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水清嘉抱着科學研究的态度,下單了好多沐浴露。
一波激情消費之後,躺在洗好曬得松松軟軟的被子裡,美美做了個養崽崽的夢。
夢裡,自己系着圍裙在廚房裡做黃油烤面包,隻到人小腿高的甜心崽崽圓滾滾跑過來,一把抱住他喊爸爸。
水清嘉好一陣狂喜!
還沒穿書的時候,他既不想認識新的alpha,又想養一個屬于自己的崽崽。
隻可惜原先的社會法規定,單身omega不滿足領養兒童的條件,他隻好寄希望于哥哥快點結婚,把生出來的小孩借自己摸摸。
現在!這麼萌的崽崽!就在眼前!
水清嘉一扭頭一低頭的功夫,小腿高的鼻嘎瞬間長高,像一座山一樣高聳入雲,再仔細一看,對方長着傅宴的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這一幕太驚悚了,水清嘉是被突然放大的帥臉吓醒的。
這也導緻他醒過來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呆呆坐在床頭,沒反應過來被帥哥帥到震撼到底該算是個美夢還是噩夢。
大腦宕機地給自己做了個三明治後,水清嘉和昨天一樣出門上課。
步行十分鐘的距離,足足想了一路。
終于,因為走神得太厲害,在學校門口被背着書包極速狂奔的男高撞了個踉跄。
“對不起對不起,沒摔到吧?”
身穿校服的男孩趕緊扶住水清嘉,一個勁兒打量他,似乎在用眼睛拍x光。
水清嘉i人屬性再次大爆發,來了一套不好意思、沒事沒事的擺手三連,這才送走了三番五次鞠躬道歉的男孩。
看着對方叼着卷餅疾馳而去的背影,水清嘉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傅宴。
如果傅宴今年是大一的話,去年的這個時候,他會不會也這樣奔跑在上學路上呢?
如此一假設,養崽感又再度清晰起來。雖然這個崽是高一點、大一點,但是也不影響他吃掉自己烤出來的黃油小面包。
而且有那麼大的個子,比小鼻嘎吃得更多呢!
水清嘉再次想象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夢,立刻就是個美夢了,簡直就是日後兩個人美好生活的真實寫照哇!
不了解現代教育體系的小o當然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不隻有本科,還有碩士博士可以讀。
而傅宴根本不是什麼大一大二剛剛高中畢業的青春期小朋友,而是研二在讀,再加上高中時期因為家事休學過一年,比他結結實實大了好幾歲。
而一個理工科研究生的忙,也絕非水清嘉可以想象的。
在水清嘉興緻勃勃坐在教室裡上選修課看電影的時候,傅宴一直呆在實驗室裡打工,又上了一節充滿pre的專業課,這才得到喘息的機會。
臨下課老師又拖了幾分鐘堂,生怕食堂排隊的同學們四散而去,傅宴從來不參與這項活動,隻是靜靜收拾東西。
今天,他還需要在回家前去一趟宿舍,把最後幾件東西拿走。
傅宴讀研後在學校外租了房子,就很少住宿舍了。
隻不過東西還寄存在宿舍裡,偶爾空下來又順路的時候,才會回去拿走幾件,順便和唯一的室友聯絡一下感情。
——指室友單方面聯絡他的。
最近他工作忙,日後開會的時候逐漸增多,能呆在學校的時間更是寥寥無幾。
因此,按照計劃,他今天打算一股腦把剩下的必需品都拿走,剩下的就留給林方和了。
傅宴刷臉進了宿舍,坐電梯上樓,本來想拿鑰匙開門,誰知門把手一轉,竟然從裡面打開了。
林方和嗷嗷叫着撲上來給他開門:“靠!你今天真回來了,我昨天就盤算着吧,你今天課最少,肯定要回來一趟。”
傅宴掃視了一下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寝室,自己的那張床被黑藍的床簾罩着,桌上的薄荷盆栽依然健康。
林方和應該是正在打遊戲,電競椅被這個飛撲撞歪,現在還在因為慣性旋轉,屏幕上操縱的角色已經死了,跳出偌大一個game over。
“嗯”,傅宴放下書包,沒拉開椅子,就這樣向後倚在桌子邊緣,擡了擡下巴,“你人死透了。”
林方和直接把住椅子的把手,拉到傅宴面前坐着,滿不在乎地一撩頭發:“害,遊戲還能再來,兄弟隻有一個!”
傅宴沒應他這句,随手拉開抽屜,把兩包薯片扔進林方和懷裡,又打開頭頂的櫃子,抓出來了更多零食,差點沒把林方和當場淹了。
“?我靠,日子不過了,這麼貴的你都送我?”林方和大驚失色。
“今天來收拾東西,都給你了,沒有臨期的。”傅宴轉身去裝書架上的書。
“啊啊啊啊啊,你真的要搬走了,再也不回來了,留下我一個人了,嘤嘤嘤。”林方和抱頭啜泣,膝蓋上的一大堆零食和他本人一起抖動。
“公司新項目,事多。”傅宴習慣了他這死出,偶爾還覺得挺親切的,三兩下收拾好東西,又轉過來和人面對面。
林方和聽見後,假哭得更大聲:“以後你是不是就不和我一起做小組作業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抱你大腿上分了,咱倆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
“啧”,傅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出于兄弟情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啧了這一聲,“現在别嚎,還能一起。”