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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戴罪之人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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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感冒的人反而是你啊?難道你身體不太好嗎?”

“大概是穿少了吧,我換季的時候經常感冒來着,幸好現在不是冬天不然要咳死了。”記得有一年冬天他重感冒咳的遺書都寫好了。

——

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上空突然出現一個金色漩渦,并從中掉出了一個海藻頭。

海藻頭從空中筆直向下做自由落體。“唔啊啊啊啊啊——”最終,在離地面大概幾厘米處停下,最後臉着地平安落地。

“好疼!可惡……那家夥擅自把人帶着到處走……這是什麼地方啊?真的是Berserker“的所在地?”

“那個,士郎,不對。”莉潔莉特。

“嗯,是個人畜無害的小鬼,快點解決他吧。”塞拉。

“你們難道是愛因茲貝倫的侍女,喂Berserker在……唔啊啊啊啊!”沒等海藻頭反應,莉潔莉特迅速掄起斧槍劈向海藻頭。

“我們沒有招待不速之客的時間,是乖乖離開,還是成為這鐵塊的餌食?”塞拉警告道。

動手前,另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從屋頂傳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人造人啊。做的不錯,明明隻是保持人形的人偶,卻能和自然生命體一樣。”是位金發男子。

“塞拉,那家夥……很強。”

“我知道,不必管我,你快走。”

“不用擔心。”金發男子相當自然的坐在屋頂上。“就憑你的這份敬畏之情姑且免你不敬之罪。作為放過我的禦主的謝禮,給你十秒時間考慮。”

“那就恕難從命,保護大小姐免受外敵威脅是我們的使命。不會讓你這樣渾身血腥的家夥通過。”

“那就像花一樣凋落吧,聽到你的悲鳴,聖杯的容器也一定會趕來吧。”

“聖杯的容器……你是,伊莉雅的,敵人!”被觸怒的莉潔莉特向高空跳去,意圖将手中斧槍劈下。金色的漩渦再次出現,不知名的劍從其中高數射出,僅僅一擊便斬斷了他的胳膊。又是數十道漩渦——

“魔術師還真是不吸取教訓,給道具安裝人格什麼的。歸根到底人類是不會回饋你們純粹的心靈的。”

“隻要我還活着……就一定會保護大小姐……”哪怕奄奄一息,塞拉依舊堅守着職責。

“那就好好完成你的使命吧。”金發男子從金色的漩渦中抽出一把劍,砍下了她的頭顱。

察覺到朝夕相伴的侍女死亡的伊莉雅火速趕來,可還是遲了一步。“莉茲,塞拉……是你殺了她們,”朝夕相伴之人的屍體是那麼的觸目驚心。“現在馬上殺了他!Berserker!”

黑色的巨人遵從命令随即便揮動斧劍沖向前,金色的王同樣毫不畏懼,更多的金色漩渦出現在他背後。

“來吧,大英雄。就讓神話之戰于此再吧!”

二十幾道金色漩渦中全速射出一輪武器,然而所有武器碰撞到巨人的身上沒能留下一絲傷痕。第二輪攻擊接踵而至,依舊沒能留下痕迹。

“原來如此。”吉爾伽美什将第三輪武器全部換為A級寶具。果然,有數把武器深深插入巨人的身體,留下可怖的傷口。

巨人如此站着不再動彈。“什麼嘛,就算身形如此巨大,還不是外強中幹。”間桐慎二迫不及待的湊近嘲諷。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小醜。滑稽表演還為時尚早。”警告既出,黑色的巨人重新噴張出氣息,深深插入□□的武器被他一下拔出,傷口快速愈合,眼睛閃着猩紅的光。“大英雄,照看小孩的戲碼再不結束的話,試煉可要用完了。”

