!不對,按理說這裡應該不會有其他從者過來……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紅A故意的是吧:)
身為禦主的遠坂凜并沒有質疑自己從者話語的真實性,咬着指甲思考了一會兒。
最後,她對着倒下的衛宮士郎深深鞠了一躬:“抱歉,将你扯進了這場荒唐的戰争,我會為你的死亡負責的。”
言罷,Archer公主抱起遠坂凜,破窗而出,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語。
“[我]居然會是這種愚蠢的家夥。”
衛宮士郎:6這盛世如你所願
沒有得到救助,失血過多的衛宮士郎徹底失去了意識。
——
Archer視角:
呵,終于來了嗎。
作為抑制力的守護者,降臨在了第五次聖杯戰争,以Archer的職介。
熟悉的人。看着傲嬌的少女,Archer忍不住想,凜還是那個有些冒失的女孩啊。如果不讓他做家務就更好了。
不禁對曾經的自己感到了憎惡,為什麼自己會憧憬于正義的使者,愚蠢至極。
所以,這份痛苦的宿命,将由他親手斬斷,他要殺死曾經一心想當正義使者的自己。
夜幕降臨。來了嗎,他冷哼一聲,那個藍色槍兵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不過也好,不必在戰争剛剛開始就暴露實力。
在心中默默倒數,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弓道社場地的門被拉開,那張他日夜肖想了無數次的臉龐出現。
一想到那份扭曲至極的理想,不免感到一陣惡心。
而那位本該偏執的少年卻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晚上好,吃了嗎?”
這是什麼下三濫的蠢貨?Archer無數次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過去的自己是面對生死之境還會說出這種輕巧的話的蠢貨,那麼便有必要在此終結了,以那份天真可不足以在聖杯戰争中活到最後。
于是在紅發的少年倒下後,他撒下了惡意的謊言,告誡他的禦主離開。
他想的沒錯,凜對于他有着全然的信任,在表達了對于少年的歉意後,跟着他離開。
如果那個蠢貨死了,櫻會哭嗎。
櫻,令他感到愧疚與遺憾的名字。
将一切抛之腦後,他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疑惑:
[我]居然會是這種愚蠢的家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