金色的漩渦一起發射,金光閃閃,危險而美麗。

——

等衛宮士郎和凜一齊趕到城堡時,城堡中央已是一片殘缺。

黑色的巨人最後選擇了保護自己的主人,白發少女蜷縮在寬大的懷抱中,沒受到一絲傷害。

“反正難逃一死,最後把負擔放下來可好?”吉爾伽美什衷心的給出建議。“放下負擔的你,尚有擊敗本王的可能。”然而巨人沒有聽從所謂的建議,堅定的站在了女孩的身前。

“是麼,那就和你的主人一起死吧。”又是一輪寶具齊射,高速發射的寶具在空氣中摩擦出火花,哪怕隻是瞄着大概的方向發射,一輪劍雨也足夠将攻擊對象射成篩子。巨人在劍雨中來回穿梭着,用斧劍将所有可能攻擊到女孩的寶具全部打落。

“接受你最大的考驗[試煉]吧!”三十幾道金色漩渦圍着黑色巨人展開,又是一輪寶具圍射,這次沒有了給予喘息間隔,不死不滅,不死不休。

“嗖嗖嗖……嘭嘭……!”躲在圍牆後面的衛宮士郎和凜無法具體觀察到戰局,僅憑武器的破風聲與碰撞聲就可聽出戰局的焦灼。

幾十道還是幾百道?沒人分辨的出來,但是當碰撞聲音結束的時候,他們知道,勝負已分。

曾數次給予他痛擊的赫拉克勒斯身中十幾把巨劍,痛苦不堪的倒在深坑中,再起不能。

“虧本王對同是半身的你抱有期待,從一開始就舍棄主人的話,還有獲勝的可能性。”待吉爾伽美什湊近,擁有戰鬥續行B的赫拉克勒斯肌肉暴起,青筋突立,他掄着巨大而鋒利的斧劍跳向天空,企圖利用重力給出最強一擊。随着他的動作,金色的鎖鍊亦如影随形,死死的捆住了大英雄的四肢與頭顱,伊莉雅的令咒也對之無效。

天之鎖[A],對神性越高的對象束縛力越強,赫拉克勒斯的神性同樣為A,這屬性在普通的戰鬥中是極大的優勢,但現下這使得他動彈不得。鎖煉提起Berserker的雙臂,朝不可能的角度拗折,纏繞全身的鎖煉無止無休地絞緊,連岩石般的頭顱,都快被鍊子的張力絞裂。

“不要啊!停下來、Berserker……!”

她的身影映入衛宮士郎眼簾,那是少女以自從成為合格的Master之後便不曾露出的哭泣臉龐。然後一斬,吉爾伽美什一刀劃破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奪去了她的光明。少女的容顔沾染豔紅,雙眼被劃開的少女,卻一心一意地奔跑,被腳下的瓦礫絆倒,纖細的身體倒地。

明明受傷的不是他,衛宮士郎卻覺得雙眼傳來驚心的痛,魔術回路最大解放,投影開始。“停下唔唔——唔——”凜拼命的将他壓在身下,捂住了他的嘴。“求你了士郎,别出聲……”

不!!!

這時。敵人的劍身揮落。劍身偏離少女的心髒,大概是刺破肺部,少女倒在地上,咳出血塊,沒有當場死亡。但是,也回天乏術。雙眼受創、肺部損壞、甚至失去了Servant,少女已經一無所有。

他拼命的想掙紮,感性告訴他沖出去,理智讓他停留在原地。

“咦……好痛,好痛,Berserker……”

少女拖着血痕前進,發出苦悶的聲音、一邊哭泣、一邊摸索爬向黑色巨人。不知是從那裡來的殘留餘力,以渾身的力量粉碎鎖煉,朝男人一抓。

“哼。”魔槍奔馳,長槍插入巨人的胸口,破壞心髒。就此結束,男人若無其事的拔出長槍,徹底消滅巨人的殘餘力量。

身體逐漸消失,讓自己聚成肉身的力量全部中斷。接着,就隻有消失一途。失去全部魔力的Servant,已經沒有待在現世的力量。但是,在臨終前,他的視網膜映入摸索找尋自己的少女。緩緩傾倒的雙腳回複力氣。

制造出他的魔術法則

排斥修正矛盾的世界

漸漸風化崩垮的岩石身軀

僅憑意志,壓制意圖消滅自己的一切力量。現在還不能消失。恐怕是唯一一個心靈寄托,為了響應一邊謾罵、卻堅信他是唯一依靠的孤獨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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